“你不知道?”陈仡寒问,“我还以为你知道那个男生的存在。”
他玩得多也见得多,同城一个对象,异地再来一个,这种情况,不足为奇。
陆宴迟很配合:“沈昼?”
“你知道?”
“嗯。”
这倒是令他有些许惊讶,“你既然知道,还和陆听音在一块儿?”
陆宴迟敛眸,徐徐道:“你这么关心陆听音,怎么,对她有想法?”
陈仡寒眼里淬出一丝混不吝,他大胆承认:“有啊。”
陆宴迟:“你知道她有男朋友,还对她有想法?”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的蛮搞笑的。”陈仡寒懒散靠在墙边,斜眸睨他,“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的?作为她其中一个男朋友?亦或者是——”
廊道里泄了一丝风进来。
将他的话补充完整。
“——炮.友?”
话音落。
陈仡寒还未反应来,脸上便是重重的一拳,力度很大,打得他脸朝一侧偏,脚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背直挺挺地砸在门上,发出闷重的声响。他堪堪站稳,嘴里有铁锈味,他低头,吐了口血水出来。
“草你大爷,你他妈脑子有泡是吧?”
声音很响。
惊动了室内的人。
没几秒,房门打开。
陈仡寒伸手扯着陆宴迟的衣领,右手抬起,刚准备一拳往他脸上砸。
手被人禁锢住。
陆宴迟攥着他手腕,屈膝,猛地踹向他小腹。
陈仡寒吃痛地弯下腰,口腔里溢出破碎的声音:“你他妈——”
张述看到这一幕,要上前帮陈仡寒。
却有人先他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你——”
“不想被揍,就滚回去。”
分明个子所差无几,但沈昼说话时气场冷冽。像是身处高位,他居高临下,连说话都是一种施舍。沈昼眼轻挑,目光锋利又冷峭。
张述迟疑几秒,没上前,但也没退缩:“你们来这儿到底是干嘛的?”
陆宴迟把陈仡寒压得动弹不得,他声音里还有星星点点的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妹妹心情不太好,我这人没什么缺点,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宠妹妹。”
“惹谁不好,非上赶着惹我妹妹干什么?”
倒在地上的陈仡寒狂怒:“我又不认识你妹妹。”
陆宴迟:“是吗。”
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他妹妹是陆听音。”
陈仡寒脸一滞,再联系刚才说的话——他把陆听音说成了不三不四的女生,还是当着她亲生哥哥的面。
但他心气不顺,“我追她而已,她又没结婚,还不让人追了?”
“就算她结婚了你也可以追。”陆宴迟说,“前提是——她给你可以追她的信号。”
“她有没有和你说,让你滚远点?”
“嗯?”
陆宴迟松开锢着他的手,站在一旁,语气很凉:“不用我打电话问她,在场的人里要是有听到、看到陆听音对你示好,哪怕是一个眼神,我陆宴迟当场给你道歉。我怎么打得你,我站在这儿服服帖帖让你打回来,绝不还手。”
“说啊,有吗?”
他目光逡巡四周,似冰刃般。
死一般的静。
“别真以为有钱了不起,有几个臭钱啊就在我面前装。”陆宴迟其实很少动怒,他向来好相处,懒散又漫不经意。在南城,认识陆宴迟的人都知道他是陆家的人,不管地位如何,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就连一些他叫叔伯的人,在他面前也都是讨好态度。
他这样的人,可以嚣张跋扈、也可以fēng_liú荒唐。但他并没有。
陆家家风正派,培养出来的子嗣也都是根正苗红、一尘不染的。
钱,权。
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因为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权。
陆宴迟从未有过这样嚣张放肆的时候,对着眼前这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公子哥,说:“看到那边站着的那个了没?”
他朝沈昼扬了扬下巴。
“恒扬的公子哥,行走的几十亿。”
“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有多顺眼。”
“而且,追人前去打听打听,陆听音到底是什么身家背景。她就算真找人玩儿,也不会找你这种普通家庭的。”
“在我眼里,沈昼都凑合,更何况是你?”
陈仡寒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他窝火又憋屈:“别把陆听音说的有多好,她这样的女的,一抓一大把。”
话音落下。
脸上又是一拳。
这次不是陆宴迟。
是沈昼。
他垂眸,脚踩在陈仡寒的脸上。
陆宴迟尚且有几分顾忌,但沈昼打起架来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他眼神阴狠,“再说一句她,试试。”
脚上力度更重,踩得陈仡寒的脸变形。
直到陈仡寒疼的都出不了声,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
张述心提半空,“他好像没气了,你们能……高抬贵手吗?”
陆宴迟叫他:“沈昼。”
沈昼眉间松动。
陆宴迟:“走了,别脏了你的手。”
往楼下走几步,陆宴迟扔下一句话,“道德比感情更重要,你年纪小不懂事,但希望今天这事能给你一个教训——做人要有道德。”
……
……
街边萧瑟的风吹过。
已是深夜,街道安静的只有流浪汉路过。
陆宴迟点了支烟,“她和你说过没,有人追
喜欢了了悸动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