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是燕行观,作为孟离的师父,孟家寿宴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在寿宴开始之前赶了过来。
燕行观将鸡腿扔在一边,不以为意道:“孟家认亲,我有什么好说的?”
孟离看到燕行观,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有师父在,他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孟武舟看向众人道:“今日我孟武舟认回自己的孙儿,难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悲陀院的一名大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孟老先生与孙儿相认是孟家之事,我等本不好说什么,但孟小施主身份敏感,恐会为孟家招来横祸。”
孟武舟眉头一皱道:“渡恶神僧这是何意?”
悲陀院是佛门教派,门弟子以“普渡无量”四字排列辈分。
门中最高辈分便是主持普信方丈。
普信方丈有个师弟,为普法大师。
普法大师常年礼佛,几乎不出师院,坐下有渡善、渡恶两名弟子,号称善恶二神僧,为悲陀院中流砥柱,皆是塑命境。
今日代表悲陀院来到孟家的便是渡恶神僧,他看着孟离道:“当初休离宗晋升一流宗门,六魔盟出手,将我们北梁四派拦截在国界以北,贫僧事后听说,六魔盟之所以会出手,全都是因为孟小施主。”
孟离不卑不亢道:“晚辈曾跟随伏背老人左右,六魔盟念及情分,这才出手相助。”
渡恶神僧目光一闪道:“所以孟小施主是逆命一脉?”
“逆命一脉又如何?”燕行观拍案而起道:“孟离是我的徒弟,难道你有意见?”
渡恶神僧道:“贫僧法号渡恶,即是作恶之人,便要管一管。”
孟离道:“晚辈做过哪些恶事,还请前辈解惑。”
渡恶神僧道:“为虎作伥便是恶,你与六魔盟关系莫逆,这是不争的事实。”
孟离冷笑道:“如此说来,神僧今日要为民除害了?”
“阿弥陀佛。”渡恶神僧高颂佛号,道:“今日是孟老先生的七十大寿,贫僧不想破坏,只想提醒孟老先生三思而行。”
孟武舟道:“神僧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孟离体内流淌着我孟家的血脉,我孟武舟已经让他流落在外二十年,不可再寒了这孩子的心。”
“阿弥陀佛。”渡恶神僧再咏佛号,退回人群之中。
孟武舟环视众人道:“今日我孟家要认回孟离,还有谁不同意。”
“我不同意!”
忽听一声从门外传来,而后便见一对主仆踏入大厅。
焦不二走进门道:“渡恶神僧说得没错,这孟离与六魔盟有染,对我江湖各派都是一个威胁,不能让他留在孟家。”
人群中突然传来议论声,焦家与孟家的矛盾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如今焦不二代表焦家反对,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孟武舟看着站在焦不二身后的石虎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此时石虎手中拿着一块破旧的残匾,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孟氏灵食”四个字。
焦不二笑道:“这是在下送给前辈的寿礼,刚才我二人路过这家孟氏灵食铺,见有人闹事,便出手相救,只可惜我们赶到的太晚了,只能保住这半面牌匾。”
“如此说来,老夫还要谢谢你们了?”
孟武舟面色难看。
孟家在浩阳城经营多年,没有人敢对孟家不敬,怎么偏偏焦不二一来,就发生这种事了呢?
显然是贼喊捉贼。
焦不二嚣张至极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焦不二大手一挥嚣张至极道:“当然,若是前辈愿意酬谢,我二人也不会介意。”
“你想让我如何酬谢?”
焦不二道:“众所周知,孟家藏功阁内有一部惊雷刀法至今未能有人练成,我这仆人练刀半辈子,想要借来观阅一下。”
孟武舟冷笑道:“想要惊雷刀?你们焦家还真是好大的胃口。”
“前辈舍不得?”焦不二笑道:“据我所知,孟家近几十年都没有人练成惊雷刀,刀法放在你们这里都已经快要发霉,前辈何不大度一些,将其贡献出来。”
孟武舟哈哈大笑道:“想要让老夫将惊雷刀法交给你,可以,但需要用你们焦家的疾风剑和捕风捉影掌来交换。”
焦不二摇头道:“前辈想以一换二,我焦家岂不是吃了大亏?”
“就你们那两部功法,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惊雷刀,吃个屁的亏。”
“前辈这样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孟武舟冷冷一笑道:“你若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惊雷刀就在藏功阁中,有本事你自己去取。”
焦不二目光一沉,神情阴冷道:“好,前辈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回头看向石虎,以眼神示意对方。
仆衣刀客上前一步,砰的将“孟氏”牌匾拍在地上。
“焦家客卿石虎,讨教孟老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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