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过了沧澜关,到达沧澜河边,乘竹筏顺流而下,到达了三不管的原始丛林,最后转过一座山崖,转过去,依着似被砍了半座山的山涯,隐着一艘五层楼高的大船。
凌卫们都被吓了一跳,这比平时来大齐贸易的商船还要大。
凌卿玥向空中射了一枚信号箭,船上很快放下了十多根绳梯。
每根绳梯每次被拉上去一人。
眼看着拉到船舷,凌卿玥正要登船,一个人从船舷上探下头来,阴仄仄的对凌卿玥道:“凌卿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凌卿玥被吓了一跳,看着有些清瘦的娘子褚香菱,凌卿玥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娘子,三个多月不见,你都清减了。”
香菱轻眯了眼道:“凌卿玥,别打岔,我问你,褚家村征兵是怎么回事?我娘生病是怎么回事?佐食坊和百英客栈被卖是怎么回事......”
凌卿玥忙解释道:“娘子,咱上去船再说呗,在绳梯上问,怪吓人的!”
香菱拿出了蝠纹匕,似修整着指甲道:“就在这儿问挺好的,回答好了上船,回答不好就掉到河里,公平合理啊。”
虽然明知道香菱在逗趣他,凌卿玥还是配合的求饶道:“好好好,我从实招来,所有人,只知道云顷国给咱们留的退路在海瑞县,必须从海瑞县出海前往云顷国,而实际上,父王来的那次,就偷偷告诉我,他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备选路线,就在北胡与大齐、西周三不管地带的沧澜山脉沧澜河畔。”
凌卿玥笑吟吟的指着大船道:“娘子,这船还不错吧?”
褚香菱娇嗔的瞪了一眼道:“继续说,别停。”
凌卿玥继续说道:“父王回来那次,我看见你盯着云顷国的《女权》等三本书眼冒星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未来,只为一件事努力,要让你去那里过闲散的日子。但你牵挂的人太多,所有人全身而退并不容易,所以我像蚂蚁搬家一样,逐步劝说你身边的人迁移至云顷国。”
“五年前,齐瑞派我当监军,我向义父申请采买和征兵,我利用职权,把褚家村人全都征了兵,又做了死亡消户,只留下咱娘一家,以及里正一家帮着善后。”
“时机成熟后,我让娘假病把你引到褚家村来,让皇后先放你回褚家村;然后故意诬告王文谦,让齐瑞派我审案,这样咱们就同时离了京城,再一起汇合。”
“我与展秀秀达成了共识,允我借道北胡沧澜关......”
香菱的脸越发的黑暗,原来,凌卿玥背着她,整整五年,已经搞了这么多动作了!!
凌卿玥一见娘子的脸色不太友善,眼珠子一转,突然松了绳梯,“哎呀”一声叫唤。
香菱本能的扯住凌卿玥的胳膊,慌道:“小心!!!”
看着凌卿玥揶揄的脸色,香菱知道自己上了当,嗔怒道:“又骗我?”
香菱转身要走,被凌卿玥一把给扯了回来,如啄木鸟似的快速啄在了香菱的脸颊上,随即翻跃上了船舷。
甲板上,响彻着凌卿玥得逞的笑声。
香菱脸色一红,暗嗔凌卿玥,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老不知羞。
武思月诧异的看着船舷上,不可置信的怼了怼王文谦道:“相公,是我眼花看错了吗?”
王文谦黑着脸道:“你没看错,凌卿玥,从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
王文谦遥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他满怀期望的去找香菱,结果在楼下,看见了三楼阑珊处,一对男女忘我的相拥而吻,当时自己心碎的声音是那样大,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两个人,本来就是没羞之人,哼!!!
见凌卫忘着登绳梯,没人注意他们,武思月突然踮脚,在王文谦的脸颊上也啄了一口,不防有些用力过猛,“啪”的一声响。
几个凌卫狐疑的回头,武思月尴尬的拍手道:“有、有蚊子,对,有蚊子。”
王文谦石化了,万没想到自己的娘子会这么大胆,竟然......真是不知羞。
王文谦突然嘴角上扬起来,男女之事,你情,我愿,真的很美好,不是吗?
三岁的小南南抱着武思月的大腿道:“娘亲,南南也要,南南也要!!!”
武思月红了脸,抱起了儿子,“啪”的亲了儿子脸颊一口,眼色却偷偷看向王文谦。
就好像,被亲的不是儿子,而是王文谦一样。
王文谦脸色变是绯红,嘴里轻轻吟讼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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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在确定没有落人、落东西的情况下,大船终于起锚,映着初晨的霞光,开始了它的远航。
船航行到十多天的时候,前方突然航行过来一艘大船,看标识是云顷海船。
香菱诧异的对凌卿玥道:“相公,你给云顷国送信了?他们派船来接应咱们了?”
凌卿玥凛然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发现船弦破旧不堪,根本不堪远行。
凌卿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对凌卫喊道:“做好战斗准备!”
未等大船靠近,凌卫便开始反击,扔了火雷弹,射箭。
大船中弹着了火,里面之人跳到了海里,仍旧拼命的游向大船。
在他们沉船的后面,又出现三艘大船,吹着号角,像是追赶跳海的这些人。
凌卿玥突然意识到,被自己攻击的大船,不是来攻击自己的,而是看见自己船有云顷标识,来投奔他们的。
难道是曾经遇难的云顷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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