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凌卿玥黑着脸,带着一个御医上门。
这次香菱倒是挺乖觉,直接把手腕递了过去。
果然,香菱又又又怀孕了。
看着凌卿玥复杂的脸色,御医感觉大事不妙,赶紧跑了。
凌卿玥轻眯了眼,语气威胁道:“褚香菱,好好说,慢慢说,我有的事时间听你解释,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在我神不知鬼不觉和情况下怀上的......”
香菱忙反驳道:“相公,这孩子肯定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香菱都想啐自己一口,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好像自己给丈夫种了青青草原似的。
香菱忙扁着嘴,表情有些委屈道:“还不是怪你、二二和四四,两个儿子成天疯淘不理我,你成天给别人打替班也不理我,好不容易回到家,两儿子又缠着你不放,我被你们三个男人同时不要了,我好孤独,我需要给我自己生个同盟......”
凌卿玥:“......”
凌卿玥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瓷瓶,放在了桌案上,哭笑不得道:“所以,云顷国的棉籽仁粉不是天生的苦,而是被你偷换了?”
褚香菱点了点头,表面老实认错,心里却有种想笑的不善良。
这么多天,凌卿玥每次喝棉籽仁粉都会嚷嚷着苦,想着他的脸皱在一起的样子,褚香菱就嘴角上扬。
凌卿玥苦着脸道:“褚香菱,你不善良。”
褚香菱挑眉看向凌卿玥。
凌卿玥指着苦药粉道:“既然换了,为什么不换成甜的呢?害得我每天咽药一样。”
香菱呵呵笑道:“这个不是药,这个是咖啡粉啊,是你还不适应这味道,我们那里,有的人怕夜里困,就喝它提神醒脑的。”
解释完,香菱忙不迭的闭了嘴,经自己一解释,好像、好像是希望凌卿玥在某些时候睡不着觉,提神醒脑一样,自己的想法,果然好污污啊。
香菱忙转移了话题,亲昵的挽着凌卿玥的胳膊道:“是药三分毒,以后,不许再吃棉籽仁粉了,长时间吃对身体不好的。”
凌卿玥瞟了一眼香菱的小腹,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晚了,两个人的孩子,已经在香菱的肚子里,破了土发了芽,八个月以后,就会瓜熟蒂落。
凌卿玥叹了口气道:“要是尚御医在就好了。”
凌卿玥开始懊悔,离开大齐时,为什么没想起来把这个大齐御医给拐来呢?!真是失算啊!!!
香菱不由得觉得好笑,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尚御医的医术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唯一的优点是尚御医能猜中凌卿玥的心思,想出来的办法总是能恰到好处。
相比较医术,香菱更觉得尚御医就像是自己顺利生孩子的吉祥物,只要摆在那儿,凌卿玥就心安。
香菱依偎在丈夫怀里,呢喃道:“都生过两次孩子了,怕什么?而且,这次比上两次要好的多,娘就住了隔壁府邸,平时可以陪着我,等生的时候也可以给我鼓劲打气啊。”
凌卿玥并没有说什么,也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香菱只以为这是一件小插曲,便没再想什么。
半个月后,云顷皇终于游历回来了。
回来的第二天,凌卿玥就交还了所有的奏折,带着凌卫集体失踪了。
云顷皇在奏折中翻到了一份特殊的奏折:
“臣感受帝君之殊遇,不胜受恩感激,事无大小,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死而后矣。然贤妻身怀有孕,欲请大齐良医,今当远离求之,望准假,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很显然,这是一份“请假条”。
写请假条很正常,但旁边又写了一个红色朱批的“准”字是什么鬼?
这是凌卿玥利用代皇帝批阅奏折的便利条件,自己给自己准假了?
云沐白把奏折拿给苏百顷看的时候,这个己过花甲之年的妇人笑得天花乱坠,像一个八九的孩子。
已经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
苏百顷这么一笑,云沐白也就绷不住脸了,能让娘子如此开怀,凌卿玥就算立了功了。
笑了半天,苏百顷终于平复了些,微笑道:“这两个欢喜冤家,倒是像极了咱们年轻的时候。”
云沐白摇了摇头道:“不像。”
苏百顷狐疑道:“哪里不像?”
云沐白一脸正色的答道:“凌卿玥没我好看,没我聪明,没我有才情;褚香菱也没娘好看,没娘子聪明,没娘子有才华......”
苏百顷笑着瞟向云沐白道:“还没有你脸皮厚,都七十岁的人了,还和人家年轻人比,真是不知羞。”
云沐白探过身来,在苏百顷布满皱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这样才是不知羞呢,刚才是小菜一碟。”
苏百顷:“......”
.
凌卿玥的离开,自然是瞒着褚香菱偷偷走的。
给褚香菱也留下了一封信。
信很简单,只四个字:
“等我归来。”
然后就是落款:“玥”
香菱气得破口大骂,可惜,凌卿玥已经听不见了。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凌卿玥终于回来了,不出所料,把尚御医给“请”来了。
过去总是满面红光的尚御医,此刻已经形同枯槁,瘦如麻杆。
香菱看着这样憔悴的尚御医,狐疑的对凌卿玥道:“你,虐待他了?”
凌卿玥赶紧摇头道:“他可是我请来的大佛,哪敢虐待他?是他,晕船,吃不好、睡不好。”
尚御医心里暗暗问候了下凌卿玥的长辈,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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