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甄俨也好,张郃也好,不可能猜得到平日里水火不相容的刘和与麴义实际上已经结成了同盟,甚至于成廉跟他们俩都是一伙儿的。
所以这事儿,打一开始就全都落入到了刘和的掌握之中。
于是数日之后,甄家一万名精锐的子弟兵义勇参军,作为主帅的刘和强行命令十万大军更改原定路线转而向北,决议先扫荡这中山大后方,再去与公孙瓒决战。
麴义自然反对,但这回刘和得到了甄俨的支持,连粮草都可以由甄俨提供,一时间底气自然也变得硬了起来,又占着大义,再加上张郃的支持,却是将他的不满强行压制了下去。
当然,扫荡群寇这种事儿从来也没有十万大军团成一大坨的道理,成廉也不可能和他们硬拼,那肯定是要打游击战的,而为了应付成廉的游击战,刘和自然也就将军队拆分成了若干个小块,四处扫荡相互配合。
而甄家军“幸运”的发现成廉主力,并成功将其逼身上一座荒山围而歼之自然也全都是命运的“巧合”了。
就在甄家军得意洋洋地将荒山合围起来,兴奋地大呼一声“天助我也”,就打算亲自带兵灭了这成廉小贼的时候,就听到身后铁蹄滚滚之声传来。
甄俨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刘和,晓得这是他的幽州精锐,以为是援军到了还挺高兴。
“伯仁兄权且在中军安坐就是,待我斩了这贼子的项上人头,再……”
没等说完,甄俨就突然觉得胸口一痛,却是刘和亲自弯弓搭箭一箭正中在他的铠甲之上。
铠甲护身,这一箭倒是也没能要了他的性命,但却是让他彻底的傻了,剩下的半句话也吞到了肚子里。
懵逼了。
四下再一看,刘和的这支所谓的援军分明全是嫡系的幽州兵马,半个冀州兵也没有,且自四面八方而来俨然是要将他们反包围了的意思。
唰得一下,脸色惨白一片。
刘和却是已经高高举起马朔大喝一声:“杀!一个不留!”
再然后,那原本被他们打得已经穷途末路逃到了山上去的成廉所部却是突然就宛如猛虎下山一般,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们两面合击,于顷刻之间就将他们这万余子弟兵的阵型冲得破碎不堪。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成廉有能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中山啊。”
嘀咕了这么一句,甄俨却是留着眼泪仰天大笑,笑罢,突兀的大声喊了一句道:“伯仁兄,你我相识一场,今朝只求你杀我之后,放过我家中妇孺啊!”
说罢,却是干脆利落的抽出刀子来抹了自己的脖子,连突围都懒得去尝试了。
毕竟,他们这一万子弟兵说到底都是一些新兵,甲胄都不全,而不管是成廉还是刘和都是当世名将,麾下兵马俱是精锐,既然设下如此陷阱,他们自然是插翅难逃了。
何况就算是逃得出去,他又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自己的族人们呢?
莫不如自己抹了脖子,给这些幽州兵省省力气,说不定人家就看在自己如此懂事的份上,放过自己家中妻女了呢?
至于刘和,则是义无反顾的带头冲进了这甄家军之中,左右冲杀不止,只是每一次的挥刀之后都伴随着一阵阵的内心绞痛。
这个局,是他一手策划的,又有什么资格心怀怜悯呢?
也许这些子弟兵中的大多数真的都是无辜,然而这个天天都在死人的操蛋世道,又有几个是不无辜的呢?
甚至于这大汉天下变成今天这个地步,真正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正是这些大豪强大门阀么?
这么想着,想着,却是终于在成功的杀光这些甄家军之后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一时间眼泪鼻涕横流不止,腹中的五脏六腑如同被一双大手使劲使劲地拧着一般难受。
吐啊吐啊,好像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甚至于胆汁之后还吐出了血来,等到好不容易吐完之后却是觉得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住,使劲搂着赤兔马的脖子才勉强没有掉到地上。
又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这恶人当都已经当了,此时自己又在矫情个什么劲呢?
“主公。”
鲜于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
“多谢叔父。”
“我知道主公心里不好受,然而正所谓慈不掌兵,老主公仁德了一辈子当为天下表率楷模,却终究落得个受辱而死的下场,主公若是有意匡扶汉室,扫荡河山,还请万万引以为戒,为你自己,也为我们这些追随之人,该仁的时候仁,该狠的时候还是要狠啊。”
“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与袁绍翻脸,这些人早晚都是我的敌人,我也知道,天下人,甚至包括你们,嘴上说我父亲是仁义无双,心底里或许却在骂他是蠢猪一条,虽说是子不言父之过,但他十万兵马却被公孙狗贼以区区数百骑兵反杀,我有时候都觉得他蠢,你放心,父亲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了。”
鲜于辅闻言,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东汉年间,说到底绝大多数的军队都不是职业士兵,前一天拿着锄头是民,后一天放下锄头拿起武器来拿就是兵,尤其是幽州冀州这种地方,兵与民又哪里分得清楚呢?
坚持所谓仁德,刘虞就是下场!
刘虞就是因为太爱惜百姓,所以才下达了“只罪公孙余者不问”这种,真的是除了蠢字找不到其他形容词的命令,致使明明稳
喜欢三国:我能看到读者评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