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颜玉泽打开门,他实在难以淡定。
屋子外,司徒阳一副富家翁打扮。
他的气血非常好,精神充沛,根本看不出四十岁的年纪,而且隐隐约约有返老还童的迹象。
“恩公。”
司徒阳恭敬一拜,对于这个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他没有丝毫轻视。
“信在何处?”
“敢问恩公是否姓颜?这是老祖宗遗训,司徒阳不敢懈怠。”
“没错,我姓颜。”颜玉泽点点头。
司徒阳松一口气,从兜里小心的掏出一份羊皮卷,恭敬的递给颜玉泽。
颜玉泽接过羊皮卷,仔细打量。
羊皮卷已经泛黄,散发着古老的年代感,他确信羊皮卷有千年历史。写信人没有用信纸,想必也考虑到无法长久保存。
“扑通!”
司徒阳突然下跪,把颜玉泽一惊。
“何事?”
“司徒阳恳请恩公救小女一命,司徒家族世代遭受诅咒困扰,小女恐怕活不过四十岁,还请恩公出手相救。”
“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颜玉泽无奈的摆摆手。
“谢恩公,只要恩公吩咐,司徒阳愿以性命相报!”司徒阳眼神坚定道。
“没事你就先走吧。”
“好,恩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司徒阳是聪明人,既然颜玉泽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会惹来反感。
院子再次恢复宁静,庭院中央的桂花树散发淡淡清香,飘散十里,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他拿着破旧的羊皮卷,走进屋子,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位千年前的故人,给他留了什么话。
“咚咚咚……”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颜玉泽,听管家说你还没有吃东西,我给你带了烤鸡腿。”司徒小艺大大咧咧的敲着门,随后自来熟的开门而入。
“咦?你怎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说着司徒小艺慌乱的擦着脸,心想难道刚才吃鸡腿嘴上留油了。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特别是在帅哥面前,她们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颜玉泽内心崩溃,指着床上厉声道:“我请你坐在这里别乱跑,谁来也不要再出去!”
“好吧……”司徒小艺脸上极度不情愿的挪向床边,实则内心雀跃无比。
颜玉泽现在万分肯定,就这搞心态的本事,是他的后代无疑,这本事一般人学不会。
“不许乱动!”颜玉泽再次警告要起身的司徒小艺。
后者撇撇嘴,嘀咕道小气鬼。
他看到司徒小艺乖乖坐好,没有要起身的想法,这才放下心来,要是放这小姑娘出去,肯定又跑回来。
颜玉泽缓缓打开羊皮卷,他迫切期待千年前的故人给他留下什么话。
羊皮卷打开,一股年代沧桑气息蔓延开来,似乎封存的记忆即将打开。
那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字,字迹颇为工整,虽然没有大家风范,但也看出书写的人很努力的写好。
哈哈,老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猜你肯定流下悔恨的泪水,但我原谅你,毕竟父爱如山嘛。
只不过你看到这个信的时候,我可能都化成灰了,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你肯定想不到我把李仙子追到手了,她现在是我媳妇,我现在做梦都能笑醒。
我当爸爸了,除了你,现在我又多了个女儿,哈哈真好。只不过现在看到别人家的臭小子,我就觉得不放心,万一把我宝贝女儿拐走怎么办。
真是头大,要是你也生一个儿子多好,那我们就亲上加亲了。
老颜,我现在被封为镇北大将军,我要去北荒走一趟,大漠风情,想想就刺激。我要修建一座城池,将北荒的那群怪物挡住。
名字我都想好啦,就叫古帝城,万古一帝,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特么的,这大漠就是沙子多,老是吹我眼睛,这泪眼跟不值钱似地。
老颜啊,人嘛要向前看,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你给老子振作一点!
老子的份子钱记得给老子补上,要是老子死了,你就烧给老子。记得多烧一点,我爱喝酒,我在下面可不能没钱买酒。
记住,你颜玉泽是我吴辽,这辈子最好的兄弟。还有记得每年清明节,给老子多烧点钱。
颜玉泽看着羊皮信,嘴角微微扬起,他很开心,很怀念那段时光。
司徒小艺不知为何,虽然第一次看见这个铁面脸笑,但总觉得他很伤心。
“小艺,陪我去一趟城楼。”颜玉泽收起羊皮卷,对着坐在床上的司徒小艺说道。
“好啊!”司徒小艺爽快答应,又突然皱眉道:“不行呀,我爹爹现在假死,棺材还摆在大堂,我和你去城楼会引起嫌疑的。”
颜玉泽对司徒小艺有些刮目相待,这个小姑娘原来还是有脑子的。
司徒小艺虽然不能亲自陪颜玉泽去古帝城楼,于是派守军将领带着他。
天空阴沉,下着蒙蒙细雨。
古帝城街市家家挂上白绫,表示对城主大人的哀悼。
街道繁华热闹,地面铺上一层青石古道,路边小贩在大声吆喝,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驾!”
城门外,一队骑兵奔驰而来,守城士兵不敢阻拦,寻常百姓纷纷避退,来不及躲避的行人,都被撞倒在地。
“公子,快退避!”护卫士兵好心提醒道。
颜玉泽点点头,很自然的避开,随口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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