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这话说的声音也是不大,不过却让之前几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想法之中的甄桓吓得一激灵。
他抬头一看,以自己在大秦官场上练就的这些察言观色的本事,马上就发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子婴可能的身份。
“陛下……臣、臣!”
他当时就跪倒在子婴的面前,努力的想要说点什么为自己脱罪,但是吭哧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一句整个的话来。
“你身为我大秦的县丞,说到底也是县中的第二号人物,在我大秦的官吏之中也算是i挂了名号的,秦律中的有些东西,你也该清楚吧?”
子婴悠然的坐在了侍卫给他准备的一把长椅之上,并没有直接就开始询问甄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而是跟他提起了秦律。
在大秦,不管是提起什么人来,彪悍的老秦人应该都是不怕的,但是唯独有那么一样东西,一旦提起来可是能让人闻风色变的,正是秦律。
自从商君变法以来,虽然他本人也落得个身死道消,但是商君所行的秦律却一直在大秦发挥着巨大的作用,直到现在。
对于一些秦人认为不可触及的戒律,秦律之中规定的处罚是十分严格的,而刺杀大秦皇帝,凌迟以及诛灭三族都是最基本的了。
这些东西甄桓心知肚明,他是真的害怕自己被子婴给记恨上,之后直接在咸阳城来个凌迟。
到了他这个程度,之前一直觉得要是事情败露了,自己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到时候拿起刀来抹脖子的机会还是有的。
但是到了现在,他真的知道自己可能是把这件事给想的简单了,人家子婴既然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给抓来,就一定也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处死自己。
甄桓知道,如今的自己对于背后的反秦人士来说也已经成了一枚弃子了,在子婴这要是好好听话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换来一个痛快的死法,甚至直接活下去。
不过要是子婴发现自己真的像是一块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话,那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机会了,而且在死法上很可能会突破自己的认知。
“陛下,臣知罪,臣糊涂啊!”
一想到这些,甄桓的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这显然是真的,是被吓成这样的。
“你自然是知罪的,但是你犯下的究竟是什么罪,是如何犯下的这罪过,方才是朕想要知道的。”
对于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过,甄桓自然心知肚明,但是他却并没有立刻说出来,心里依旧在权衡利弊。
“你心中的顾虑,朕是知道的,不过朕也只能给你这么一次机会,你要是果然在此事上立功了,朕虽说未必能饶过你,但是想要长久的保全一下你不知情的后代还是没问题的,你背后的人和势力再大,还能大得过朕吗?若是他们真的有能耐,他们早就跳出来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不说,朕就走了。”
说完了之后,子婴吩咐身后的侍卫点燃了一炷香,之后自己背着手缓缓走出了牢房。
甄桓看着子婴的背影,马上瘫坐在地,这一炷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在他看来,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等待着自己的都有可能是万丈深渊,只不过现在,到了自己必须得做决定的时候了。
一炷香的时间,在万分纠结的甄桓这里就好像是一秒钟一样,很快,子婴再一次挂着笑意走了进来。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有!有!如玉那孩子并非是我亲生的女儿,这一切还得从近乎二十年前说起啊!”
显然,在立刻就可能到来的死亡面前,甄桓做出了他的选择,这个记忆的闸口一旦打开,就不可能再闭上了。
甄桓的这一次供述,足足持续了两三个时辰的时间,这期间子婴让侍从给他上了一壶好酒,一桌好菜,这个举动更是让甄桓感激涕零,多说了不少细节。
原来,甄桓虽说现在正在大秦做着县丞的官职,但往前数二十年,他却是个赵国人,并且他的祖上跟韩信也还算是有点相似,是赵国相当重要的官吏。
始皇帝十九年,正是虽然距离子婴和甄桓的对话已经发生了二十余年,但身为赵国后裔的甄桓还是记得相当清楚的。
因为正是在那一年,王翦对赵国久攻不下,以重金收买了赵王宠臣郭开,在赵王面前屡进谗言,使得赵王处死李牧和司马尚,王翦随即率军攻破邯郸,俘获赵王,虽说赵国的臣子后续又立了个代王,但赵王在始皇帝十九年可以说就已经亡了。
当初的甄桓,跟张良差不多,都算是本来能坐等爵位的主,但是大秦破了赵国,一切对于甄桓而言都已经烟消云散。
他的父亲在此次灭赵中虽然没死,但却被俘之后病重不治,数月之后就在邯郸身死。
也正是因为甄桓父亲的身死,让有心人注意到了他。
甄桓的父亲身死之后,他在初期的确算得上是万念俱灰,对于大秦也的确说了一些狠话。
他的这些狠话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羽落也正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初有人把羽落送给甄桓的时候,只说羽落也是赵国将士的遗孤,她的父亲临死之前将其托付,而唯一的遗言就是能为灭秦贡献一份力量。
当时的甄桓对于大秦也是恨之入骨,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此事,将羽落送来之人自称是燕国人,因为大秦灭了赵国之后一定会继续北上灭燕国,所以他只能把羽落托付给甄桓,自己回到燕国与燕国共存亡。
此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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