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坊,李修元把多喝了几杯的小黑放在屋里睡觉。
自己在院子里点了一盏灯,烧水煮茶。
望着天空中突然飘来的一片黑云,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你们在中秋之前破境。
否则今夜又是风雨又是劫雷,不得让你们变得浇汤鸡?
任他如何聪明,也没想到今夜老天不给面子,然后乌云当头,遮住了中秋的团圆之月。
时近子时,本应该明月当头的天空,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一阵秋雨。
中秋宁静被淅沥沥的雨声扰了一帘幽梦。
捧着一杯灵茶,放出神识之下,听到长街不远处又多了一阵脚步声。
李修元浅浅地喝了一口茶,将铁剑、弓箭取出拎在手里,一转身走出了酒坊的大门。
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望着数十丈外渐渐靠过来的黑影。
淡淡地说道:“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连中秋之夜也不得安生!”
“如此,我怎么可以不满足你们?!”
长街风雨依旧,少年已经铁弓在手。
时近午夜,长街无人,四周一片死寂。
一路行来的土匪、杀手们没有想到,他们以为月夜风高有雨,按说应该四下无人。
然而酒坊的门口却站着一个沉默的少年,手持弓箭静静地望向他们。
确定只有少年一人,隐藏在风雨中的土匪们不再隐藏,伴着靴底踩在雨水中的声音,刀剑纷纷出鞘的咔嚓声。
数十名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从长街上走了过来。
隔着一帘秋雨,李修元静静看着自长街一头涌来的土匪、杀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心道:“我想放下手里的弓箭,是你们逼我再拿起来的。”
“就是那少年,兄弟们不要放过他了!”
随着一黑衣男子挥手之间,雨夜中的人群骤然一阵骚动,手持刀剑、铁弓箭的土匪们呵呵一笑,齐齐往前冲出一几步。
只是一个少年而已,大当家竟然派出几十个兄弟过来,真是太高看这家伙了。
蒙面男子瞪着眼睛,一声嘶吼:“兄弟们,那家伙只有一个人,都给我上!”
随着土匪首领这声厉喝,数十名一身黑衣,头顶竹笠的家伙举起手中刀剑,静静地从雨中冲了过来!
“这是何苦呢?”
看着冲上来的黑衣人,李修元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一声弦响惊破雨中的长街。
一枝铁箭刺破风雨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于刹那之前飞向了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
噗嗤一声,铁箭准确射进了黑衣人的胸膛,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地推向后方,瞬间将后面冲上来的黑衣人扑倒在地。
一阵啪啪沉闷的声音响起,那是土匪们倒在雨水里的声音!
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那是胸口被铁箭刺穿,发出垂死吼叫土匪的声音!
今天夜里,李修元并不打算跟土匪们近战,他不想让土匪们的血沾上刚刚装修过的醉生梦死。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连少年的脸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便被直接被一箭射穿。
如一只落地的风筝,极为凄惨地跌落到了数丈开外的地上!
冲上来的黑衣人骤然一静,看着同伴变成一片枯叶跌落雨中,一阵恐惧袭来,握着长刀的手顿时寒冷起来。
他们曾经想象过定安城中或许会遇到城主府的护卫,但没有到少年一箭能将人射飞如此之远。
仿佛少年手里不再是铁弓,而是一张神箭。
土匪们瞬间被李修元惊艳的一箭吓倒,然而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手里的铁弓如满月般一次次地拉满,然后瞬间释放,一枝枝铁箭欢呼着飞向雨夜里的黑衣人,像一枝枝黑衣闪电般呼啸而去。
裹着一丝冰冷的雨滴刺破黑夜,每一枝箭射出便有一道黑影倒下!
铁箭穿胸,瞬间有人横飞撞到后面的同伴,喷血倒地。
铁箭一枝接着一枝,一时间黑衣人纷纷跌在夜雨之中,刀光剑影还未斩出,便是箭声嗡鸣。
雨中人影纷纷横飞,惨叫之声响彻死寂雨夜纷纷的长街。
咬着嘴唇的李修元凝重佛门金身的力量,手里的铁弓铁箭如收割生命的黑镰,脸上神情没有一丝的变化,比夜雨还在冰冷。
夜雨中的土匪首领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之色,手一挥,便有一阵箭雨飞向了街对面的酒坊。
或许在他看来,夜雨之中,少年便是再厉害也敌不过一阵箭雨。
于是,夜雨中有一阵嗡嗡之声响起。
数十枝铁箭刺破雨雾,化为一道道的闪电往屋檐下的少年飞了过去。
用轻快的铁箭射向少年,而不是选择更直接的厮杀,仿佛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解恨,土匪首领已经看到少年身中数十箭的下声!
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了一下!
冷冷地说道:“找死!”
然而数十枝嚣张的铁箭在飞近酒坊的一瞬间,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下。
李修元甚至没有激活埋在地上的阵盘,以及大门上的法阵。
这只是数十年他,他在长街上留下还未被完全抹去痕迹法阵。
今夜雨中,法阵再次激活,挡下了土匪们的第一轮箭雨。
不停地拉弓放箭,显然很消耗他体力、精神,如果不是这道残留的法阵震慑住数十名凶悍的土匪,估计了后只有直面厮杀!
或者放任土匪近身,激活酒坊上下的杀阵了!
看着屋檐年少年的身影,夜雨中嚣张的土匪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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