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母警惕地问:“你有什么证据?”
简宏成道:“那时候的朋友都还有联络,如果你们不信,可以一个个地打电话去问。或者,我建议你们干脆提起诉讼,让法院帮你们判断。证据不证据的,我们先放一放,等我讲完你们再质证,可以吗?我之后曾多次旁敲侧击地询问陈昕儿记不记得这一段,她都口头上表示不知,可细微表情又似乎表明她知道。她在竭力回避。反正我也把疑问搁一边,继续讲下去。”
田景野看看环视着陈家三口的简宏成,觉得这家伙此时犹如在给同事开会,压根儿就是老子说了算,老子说了你们再锦上添花的职业病。他只好捧哏一下:“嗯,你继续。对了,陈昕儿衣衫完整吗?”
简宏成想了想,道:“一方面我也喝多了,没太留意,只记得在包厢里看到时她穿戴完整;再一方面我背着陈昕儿,陈昕儿当时完全没知觉,不会配合一下,所以我背得很辛苦;再加上深圳天不冷,衣服普遍单薄,后来衣衫被拉扯得越来越乱也有可能。”
听到这儿,陈家三口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尤其是陈昕儿,虽然一张脸羞得通红,可什么举动都没有,很安静地听着。
反而是陈母对女儿道:“你不是不会喝酒的吗?女孩子怎么能喝成那样?”
田景野听了,心说陈家真是规矩人家,一点儿不懂夜店里那些破事,陈母居然担心的是这些问题,难怪养出一个“陈规矩”。他不由得看看简宏成,简宏成也有些无奈地看看他。田景野不动声色地提点了一下,道:“陈伯母说得是。深圳靠近香港,夜生活比内地丰富,在那种夜店里三教九流的人多,女孩子喝多了确实很危险。简宏成,你再说下去。”
陈母一愣,警觉地看向女儿,忽然悟出田景野前面问衣衫完整是有所指,应该是听出了他们所没有发掘的隐晦内容,果然是做中间人来的。陈母对田景野恢复了点儿信任。可她想着还是后怕,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简宏成继续道:“可我背着陈昕儿来到她的租屋,我朋友打开门,打开灯,却一眼看见一个男人从陈昕儿床上飞快地跳下来,试图逃离。我和朋友虽然喝多了,却也不傻,都看出这个男人形迹慌张,就跟那男人打了一架,揍得男人说出他是房东,过来要租金什么的。我们叫来警察,查到果然是房东,但哪个房东要租金能要到床上?他肯定是潜入陈昕儿房里,试图行不轨。我们坚决不肯和解,让警察把房东抓走。当然也不可能放陈昕儿在这种危险地方过夜,就把陈昕儿扛到我宿舍。这一段,如果要证据的话,警察那边不知道还有没有记录。具体日子我有。”
田景野终于听到熟悉处,忍不住惊讶地插嘴:“不对,你在同学聚会上说,是陈昕儿晚上回家,看到房东偷偷撬锁进屋,躺在她床上,陈昕儿打电话把你叫去帮忙,然后你和陈昕儿喝酒压惊,陈昕儿当晚住在你宿舍。”
简宏成看着陈昕儿道:“对,当时我还说我把持不住,发生了关系。但实际呢,没有。至于我为什么承认发生关系,说来话长,你们听下去。”
陈父、陈母听得两颗心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觉得女儿好惊险,一会儿觉得要是实情真如简宏成所说,那么简宏成那夜仁至义尽,可很快又被田景野的问话戳到痛处,可简宏成又否定。陈母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催道:“你先说,我们再问。”
简宏成道:“我那时虽然有了几个小钱,可还不敢乱花,住的地方还很简陋,只有一间十平方米小房,一张床,几张折叠圆凳,一张折叠桌。男人嘛,不讲究。陈昕儿占了床和被子,我就没地方睡,再说我喝多了,又打了一架,筋疲力尽,心里大概也从来没把兄弟一样的陈昕儿当女人,就和衣睡在床上,陈昕儿也和衣睡。黑甜一觉,早上醒来发现陈昕儿在身边看着我,我还反应不过来。我一看时间不对,我有个会议,就赶紧洗漱、上班,把陈昕儿扔那儿,只叮嘱她赶紧搬家,那房东不是东西。这以后陈昕儿就不理我了,后来干脆失踪,工作也辞了。直到有天她一个朋友打上门来,要我负责,说陈昕儿怀孕,快生了,我怎么可以不负责任?我当时愣了。”
简宏成说到这儿,面目严峻地看向陈昕儿。而陈昕儿这回并未避开简宏成的目光,努力地道:“不是你是谁?那次都对质清楚了,你也承认。”
陈母忍不住道:“年轻男女酒后一张床,一个房间都不行啊。你们……”她拿手指向简宏成,激烈地道,“你好歹还能打架,还能回家,再喝醉也有点清醒,你怎么可以?即使没发生什么,传出去昕儿的名声也坏了,更何况酒后乱性!你到底把我们昕儿怎么样了?”陈母气呼呼地盯着简宏成,“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的多了,你还真别推得一干二净。我正要向你道谢呢,幸好还没开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的同学?”
这会儿,反而是田景野不插嘴了。他看看简宏成,再看看陈家三口,无法判断,只简单道:“继续。”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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