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秀丽,身段颀长清瘦,此人最是擅长机关术,是郁棠的师兄。
“大师兄,你回来了!”
多日的担心竭虑,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司马惊风双手握住了郁棠的肩头,二人自幼一块长大,关系甚好,可谓是青梅竹马,“棠儿,我听说,你要亲自见明帝?
如此太过冒险,此人奸诈狡猾,阴狠毒辣,他就是一个暴君,我不能让你见他!”
定南侯是个痴情人,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那人便是郁棠的母亲。
可惜数年前病逝了,后来定南侯一直未娶,故此,郁棠是定南侯唯一的骨血,如今也就只有她才是定南侯府说了算的人。
既是要和明帝谈判,只能由她出面。
“大师兄,你不要担心,想要救爹爹出来,唯有这个办法。”
郁棠道了句,莞尔一笑。
司马惊风看着面前明艳的小师妹,只恨自己尚且不能够和暴君抗衡,他放在内心深处呵护小师妹,倘若落在了那暴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定南侯非救不可。
“师妹,宝藏下落已经找到,总有一日,我定会护你周全!”
司马惊风对明帝愤恨不已,“这次我带人在暗中掩护,明帝没有交出侯爷之前,那数千俘虏一个也不要放过!”
郁棠点头,虽然一切看似已经计划好,看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头隐隐不安。
……
郁棠也很快就收到了赵澈那边的书信,得知对方明日前来与她谈判,郁棠便让心腹将明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罗列了出来。
但凡是人,便会有弱点。
她就不信明帝会半分弱点都没有。
“大小姐,明帝天性残暴,据说明帝出生那日,天降奇兆,整个皇宫皆被紫云笼罩,但奇怪的是,那一年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
“明帝犯有头疾,每次发病之时,他的寝殿便会有女子无故失踪,而且尸骨无存,据说是被明帝拿来采阴补阳了。”
“此人阴晴不定,滥杀无辜,所以至今后宫无一子嗣,这便是报应啊!”
“……”
郁棠打听了一天有关赵澈的事情,真是越说越离奇,甚少有派上用场的。
那个人……他有头疾?
或许这将是一个突破口。
郁棠只觉头昏欲裂,光是听着有关赵澈的闻言,她便觉得此人……可能不是“人”。
入夜之后,帝王岭附近寒气逼人,但这一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为防朝廷兵马,郁棠只能让她的人暂时安置在此。
营地不便沐浴,郁棠就用了热水沾湿棉巾擦拭着身子。
她虽是会些武功,但身子骨生的纤细娇弱,白日出了汗,若是不擦拭换衣,容易染上风寒。
此时,夜色苍茫之中,几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
为首一人是赵澈,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巾,那双深幽的眸子仿佛天生适合行走在黑暗之中。
匕首划开了营帐一角,里面透着淡淡的微光,男人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突然眸光一滞,他的身子一侧,侧过脸,眼神冷冷的给身后的随从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随从犹豫,毕竟这里是定南侯的兵力驻扎之地,皇上一人在此,若是让那位定南侯之女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随从压低声音,“皇上,臣……不能走。”
赵澈拧眉,他不喜欢重复同样的话,况且……那女子欠了他的太多,他必须亲自讨回来。
赵澈今晚夜袭,不过只是太过好奇了,一个曾经杀了他,且数次害他困入陷阱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两年过去了,每次午夜梦回,脑子里全是那女子一身火红色劲装的模样。
他以为……她一定会是他画中的那副模样。
谁知,方才竟让他看见了那雪腻无暇的光景。
“都给朕避开!无朕吩咐,不得靠近!”
以免被人察觉,赵澈此刻是罕见的压低了声音说话。
随从虽然觉得这样的皇上有些怪怪的,但也只能按着圣意办事。
待随从皆闪退了下去,赵澈再一次转过身。
帐内灯油如豆,美人背对着他,半褪的衣裳露出一对完美的蝴蝶骨。
真正的美人,皮相骨相皆美,赵澈从不知一个女子的后背会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这座营帐是主帅营帐,里面的人是她么?
郁棠,朕马上就来会会你!
一位不好女色的帝王,此时却是内心澎湃不已。
尘封已久的最为原始的yù_wàng在这一刻瞬间膨胀,放大。
……
郁棠正在理衣裳,一阵疾风从耳边吹过。
她立刻警觉,虽然外面有守夜的将士,但这几日甚是关键,她不得不防。
“谁?”
郁棠一手抓紧了衣襟,另一只手已经拔剑,就在这时,她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猛然转身之际,却已为时已晚。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唇被大掌捂住,她要对男子攻击时,手中宝剑却像是完全不听使唤,被男人一招之内制服。
“唔——”
怎会这样?
!
赵澈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分。
纤细柔软的身段,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垂眸看着她在怀中挣扎,还能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她便是郁棠?
那个一箭射穿了他的身子,且数次给他下套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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