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音……
仿佛是有什么人在你追我赶似的!
段婴宁立刻站起身,朝着门边走去,边跑边喊,“来人啊!给我把门打开!老李!老李?!”
“老李”这会子正站在门外,踌躇着来回走动,时不时挠一挠头。
李婆子也很愁啊!
她想遵从自家小姐的意思,将她放出来。
可方才小公子又下了吩咐……
自家小姐与容世子之间是有感情的,李婆子也是看在眼里!
偏偏自家小姐不承认啊!
看着他们你追我逃,看着容世子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李婆子比谁都着急!
容世子能倾心于自家小姐,还愿意这么厚颜无耻的住在府上……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就连那大公主,不也爱慕容世子已久么?
可容世子心里,始终只有自家小姐啊!
换做是别的姑娘,可能早就高兴地忘乎所以了,可自家小姐还不愿答应容世子。都说“皇上不急太监急”,眼下李婆子便是这样的心情!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用绳子将段婴宁捆起来,直接送去护国公府!
因此,小公子的做法……
虽然“粗暴”了些,却也甚合李婆子的心意啊!
若能这样成全容世子与自家小姐,将他们关在一起又有何妨?!
于是,李婆子只当没有听到段婴宁的喊叫声,反而冲着来人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们莫要出声。
段婴宁一边拍门,一边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只听方才还“叮叮咚咚”的声音,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忍不住眉头紧皱,喃喃自语,“什么情况?!”
“团宝这个臭小子,等我出去一定要打烂他的小屁股!算计别人倒也罢了,如今倒是连自家老娘也给算计进来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愤愤不平的砸了一下房门。
房门颤抖了一下,头顶的灰尘簌簌的往下掉。
见她气急败坏,又踹了好几脚门,容玦这才笑容满面的走上前来。
“既然咱们出不去,不如坐下来谈谈心?”
“谈谈心?”
段婴宁一脸嫌弃,“咱们有什么好谈的?”
容玦:“……你若是对我无话可说,可我却对你有满腔的话想说。反正你眼下也出不去,留着精力等着开门不好吗?”
道理她都懂。
但让段婴宁就这么低头,才没有那么容易!
她轻哼一声,“谁说出不去?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来,你把门给我砸开!”
她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递给了容玦。
容玦:“……我不砸。”
“你不砸,我砸!”
说着,段婴宁抓起了手边的椅子。
她一咬牙,眼瞧着就要一椅子砸过去了……
容玦及时阻拦下来,“婴宁,冷静一点!”
他无奈的说道,“眼下不知门外有没有人,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段婴宁迟疑了一下。
趁着她迟疑的功夫,容玦立刻拿下她手中的椅子,“你先坐下。我还有几件事,要好好与你谈谈,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趁着这个功夫,他得化解段婴宁心中对他的仇恨啊!
他知道,先前是他不对。
说什么段婴宁“水性杨花”、说什么她这样的女人云云。
他知道,这些话段婴宁平日里一定听得不少。
表面上瞧着她满不在乎。
可实际上,容玦知道,这些话他说出来便不同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便犹如落在段婴宁心口上的一根刺!
会刺痛她的心!
他眼底的愧疚,一点点的浮了上来,“婴宁,之前我说过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有的话,并非我心中真实想法。”
他垂眸,盯着脚尖,一时间不知眼神该往哪里看,就是不能看段婴宁。
否则,一旦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双眸……
他心中的愧疚,便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似乎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似的!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来,我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
这话听着有些矛盾。
但是容玦的感受,段婴宁明白!
他拥有双重人格,而且是两种截然不同、很是极端的人格!
一面人格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另外一面人格并不知道。
一面人格对段婴宁的感情,另外一面人格亦是不知。
若说最开始,温润容玦说要给段婴宁一个家,不过是瞧着他们孤儿寡母可怜兮兮,想带他们母子二人脱离苦海罢了。
那么,这高冷世子对她……便是真正的喜欢了!
他从嫌弃、鄙夷段婴宁,到如今的珍而重之,非她不可!
从前犯下的混事,说过的浑话,必须要征得段婴宁的原谅!
否则,他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
“我知道,从前我对你造成了极大地伤害。”
容玦不敢看段婴宁——这番话,并非单纯的指他羞辱过段婴宁水性杨花,不知孩子生父的那些个浑话,而是指他给段婴宁造成的、实质性的伤害!
那便是,团宝的出生!
他从来不知,五年前他会伤害段婴宁。
他更没想到,段婴宁会生下这个孩子。
他只是错愕,五年前他为什么会伤害段婴宁、又为何到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对于这个答案,他根本没有半分怀疑!
团宝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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