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群,你知罪吗?”
“你究竟是谁?”赵立群眉头皱起,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呵。”来人毫不犹豫,并指成刀,一把插进腹部,缓缓抽出,手里握着一道发白的符纸。
众人一愣,就连赵立群也是如此。这人难不成是来这里自杀的吗?
不顾一旁惊呼出声的冥祺江泽和颜然,把手插进心口,又拽出一道略微泛白的黄色符纸。
来人速度不减,手指插入脖子,又甩出道明黄的符纸。
漫场寂静,看着诡异的一幕。
他最后深吸口气,一掌拍在额头,抽出最后一道符纸。
“早了一点,但也无妨了。”来人掐诀,气息节节攀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如幻般的泡影中,一个人影走出。
人影身穿靛蓝色滚云纹长袍,峨冠博带,腰悬一枚美玉,另一边挎着三尺长剑,脚着藕丝步云履。十二旒平天冠高居头顶,隐约可以看见后面噙着笑的面容。
董即武看向赵立群,只见豆大的汗珠从赵立群额头上淌下,赵立群伸手指向来人,牙齿都忍不住打颤:“你,你,你......”
“我什么?”来人打趣道。
大胆徐鱼!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伪装家主,你这是想死!”赵立群突然大吼,想将内心的恐惧一吐为快。
来人摇摇头,一脸好笑的看着赵立群:“别扣大帽子,冒天下大不韪的是你!况且徐鱼已经死了!”看着脑子陷入宕机的众人,顿了顿又说道:“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徐鱼。”
不止赵立群,就连冥祺、江泽、颜然,还有以往的同学老师都被这句话冲的七晕八素。他们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每个字都懂,组合在一起也懂,但就是不明白。
身负修为的人紧张地看着男人,当年身穿这件衣服的主人,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那般威严恐怖。想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隐约知道了真相,但他们不敢想象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胡说!”赵立群面皮抖动,“各家家主亲自查看确认,周家家主也承认确定了情况属实,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谁亲眼见过尸体?你们坚信谣言,何尝不是心里面也不希望我活着。自古而降,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所以我等维持秩序、立下法度、不出手干预王朝变迁、权力更替,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存。秩序在前,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荀子又言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当今发展日新月异,若继续抱残守缺故步自封,恐怕我等会尽数被时代淘汰。无论何时,改革必将面对压力,当初我得罪太多人的利益,内外勾结,陷我于生死之中。我侥幸脱身,积蓄力量。”
“我不信,我不信......”赵立群喃喃自语。
“赵立群,你穷凶极恶,谋害朱家家主,抢夺四家至宝。更是罔顾协定,祸乱外事,屠戮生民。所作所为背弃人性罄竹难书,你可知罪!”男人问道。
“我不信!你是假的,休想骗我!”赵立群大吼。
“也罢。”男人取下平天冠,抬起头来。
看着还是前面见面时那张木讷的脸庞,赵立群咧嘴一笑,正欲嘲讽,下一秒钟却是一张新的面孔。
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里面夹在着些许灰白,面容精致,手握书卷,儒雅的气息宁静致远而悠长气息,是儒是圣。嘴角那抹笑让不少女子羞红了脸,眼波盈盈,如同在看梦中之人。
牢笼里的九家中人大喜,顾不得是否对立,急忙单膝下跪,一连声说道:“恭迎蒋家主!”“见过文宗!”“拜见大宗!”
而蒋家之人,就算伤势在身也忙不迭地跪倒:“见过大家!”
其他里世界的人也是纷纷躬身,认真作揖,不敢怠慢。
外面世界的人也是面露迷茫,过了一会恍然惊到:“这不是文宗蒋文伟吗?他不是已经消失不见好多年了吗?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
中年人们叹气,感觉仿佛和眼前人相隔了一个世纪。
“赵立群,你可知罪?”男人问道,手一扬,握着的书卷消失不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赵立群捏着拳,眼神发直,叠声说道。
“哦?”男人嘴角噙笑,拱了拱手:“不才蒋文伟二十四年前忝为九家蒋家家主,十八年前获封剑文宗,见笑见笑。”
“你不是死了吗?”赵立群无法接受,神色几欲崩溃。
蒋文伟无奈:“要我说几次啊,我那是假死,诈死,懂不懂?”
“休要骗我,蒋家现在靠代家主执掌,若不是你已经陨落,蒋家怎会如此?”赵立群说着,突然一惊。
“若不是这样,如何骗过天下?”蒋文伟眯了眯眼,眼中神光流动,“当年一战震惊诸天,就连仙王也牵扯其中。我深知变革之阻力,加之我力不从心无法对抗大势,于是惨败收场,几欲丧命。但故人舍命相救,我脱身而去。奈何重伤难愈,所幸不掺世事,静养疗伤。”
“我也该感谢你。”蒋文伟看着赵立群,平湖的眼波中蕴藏雷霆,“你倒行逆施祸乱西南,妄图重建秩序改写天命,但你想过就算让你侥幸建立,你知道怎么维持秩序吗?这个世界不需要视人命为草芥的孽种,不需要随心所欲破坏秩序的罪犯,不要一怒屠戮百万不担罪责的魔头,无论修仙之人还是世俗之人,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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