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华摆摆手,吃过东西这才解释,“原本去送了货,遇到了那个经老爷与他谈了生意,这才晚了一些。”
“来吃包子。”易有银将热好的包子递给她,姜天华接着吃,手上拿着两个包子,她刚吃了一个包子就饱了,还有一个她正打算收起来,就看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
依旧穿得破破烂烂的,脸还是黑乎乎的,还是上将易立新给抹的那样,只有两只眼睛黑白分明,在那张黑乎乎的脸上显得非常有神。
她起身走向傻子乞丐,乞丐看到她过来有些紧张,姜天华还没有将包子递出去,乞丐竟然拿出来一两银子塞给姜天华,“买衣裳,好看的新衣裳。”说完就跑。
“唉,你等等,先别走。”姜天华在后面追他,一路追到了一条死胡同里,那个死胡同里有一堆茅草,看样子就是被长期压的,这会儿都已经平了,还有破碗,一个破坛子,坛子里有水。
她停下步子,傻子乞丐看到她过来有些紧张,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她问,“你就住这里?”
“恩。”
姜天华皱眉,城内的乞丐有一个专门的破败院子可以住,虽然破败但头顶至少有片瓦呀,这个地方不遮风,不挡雨的。
“你怎么不去乞丐的那个地方住?”
傻子乞丐面露为难,傻里傻气的说:“他们不要我了,把我赶出来了。”
“为什么?”
“我有吃有喝,他们就让我跟你要,我不要,他们就打我,最后把赶出来了。”
姜天华懂了,所以别人都要去乞讨,而傻子每天都有吃的,也不用乞讨那些人容不下他了,就将他赶了出来。
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她考虑的不周。
“那这银子你哪里来的?”姜天华摊开手上的一两银子。
傻子笑了,露出一口牙……还挺白,“官老爷给的。”
“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银子?”
“我们打架,官老爷乐,我打的好,官老爷就给银子。”
简单的几句话,姜天华就懂了,有人拿这些乞丐不当人看,让他们表演打人,当猴子表演看,高兴了随手赏银子。
“你受伤了?”
“没,没有。”傻子摇头,心虚的垂下头去。
姜天华一看就知道这傻子受伤了,她上前很强势的将他逼到了墙角,“哪里受伤了。”
“没,没有伤。”他还是摇头。
姜天华也不管他,包子往他手里一放,一手抓住他,一手将他衣袖撩起,看到的就是大片瘀青,相当骇人,她冷着脸,“这就是没伤?”
傻子缩了缩脖子,“天冷,你衣裳薄,手红,冷,买棉花,买新衣,不冷,不红,疼。”
姜天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第一次见这个傻子是他抢了别人吃的,被卖家追着打,第二次是王家少爷打他。
因为王家少爷眼中的杀意,她喊了一声官府来了,将人吓跑,傻子骗她,最后又将赢来的包子给她吃。
后面就又多了,似乎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后面的往来。
再看看傻子身上的衣裳,也非常单薄,“有银子你就自己去买一套棉衣穿,马上天就冷了,你住在这里更冷。”
“不冷,你多穿,你买。”傻子的眼神就那么单纯,姜天华能看出来,他迫切的想让自己买衣裳。
想了想她将银子收起来,“好,走吧,跟我去看看伤。”
一听看伤,傻子就不动,“不去,花银子,没有。”
姜天华真是被他逗乐了,将那一两银子拿出来,“这里有银子,走吧,你身上的伤要看看。”
“不,买衣裳,不能动,给你,别人不行。”傻子急了,眼神中都是紧张与急切,着急的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
姜天华懂,意思是这银子就是给她买衣裳的不能动,只能给她,不能给别人,再对上他单纯的眼神,她心一下就软了。
“让大夫看看有没有其他伤,用不了几个银子。"
然后姜天华就发现……这是个执拗的傻子,犯起倔来比谁都倔,无论她怎么说傻子都不听,最后她只能对傻子说:“你在这里吃包子,哪里都不去许,等我回来。”
“哦。”前面不管她说多少次去看大夫的话,他一句也不回,满脸都是抗拒,可这会儿都是应的快。
姜天华离开了,傻子自己坐在那里捧着包子吃,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没过一会儿姜天华就带来了大夫。
傻子一看到大夫就皱眉,直接扭过头去,犯起孩子气。
姜天华有些哭笑不得,刘大夫与姜天华一来二去也熟了,知道姜天华给这个乞丐看过好几次的病,现在也淡定了,开始打趣,“瞧瞧他还不乐意了。”
“就是犯倔病,怎么说都不肯去,没办法只能将您请过来了。”姜天华解释。
刘大夫对姜天华很看好,上前蹲在傻子身边,“将手给我,我给你把个脉。”
傻子不但没有把手伸出去,然后直接将手缩进自己怀里,靠在墙边,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个鹌鹑一样。
刘大夫问,“这是怎么了?不想我给你看?”
“不看,没病,要银子,没有。”
刘大夫被他这话逗乐了,“镇上人都说这是个傻子,哪里傻了,我看一点也不傻,聪明着呢。”
姜天华也很无奈,她上前蹲在傻子面前,尽量温柔的说:“要看病,不然你会死。”
傻子就不动,连姜天华也不理了。
“你如果不看病,以后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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