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立桐向来听姜天华的,转身就进屋去抱被子。
钱氏慌忙对易有福说:“干一早上活累了吧,进屋洗洗吧。”
易有福也是真累了,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今天很早就下地干活,这会儿听到钱氏那温柔声音,心里的疲惫都散了一些,刚抬步要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姜天华的声音。
“爹,您不管管吗?立志的牙掉了,而儿媳妇身上这并不是水,是易立志的尿。”姜天华语气沉沉的,又似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易有福皱眉,刚才进来他便注意到儿媳妇脖子上有水,就连头发也沾了水,本想训斥,可考虑到昨天她受了惊吓就没说。
没想到竟然是尿。
他回头瞪着易立志问,“说,怎么回事儿?”
易立志被吓的一个哆嗦,立刻哇哇大哭起来,阳光下泪水血水混合着,怎么看怎么惨,而且之前因为没有尿完,姜天华醒来就憋回去的尿,这会儿被易有福一喊,一个没收住直接吓尿了。
这时易立桐将被子抱进来,又不知道怎么办,站在那里很局促不安。
姜天华伸手直接将易立桐怀里的被子抱过来,眼底满是嫌弃,“你去抱其他两床。”说完就在易有福与钱氏的注视下,直接将被子往院子里一扔。
“好好的被子你……”钱氏还想多说两句,看看到被子里那明晃晃的屎,在阳光下那般刺眼,瞬间声音就卡住。
易有福脸色沉下来,易立志还在哭,这会儿是吓得,易甜田站在一边脸色惨白,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易立桐将剩下的两床也抱出来,都被姜天华扔地上,屎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而被子上湿的那块,结和刚才姜天华的话那就是尿。
易有福刚想吼,钱氏先他一步,直接上前一手扯着易立志的胳膊,一手在他后背上打,嘴里教育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这么不听话,那是你嫂子,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易立志哭着,可是声音与之前一样,姜天华一眼就看出来,钱氏没用多少力。
“爹,这被子成这样,褥子上也有,晚上我们是没有办法睡,您说怎么办?刚才我正睡着,易立志竟然直接对着我撒尿,立肖死了,我是个寡妇没什么,可立志也才一个九岁的孩子,他这样的行为传出去,以后村里谁家孩子还敢跟他玩?以后谁家敢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儿媳的名声早就没什么,可立志他们才是易家的希望,立志现在还在学堂读书,这件事情要是传到镇子上去,也不知道他的夫子,他的同窗好友会怎么想。”
反正这事儿没完,敢在她身上撒尿,易立志你小子勇气可佳,也请你受得住姑奶奶的回礼。
这话中的威胁,还有大道理易有福如何能不懂,可是儿子就是做错了事情,现在把柄在别人手上,“天华,你想怎么样?”
“这被子褥子都没法再用,必须换新的,就我身上这衣裳也不行了,刚才立志对着我……”一说这个她就一副难受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看到什么一般,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当她睁眼的时候易立志已经动作快的提起裤子,打算跑,她能看到什么?
说着她干脆哭起来,一副受了极大屈辱的样子,剩下的都不说,全靠在场人自己的想象。
钱氏一听要换新被褥,连孩子都不打了,紧张的看着易有福就怕他答应,三床新被褥那可得不少银子呢,好在易有福没说话,她忙转身对姜天华说:“天华是你弟弟不懂事儿,这被褥拆洗一下就能用。”
拆洗?能用?
姜天华被钱氏恶心道,哭得更伤心起来,大有将邻居都招来看看的意思,易有福头疼,昨天已经够丢脸,今天可再也不想让人看热闹。
“行,爹给你银子,你自己去镇上买回来做。”
姜天华想说她不会,但又想到易立桐与易立林会,她硬生生将那话咽了下去,受欺辱想靠易有福主持公道,这怎么可能。
先拿点银子,剩下的仇再慢慢报好了。
“爹,儿媳这两日怕是不能出门,身上的伤还没好,儿媳还疼的很。”姜天华委委屈屈的说,她要拿银子,但也不能进去买东西,不然让村里人看到还以为她装的,怎么着她这个伤也要躺个十来天,以表示很严重。
易有福皱眉,钱氏忙说:“天华身上的伤是我错,买东西这事儿,要不就我……”去帮忙买。
后面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姜天华就先叫了一声,“娘,儿媳想了想,还是儿媳自己去吧,自己的事情怎么能麻烦娘。”
“我不怕……”麻烦。
“小桐,爹干一早上活也累了,快给爹端水。”姜天华就不给钱氏说话的机会。
钱氏一口气憋在心里,非常难受,转身看向易有福柔柔叫道:“孩子爹……”
“去拿银子出来给天华,让她自己去买。”易有福也算是看出来,这个儿媳妇转性子了,以前闷声不吭,家里说什么是什么,现在有自己的主意,而且还特别能闹事儿。
他敢肯定,今天不给银子,这个儿媳妇肯定又要将事情扬得满村都是,他丢不起那个人。
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还在哭闹的儿子,正想教训两句,抬头就看到易立林与易立新两人都背着柴,从门口进来。
突然心底升起一股别的情绪,立新这孩子只比立志大一岁,早起立新都知道与立林一起去砍柴回来,可是这个儿子只会闯祸。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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