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或许”面前,即使作为一名历史的穿越者,赵北也不敢保证历史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意志展。所技,将来的政道路或许不会平坦。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赵北绝不会因为这条道路不好走而调头走别的道路,因为他知道,别的道路或许更为坎柯,即使没有历史可以做参
带着这种平静而复杂的心情,赵北将手摁在宪法上,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杨度的提问,他的这种波澜不惊在旁人眼里,多少有些冷酷的感觉。
对这种冷酷感觉体会最深的人莫过于黄兴了,作为同盟会元老,以及倡导共和制度最早的行动派人物之一,黄兴现在的心情比赵北更复杂,但是却做不到赵北那样的情绪平和,因为这眼前的一切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从心里讲,他非常不赞成总统政。
可是不赞成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提兵造反不成?那位同盟会的孙先生倒有此意,可是手上根本就没有力量,指望策反军队,未免有些太过天真,现在的国防军,根本与当年的满清新军、北洋军完全不一样。不仅制度严格,而且军饷也十足放,对日作战全面胜利,官兵斗志昂扬,正期待着总统率领他们从一个胜利向着另一个更辉煌的胜利走去。哪里会为了一个空洞的理想而反对他们所崇拜的总统呢?不能提兵造反,那么利用国会斗争手段呢?恐怕也是妄想,在一位军事强人面前,任何形式的国会斗争都是徒劳的,只能进一步促使军事强人采取更放肆的军事行动,当年的袁世凯就是证明。
赵北与袁世凯有区别么?黄兴认为有区别,这个区别主要体现在对政治理念的理解上,在袁世凯的政治理念中,只有旧式的官场理念,没有任何新式思想,但是在赵北这里。却存在着非常新式的政治理念,这种新式理念不仅重视个人利益,也重视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也正因此。赵北才能团结一大帮人以及社会各个阶层,从而为他的政铺平道路。
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将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完全交给一个军事强人,这就是在冒险。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气恼,我还是尽快递交辞呈,回南方疗养去吧,多活几年便是几年,看看赵振华到底能将这个国家带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信守承诺。”
黄兴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扶了扶头上的那顶礼帽,扭头望去,看见几个人正从礼堂入口走了进来,为那人正是外务总长唐绍仪。
“唐少川到底还是过来了啊。能够在一位军政强人手下做外务总长。多少也算是一个,美差,他改变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见唐绍仪冲着自己点头,黄兴也点了点头,算是客气的回礼,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看到唐绍仪,他就想起了已逝的宋教仁,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宋教仁,如果当初能够多约束一下赵北的权力,或许现在的局面不会是这个样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对赵北权力限制太多的话,能不能有此次对日战争的胜利就不好说了,因为黄兴知道。当初反对总统对日开战的大有人在,如果国会掌握权力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有此次中日之战了,那么,唐绍仪这个外务总长现在也就不会这么风光。
就在唐绍仪赶到礼堂,而黄兴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总统政典礼的最后一步正式开始,只要总统签署了那份由国会参议长黎元洪监督草拟的契约文件,这总统的政时代就真正开始了。
赵北也没含糊,拿起国会议长转交过去的钢笔,在那份契约文件上迅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将钢笔交给黎元洪,这份文件,不仅总统要签署,黎元洪、汤化龙、黄兴、杨王鹏、唐绍仪、吴振汉、王占元、卢永祥以及许多政府要员和国会议员也将在这份契约文件上附署,以作为见证人,监督总统还政于国会。
“此文件将来必为我国社会契约精神之开端,国民契约精神之培养。就从这份文件开始。这是一份具有历史意义的文件,国会将永久保存。”
唐绍仪最后一个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然后拿起文件,高举过头,转身面向礼堂里的那一千余名国会议员,并颂扬着文件的重要意义。
然后是片刻的寂静,接着掌声响起,所有的人都在鼓掌,黄兴也不例外,只是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知熊味根现在做何想法?”黄兴在心里琢磨着。
就在黄兴琢磨着熊成基的想法的时候,在天津大沽港,一艘悬挂瑞典国旗的远洋客船正在缓缓驶离码头。向外海驶去,船舰的后甲板右舷边站着一个人,正是“戊申革命”的义功臣熊成基,此刻,他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码头栈桥,嘴里轻轻的念叨着。
“别了,我的祖国,此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或许,等我回来的那一天,你会变得更加美好吧。但愿如此,但愿赵振华说到做到。而且,希望他能一直正确下去,因为国家承受不起他的错误。”
带着对祖国的眷恋和愧疚,熊成基终于还是走了,带着一帮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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