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风吹了过来,带着淡淡的花香,却让她浑身颤了颤。
夏若昀知道她此刻如果辩解,就更确定了她做了刚才的行为,所以她一定不能解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周围污秽的话语,还有那些指指点点的嫌弃眼神,她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上前一步,忽然跪倒在地上,轻声说道:“民女该死,求太女惩处。”
凤吟眉头微挑,似是有些诧异,按着夏若昀的性子,她肯定会辩解的,就算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也一定会装作被自己陷害的柔弱样子,但是此时她竟然就这样承认了?
凤吟仔细打量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女子,这好像是夏若昀第一次给她跪下,就连一同嫁到荣亲王府的那晚,她都被烫伤了手,关进了屋子,连夏若昀的敬茶都没有喝到。
她的视线落在夏若昀握在一起的双手上,那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纤细瘦弱的手背上都泛起了青筋。凤吟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来,她就知道夏若昀不是那种真的能将情感掩饰下去的人,若是此刻夏若昀真的是表现出愧疚,一丝愤怒都没有,那可就真不好对付了!
“太女向来心善,既然没有出什么事情,太女肯定不会责怪你的,还不快谢太女不责罚之恩?”
耳边忽然传来赫连金尧淡淡的声音,声音里面没有丝毫情感,凤吟转头看去,却见一直都站在一侧没有开口说话的赫连金尧,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她。
“多谢太女殿下!”夏若昀连忙双手撑地,磕头谢恩。
看着夏若昀脸上闪过的那丝欣喜,凤吟只觉得她极为可怜,她还以为赫连金尧是怜惜她才替她说话?她难道不知道这些上过战场的男人,心是极为硬的吗?除非他真的是爱了,否则又哪里来的怜惜,而且,若他真的在乎她,刚才云茵伸手打她的时候,赫连金尧分明可以上前阻止,他却没有……
看着这个女人,凤吟心底叹息,能够在乱世中活下来,夏若昀的确有自己的聪明之处,但是她却分不清真心与假意,终究还是一只在大火力挣扎的蛾子,扑腾不了多久。
走在将军府中的小道上,小道是由大理石一块一块砌成的,两边都是高挺的杨树,在此时已经长出了嫩叶,嫩绿色的一片看起来极为好看。远处是几处楼阁,最前方的那处装潢华简单严肃,应该是书房,旁边则是待客厅,而后便几座妙曼的二层楼阁,看起来极为好看。
整个将军府空旷却又大气,耳边还有溪水的湍急声,入耳极其好听。
赫连金尧走在凤吟的侧身后,他抬头看着眼前影响着天下格局的女子,以前听到她的故事,都将她想象的如何强大,至少要有凤帝那般狂傲的作风,但是此时看来,她的步伐不大不小,优雅至极,走起路来,身子平稳,就连头上的挂坠都只是轻微摆动,不知是因为她的步子,还是因为暖风,这些都表明着她曾经受过极好的礼仪教育,这样一个看起来就是大家闺秀的柔弱女子,真的有那般的魅力,震惊天下?
而且这一路来,她都不言不语,丝毫没有找他说话的意思,她不是想要向众人表示出她倾心与他的样子吗?难道除了演戏,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哪里吸引她的?
想到此,赫连金尧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他自诩不是惊为天人的容貌,但也是俊美异常,不禁开口想要与她搭话,他似乎有点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今天有将士来报,说在南楚国看到过一个与广陵王长的极为相似的男子。”
说到此处,他仔细打量着凤吟的神情,却发现她好像在听他讲他看到了一只兔子一般!
“不知道广陵王最近有没有和太女联系,广陵王是逃犯,还希望太女不要维护犯人。”见凤吟没有什么神情变化,赫连金尧的话语不禁加重了几分。
夜皇是逃犯?!
听着赫连金尧前面那句话,她不动声色也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听到他后边侮辱夜皇的话语,凤吟的脑海里逐渐显现出那个一身亮黑色铠甲,长发随风动的男子,她的脚步猛然一停。
她忽如其来的动作让赫连金尧有些诧异,随后便笑了,她果然是对夜皇情深意重,否则怎么会听到他说这句话就如此大的反应?想到此,赫连金尧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失落和不甘,他心中一惊,随后想到她是他的未婚妻,却喜欢着别人,所以他才会这般感觉吧。
凤吟侧头看着他,脸上满满的是不悦,她平静的说道:“广陵王和赫连将军是本太女最为敬重的两个人,广陵王曾经说过赫连将军带兵打仗极为了得,却从未说过赫连将军的一分不是,却没想到,赫连将军竟然是这般心思窄小之人,真真让凤吟刮目相看。”
她神情一片漠然,似是看错了人之后的恍悟,“能囚住广陵王的没有几人,他不是囚犯,若是以前赫连将军也被囚住了,我也会这般说,但现在……看来凤吟识人不清。”
说罢,转身向前走去。
听着她这番话语,尤其是与夜皇相比的那几句,他诧异万分,随后心底有了一丝悔意,她是不是现在觉得他比不过夜皇了?
走在后边的夏若昀微微垂着眸子,仔细听着前面两人的对话,但见凤吟对赫连金尧的轻藐,她心中一喜,连忙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将军,在奴家心里,将军比广陵王要厉害许多。”
赫连金尧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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