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嬴不鸣,掌教心领神会,让属下带嬴不鸣先去安住。随后他就将烟霞被毁一事讲明,凡涉好友、私密只字不提,只道是一路过封域徒步归来。
“唉,难为嬴伏老弟了,既然他已经殉难,我也不揭老侄旧伤疤了。还望老弟在我荒远多住些时日再去宙慈向宙慈掌教禀报吧。”
双方人寒暄一阵后各自散去。
空荡荡的明王殿就省掌教一人,少顷,一个满面卷髯的年老大汉从像后走出。看样身子还算硬朗,就是卷髯已经半白了。
“父亲,听清了吗?”掌教拱手问道。
那人看向嬴不疫走时的方向点了点头。
“嬴墨居然死了,他死了!”掌教握紧拳头怒道,“父亲要不要向干爷禀报此事?”
老汉盘了盘手里的禅珠,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半晌说道:“不急,寿儿,找机会先试试他的成分,我料想他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他归域的消息给我牢牢锁在荒远城内,城内他可自由行事,莫让出城半步。他就是当年的婴孩,一晃十八年过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嬴槐老弟。”
说到最后牙都快咬碎了,嘎嘎的磨牙声在这空荡的殿内不断回响,格外瘆人。
嬴不疫带着嬴不鸣在城防指定的宅子安住下,不由担心起即将入狱的兄弟们。
“快踏马走!泥玛的!你们藏得倒是严实!等入了狱要你们好看!”
烈日下,一个大头兵挥舞着手里的鞭子驱赶着四名手无寸铁、身披麻布、灰头垢面的“暴民”。只见他用一根粗绳将四人栓成一条绳上的蚂蚱,稍微走慢了就呵斥鞭打。
“为什么是我走在最后面,他次次打的都是我!”姜飞白咬着牙小声说道。
“该,让你刚才和他顶嘴顶的最凶,不抽你抽谁?”走在姜飞白前面的姬雨泽笑道。
“小声嘀咕什么呢?!快走!”大头兵一边说又顺手抽了姜飞白一鞭子。
幸亏大头兵走在最后面,不然他一定能读懂姜飞白想杀人的目光。
几个抓紧快走了几步,最前面的李浮见大头兵和他距离很远小声说道:“咱们由走变跑,累死这个孙子吧?”
身后的姒天岚听到后立刻回应:“赞成,让这厮也练练筋骨。”
随后李浮立刻停了下来,假装走不动了。
大头兵发现异样后立刻骂道:“踏马的,谁让你们停的?再有一个时辰走不到荒远,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李浮学着姒天岚模仿封域特有的发音方式说道:“大……大人,小的寻摸着大人……平时都是大鱼大肉惯了,怕走不动了,想让大人歇歇脚。”
“呦呵,还知道心疼本大小,小崽子挺上道啊。”一边说着一边坏笑着走向李浮,抬手就是一鞭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想偷懒,马上给我跑起来!”
“诺!”
说完李浮拔腿就跑,三人立刻心领神会紧紧跟着。
跑了大约一刻钟的工夫,姒天岚喘到:“你跑慢点,跑那么快不怕他生疑吗?”
李浮回头一看早就没了大头兵的身影,旋即由跑变走还不忘调侃:“这才哪到哪,我们在山上的时候哪天不跑个一两个时辰。”
姜飞白也跟了句:“这就是天家天骄吗?这也不行啊。”
姒天岚没好气答道:“我不和你们这群泥腿子一样,我从小起居八座,能被抬着绝不走路。再说我大封天下也不用训练体能啊。”
“说的好像我们器道寰宇用一样。”李浮姜飞白异口同声答道。
“得了吧,几个软蛋。就这两步给我撒牙缝都不够,长途跋涉连我们血战八方的基本功都算不了。”姬雨泽抠了抠牙笑道。
“瞧把你能的,等闲下来你去跟那个不动明王跑,把你腿跑断。”
李浮回头一看,还是看不见大头兵说道:“行了行了,别说了,咱们慢点走,别把他甩太远,不然真该生疑了。”
过了好长一会才远远看见那个大头兵一晃一晃的赶来,看样已经累虚脱了,几个人刻意停了下来等他靠近。
“你们……你们……踏马该死!累……累死……本大爷了!我……我非把你们杀……杀了不行!”
大头兵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李浮委屈道:“大……大人,不……不是您让跑的吗?”
身后的三个人都快憋不住笑了。
“我让……你们跑,让你……们跑那么快了吗?!真……踏马……畜生,跑那么快。一会有你们好看的!”
“大……大人,咱们几个都是平头百姓,您说啥咱就听啥。小……小的有个建议,实在不行您扯着绳头,咱们拖着您走吧,您还能轻快些。”李浮谄媚道。
大头兵琢磨了一下笑道:“好小子,是块材料。等进去了,爷就不抽你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几个人总算进了城,刚一进城他们就扔进了狱中。负责“审”他们的正是白天遇见的两个大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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