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既然和苇名一心同姓,又说是家人,弦一郎打蛇上棍,叫上了爷爷。
“哈哈哈!”苇名一心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开心地笑起来,“既然你叫我爷爷,那么弦一郎,我们可要说好了,苇名以后由我来夺取,但要由你来守护啊!”
“是!”
“就这样说定了啊!”
……
【对不起,爷爷。】
弦一郎想要流泪,但因为服用了变若渣的原因,这一点已经无法做到。
【苇名要您来夺取,现在又要您来守护……】
【如果是那时的您,一定可以轻松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吧。】
【对不起,孙儿终究,还是没能实现当初的承诺……】
【如果可以,您的恩情,我还是来世再报吧。】
【不过,像我这样已经不能算是人的,一定会下地狱吧——】
【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爷爷。】
……
回忆完毕,弦一郎眼前再次出现了九郎的忍者。对方的眼神和他一样疲惫决绝,似乎也已经打算舍弃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狼啊,与他如此相似,却是他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
明明他才是有杀人才能的那个啊。
刀刃入肉,鲜血如同樱花般飘散。
“永别了,苇名。”
然而,黑暗只过了一瞬。
下一刻,弦一郎发现眼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方块,在方块中央,正是那片熟悉的芦苇原。
而芦苇原上,站着的正是九郎的那条野狗,而苇名一心,正从他自己的身体里钻出来!
正当弦一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便听见一个声音:“屑一郎又死了一次。我跟你们说,屑一郎这种杂兵,只要打完一周目,往后就随便过,能被他砍一刀就算我输好吧。”
弦一郎也出不了声音,只能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起。
“大家点一下竞猜,看主播今天过全盛一心需要几分钟!”
那个吵闹的声音又响起了,“提醒你们,这是主播的第八十周目了!”
他话音刚落,弦一郎便看到屏幕里的一心说道:“这是我可怜的孙儿……最后的愿望。”
弦一郎顿时心乱如麻。
但当他看到一心带着头盔,身穿年轻时的羽织时,弦一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信心。
那正是当年他们遇见时,爷爷的样子啊!
方块中一心挥动不死斩,“那我就必须将苇名,从黄泉种拉出来啊!”
“上了!只狼!”
打铁声响起。
四分钟后。
弦一郎发现,自己连想要闭上眼都做不到。
封住耳朵就更不可能了。
“哈哈哈哈,过一心老贼只用了三分半啊这次!”
吵闹!吵闹!吵闹!吵闹!吵闹!
【就连爷爷也……败在那条野狗手中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弦一郎陷入了黑暗。
很快,他的视野再次明亮。
“来来来,因为平推给推荐,这次新观众比较多,咱们从一周目开始玩《只狼·就死两次》!”
【又是那个声音……】
【是他在操控九郎的忍者吗?】
就这样,弦一郎被迫以视角的身份,云通关了一遍又一遍。
【原来,九郎的忍者,已经可以伤到神明了吗?】
渐渐地,他知道了三年前,平田家覆灭的真相。
他看到了因为他下达研究赤鬼命令,被地牢中道顺折磨的小太郎。
他看到了恐惧火牛,但却不得不遵守命令守在外边的苇名众。
同样,仙峰寺的疯狂、水生村的衰落、白蛇谷的凶险乃至源之宫的恶心!
苇名终末时所有的秘密,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他终于知道了老师巴为什么会自刎。
他也理解了九郎,为什么坐视苇名毁灭,也不愿意靠尨胤扭曲人的存在本身。
弦一郎终于明白了,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保护真正的苇名。
他没有保护苇名的百姓,只是在保护爷爷曾经盗国的成果而已。他保护的,只是自己内心的记忆罢了。
一天天,一遍遍。
弦一郎看着各种各样的结局,终于理解了狼,理解了爷爷,也理解了九郎。
他苇名弦一郎,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君。
他每多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都在加速这个国家的死亡。
即使弦一郎现在没有身体,他仍然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终于,也许是感受到了弦一郎的无地自容,这个自称“只玩魂系列的游戏”主播,也开始换了游戏。
《恶魔之魂》、《黑暗之魂》、《血源诅咒》和《上古之环》。
那是一个接着一个衰败的国家或者世界。
都有着一个死不掉的主角,想尽一切办法斩杀这些维护旧世界的人。
这些国家,都和苇名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等主播将所有游戏都玩过十几周目后,弦一郎也终于明白了,游戏是什么。
那一刻,他简直不敢信心,自己原来,从没有存在过。
只是一个被称为“屑一郎”、“新人教授”的关卡boss而已。
【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能挽救苇名吗?】
他时时这样幻想着。
终于有一天,机会似乎来了。
丧失了存在感的弦一郎突然发现,那个方块里的画面停下了,主播也不再说话,而且一停就是两个小时之多。
最后,他听到一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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