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素素和庄明礼兄妹二人仿佛傻住了一般,愣愣地看着赵惠兰。
庄明礼知道母亲病了,家里又新添了一个姨娘,便想着过来宽慰一下母亲。
在路上碰见了正好也前来探望赵惠兰的庄素素,兄妹二人便一道过来了。
庄明礼瞧见院子里气氛阴沉沉的,便知道母亲定然发了好大的火,便没让下人通报,省得对方因为撞在了枪口上被罚。
却没想到会听见这些。
庄素素猝然看向赵惠兰,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
若说庄明礼看赵惠兰的目光是满满的伤心和不敢置信的话。
那庄素素看赵惠兰的目光,便只有提防和冰冷。
还有被她掩藏的很好的厌恶和出离的愤怒。
赵惠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早之前便知道了。
她也很早之前便对这个母亲没有了任何期待。
但庄素素怎么也没想到,赵惠兰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样的地步。
这个女人,居然想送阿婧去死!
庄素素只觉得今天的风格外的凉。
教她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跟。
赵惠兰原也没想到会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听见这些。
她自己心狠是一回事,让孩子听到这些,让孩子见识到她狠辣的一面,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当然不愿意让庄婧溪破坏了她在孩子们心中的慈母形象。
李嬷嬷也是慌得六神无主,没想到这样的对话居然会让大公子和大姑娘听见。
可转念一想,她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从头至尾,她都是在劝赵惠兰要想开一点。
便是所有的对话都让大公子和大姑娘听了去,又如何呢?
左右这把火烧不到她身上。
李嬷嬷这样想着,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她也不能就这么作壁上观,赶紧神情焦惶地解释道:“姑娘公子别误会,夫人就是在说气话,您二位听了也只当听个乐,可千万别当了真往心里去啊。”
赵惠兰也连忙站起身。
她脸色还是惨白的,眼底一片青黑,站得太急,眼前都黑了一瞬,脑袋一片眩晕。
李嬷嬷连忙扶着她,她揉了揉太阳穴,才勉强地笑了笑,“是啊,都是些气话罢了,我也是太生气了才会这样说。”
庄素素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主仆二人。
她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瞳孔中渗出几分讥诮的光。
过了一会儿,她才漫不经心地道:“母亲和李嬷嬷这么着急做什么?像是做贼心虚似的,难道我和大哥还能真信你会杀了阿婧不成?”
说到做贼心虚四个字时,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仿佛她只是小小地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但有时候,真心话可不就是藏在玩笑里吗?
赵惠兰的脸色愈发僵硬了。
庄明礼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不像庄素素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而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既是如此,儿子倒是想问一问,阿婧她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居然惹得母亲如此生气。”
“甚至不惜说出一些要杀了她这种令人心寒的话。”
赵惠兰一噎。
她的喉咙就像灌了铅一般,所有的解释瞬间梗在了心口。
她要如何回答庄明礼的话?
难道说庄婧溪大逆不道,将她做过的事全都说了一遍吗?
昨儿个夜里,庄明礼遇到了同是出来赏月的好友,便没有再与她们同行。
他自然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他今日还未出门,对于外头的传言,自是一概不知。
庄明礼不知道,庄素素心里却门清。
她扫了一眼如鲠在喉的赵惠兰,眼睑微垂,“兴许是昨夜母亲和阿婧吵架的事吧。”
庄素素昨夜是出去了的,只是没和赵惠兰她们一道。
她和许渊一道在江边看烟火看月亮。
后来许渊送她回府的途中,她听到了百姓的议论纷纷。
自然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是因为和庄婧溪吵了架,庄明礼心中划过一抹了然。
庄婧溪气人的本事,他是领教过的。
她的确一开口,就能将人气出个好歹。
不是她不愿意好好说话。
只是她从来不愿意将柔软的一面对着庄家。
但再如何,赵惠兰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庄明礼最厌恶庄婧溪的时候,也未曾想过让对方死更说不出要杀了庄婧溪这样的话。
庄明礼目光沉痛,看着赵惠兰慢慢地摇了摇头,“娘,你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阿婧她本来就对我们心存怨怼,你如今还这样,不是把她越推越远吗?”
“你何苦非要这样?难道要让满京城的人说生母不如义母,母亲就高兴了?”
庄素素面无表情地看了面色悲痛的庄明礼一眼。
庄明礼这话听着确实好听,可他自己又是如何做的呢?
生母不如义母。
难道庄明礼这个亲哥哥就比得上人家陆飞白吗?
真是可笑。
对于赵惠兰口中的只是气话,庄素素可是半个字都不信。
她垂下眼睑,眼神淡漠凉薄,“母亲在病中,还是莫要动气的好。谣言止于智者,正巧父亲新纳了一个姨娘。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且看秋姨娘会如何便知道了。”
若赵惠兰是个聪明的人,就会让秋姨娘平安生下孩子。
左右这个孩子也影响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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