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兰到的时候,那白衣圣手已经为庄玉瑶换好了药。
赵惠兰好几日未曾见过庄玉瑶,如今一瞧,却发现对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除了那大而深的伤口还结着痂之外,之前那些小小的伤痕早就愈合,那一片看不出任何痕迹。
仍是如之前那般肤若凝脂。
赵惠兰深吸一口气,用感激涕零的目光看着庄婧溪,完全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竟然真的好了大半了!怪不得您说五日的时间便能让我们看到效果!”
也难怪对方狮子大开口,有那个底气要她用天香楼来换。
庄玉瑶也是十分激动,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她难以想象自己的脸竟然真的能恢复,虽说眼下她的伤口还是存在,一眼瞧过去还是觉得狰狞恐怖,可是起码比起前几日要顺眼的多。
也不枉费她遭了这么多罪。
庄婧溪不过淡淡地扫她们一眼,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
她目光落在庄玉瑶青紫的手腕上,眉眼疏冷,毫无波澜。
赵惠兰顺着她的目光往庄玉瑶身上一看,就瞧见庄玉瑶青黑红肿的手腕。
她登时十分心疼,赶忙握住了庄玉瑶的手。
庄玉瑶吃痛,小脸皱成一团,手猛的往后一缩,心中有些怨怪赵惠兰不知轻重。
赵惠兰心疼得直掉眼泪,“瑶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刁奴欺负你了?”
“娘不在,她们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
赵惠兰很是害怕。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她的瑶瑶恐会死在那些人手里。
赵惠兰向来是容不得异腹之子的。
只要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那些小妾生的无论是庶子还是庶女,赵惠兰都要抹杀。
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得下自己的夫君同旁的女人恩爱生子。
她容不下。
只怕那个秋氏也容不下。
更何况秋屏肚子里的孩子还死在了她手上。
赵惠兰不相信秋屏那么仁慈,会放过她的瑶瑶。
她一下子就跪倒在庄婧溪面前,抓着对方的手哀求道:“白衣圣手,烦请你给瑶瑶把个脉,我只怕有人要害她!”
内宅中想要害一个人,招数向来数不胜数。
不动声色的下毒一向是赵惠兰用的最顺手的那招。
她只怕有人在趁她不在的时候悄悄的给庄玉瑶下毒。
赵惠兰实在是害怕。
庄玉瑶就是她的命。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事。
庄婧溪瞥她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裙角从赵惠兰手里抽出。
她淡淡地道:“庄夫人放心,贵府六姑娘无事。”
有事的不是庄玉瑶,而是赵惠兰。
眼下赵惠兰形销骨立,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病老的猫。
尤其是那双眼睛,里头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她本就因上了年纪导致脸上挂不住肉,如今那双颧骨更是高高的耸着。
从前瞧着觉得刻薄凶狠。
如今瞧着,却觉得像极了干瘦的骷髅。
这都是其次。
庄婧溪倒不至于用外表去判断一个人有没有事。
因为表象向来是可以迷惑人的。
她之所以能这么确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人,不是庄玉瑶,而是赵惠兰,不过是因为她已经瞧出来赵惠兰中了毒。
这种毒是慢性的,开始的时候,一般的大夫诊不出来,甚至连症状也没有。
这毒发作,也不像其余的那样猛烈。
反而同感了风寒差不多。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身体免疫力急剧下降,多少人只怕到死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中毒而死的。
庄婧溪能分辨出来,不过是闻到了那细微的气味罢了。
她可能在旁的事情上还有限,但是在毒药研究上,却是格外留心。
但就算是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呢?
庄婧溪是不会同赵惠兰说的。
赵惠兰得知庄玉瑶并没有中毒,才松了一口气。
庄玉瑶皱了皱眉,心下有些嫌弃赵惠兰这样的行为给自己丢了脸。
但她面上却不显,只以为赵惠兰如此失态,是因看到了她手腕上青黑的痕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虽说庄玉瑶心下嫌弃,但面上少不得还是要安抚赵惠兰几分,“娘,你是过于担心了,没有人敢给我下毒。我这里三哥都盯着呢,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我手上有伤,也不是因为旁人虐待我,实在每日涂完药膏后脸上又痒又疼,最开始我还能忍住不去抓,后面只能让丫鬟将我绑起来了。”
她晃了晃赵惠兰的袖子,有些撒娇似的道,“娘,你不要过分担心我,也别罚我院子里的下人,都是我让她们这么做的。”
她似乎忘了赵惠兰其实如今不过占着一个主母的名头。
一个被关在柴房的主母,本就是罪人,又有何权力去处罚她院子里的下人呢?
庄玉瑶也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这一点,垂下眼的时候,眸中难免就浮现起了一些尴尬。
不过赵惠兰显然没意识到这些。
见庄玉瑶为那些个不懂事的丫鬟求情,她还心疼自己的女儿,太过善良好说话。
不过眼下庄玉瑶脸上的伤还没好,她自然是女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是虽然庄玉瑶如今没什么事,但她总是提心吊胆的。
赵惠兰心中提着一口气,伸手去抓庄云衍的袖子,“阿衍,要不将瑶瑶送到你外祖母家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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