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想让春兰卖身,春兰死活不同意,恰逢这时有人愿意出银子替春兰赎身。
老鸨不想再供养着春兰,要了一大笔银子,就给了春兰自由身。
春兰赎身后,原本想谢过那位香客,但是那位客人却没久留,很快就走了。
她知道他是京城人,她孑然一身,无处可去,想着谢薇也在京城,所以就来到了京城。
但她并不会别的什么谋生,刚好如意坊里在找歌姬,她跟里面的老鸨谈好了条件,她只卖艺不卖身,卖身契也是她自己留着,只不过平日里所得的银两少拿一些,这些对春兰来说无所谓,只要还能保持自由身地活下去,也就够了。
谢薇听到这里,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这样真好,以后,我们姐妹都在京城了,也可以经常见面,叙叙话了。”
“你还说我呢。”春兰上下打量着谢薇,眼底带着一抹促狭:“快跟我说说吧,你这半年过得好不好?为何这么突然就嫁人了?”
谢薇自然也是知无不言,把自己来到京城这大半年的事,大概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重点还是她嫁人的事。
听闻她嫁得竟然是秦相府的少爷,春兰难掩震惊:“他对你好吗?”
谢薇笑着:“还不错。”
“瞧你这神色,想必是很不错了。”
“你别打趣我了,倒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在如意坊那地方一直待着吗?”
春兰轻笑道:“薇薇,你不必担心我,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啊,好好过好你的日子,既然嫁人了,那以后就是要相夫教子的。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必联系我……”
“春兰!”谢薇沉下脸,打断她:“你这话我可不喜欢听,我们是朋友,若是你在京城有什么困难,随时都能来找我。”
春兰似无奈似宠溺般地笑了,“好好好,听你的。”
“对了薇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如意坊的?”
“说来,也是巧合。”提到这件事,谢薇原本是有个计划的,但是因为知道对方是春兰,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春兰却看出来她有什么心事,一再逼问下,谢薇不得已说了出来。
听言后,春兰掩唇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春兰,这是我跟姚玉儿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实在不必淌进这滩浑水。”
春兰却轻握着谢薇的手,坚定地说:“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可姚玉儿那个人,报复心极强,我怕她对你不利。”
“没事,只要我没做错什么,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春兰坚持要帮谢薇的忙,谢薇无奈,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格外小心。
春兰应下了。
两个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天色将黑才分开。
谢薇回到了秦相府的时候,晚膳都摆上桌了,一家人都在等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爹,娘,对不起,今日我有些事耽误了。”
秦夫人温和地笑道:“没关系,我们也刚坐下。”
秦鸿没说什么,只是清咳一声,拿起筷子:“用膳吧。”
谢薇在秦湛的身边坐下来,他这几天都很难得地回来很早,见谢薇坐下后,他悄声问:“你今日去哪了?”
谢薇在他耳边,同样悄声回到:“等会再说。”
吃过晚膳后,两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谢薇道:“阿湛,以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你让爹娘不必等我了。他们这样饿着肚子等着我,让我很过意不去。”
秦湛笑着牵起她的手,“你刚嫁进来,可能爹娘还有些不适应。没事,等明天我跟他们说一声。其实以前他们从未等过我。因为他们知道我回来得不定时,等他们习惯了,也就好了。”
说的没错。
一家人,总要相处得自在些,那才像是家人。
若是都那么拘谨,客客气气的,又怎么有家的感觉。
两个人在院子里散步,闲聊。
秦湛问:“你今日去哪了?回来得那么晚,我去了药材铺接你,师父说你出门了。”
“下午去见了春兰。”
“春兰是谁?”
“我在南岭时的朋友,兰香园里的那个花魁,你忘了?”
经她的提醒,秦湛才想起来,“是她啊,她怎么来京城了?”
“说是来寻替她赎身的恩人。”
谢薇简单地跟秦湛说了几句。
秦湛并没有因为谢薇跟她关系亲近而露出什么其他情绪,他伸手把谢薇揽在怀里,坐到了一旁的凉床上。
夏日的夜晚,不似白天那么炎热。
院子里,廊檐下的灯笼散发出温暖的光源,照得这片院子清晰可见。
时下的百姓,喜爱在夏夜的晚上,坐在院子里乘凉,驱赶暑热。
秦湛和谢薇现在住的院子,以前就是秦湛的院子。他们成亲前,秦夫人让人稍微修整了一下,添置了一些家具,变成了他们小夫妻俩住的地方。
这院子里,有一颗几十年的老槐树。
老槐树枝繁叶茂,在树下放上一张凉床,铺上编好的草席。夜晚的时候来这里乘凉,好不快活。
秦湛拉着谢薇躺下,一起看着天空。
这么仰着身看,夜晚的星空十分辽阔,繁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一轮弯月,皎洁如玉。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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