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这一整天一刻也没闲着,昨天从刘老夫人那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她一早起来,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城东那边的乞丐窝。
几番打听之后,她找到了三叔公。
三叔公从小养大石头的,对这个孩子,他很关心。一开始,他并不愿意告诉谢薇关于石头的身世。
谢薇只好说出了有关于石头的身份,三叔公听了,怔愣了一会,才缓缓失笑。
说道:“打小我就觉得这个孩子机灵,跟别人不同,想不到他还有这样可怜的身世。”
像他们这样的乞丐,一个个都是可怜人。
他一直以为石头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计是父母养不活他了,才把他抛弃。
但他确实也与旁人不同,单从长相上来说,那就比普通孩子好看了很多,还有身上那股聪明劲,也跟别人不同。
所以,三叔公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挺喜欢他的,把他带在了自己身边。
他告诉谢薇,他大概是在石头四五岁的时候遇到他的,遇到他时,他就已经是个小乞丐了,就在街头要饭吃。
他也跟其他乞丐询问过,都说这个小孩子来历不明,一开始身上穿的是一身蓝色粗布衣裳,看起来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后来那身衣裳就脏得不成样子了。
三叔公至今还保留着那身衣裳,他从破庙的一个夹缝里把那身衣裳拿给谢薇看,只不过实在是年代久远,那衣裳如今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
随后,他又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了一块白玉。
他把这块白玉交给了谢薇,悄悄地低声道:“这是那个孩子身上唯一的物件,当时就缝在这身衣裳的里面。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我估摸着应该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没敢告诉任何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谢薇拿着这块白玉,心情忍不住激动起来。
这是块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一只鹿的样子,看着晶莹剔透,摸起来温润细腻。
这块玉可至少价值千两呢!
三叔公却从未拿去换了银两,而是一直留在身边,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谢薇就对他很是敬佩。
她恭敬地朝他行了礼,“晚辈代我大舅舅和大舅母多谢老先生对我哥哥的养育之恩。”
三叔公摆摆手,并不在意,“算了算了,我和他也是缘分。那臭小子如今能有家人来寻,也是他福大命大。说来,你知道他为何叫‘石头’吗?”
“为何?”
“那臭小子啊,命硬。我们当乞丐的,整天在街上招人嫌。常常被人打,被人骂,有时候还被疯狗追。石头小时候有一次惹到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结果那人就放狗咬他。他被那狗追得跳了河,我们都以为他差点要淹死了,结果他愣是自己游到了河对岸,活了下来。你说他命硬不硬?”
“所以,从那以后,大家都叫他石头。”
说着有关于石头的一些旧事,三叔公都忍不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谢薇静静地听着。
手指摩挲着这一块白玉,她突然发现白玉上还雕刻了一个字,拿到太阳光下仔细一辨认,是个“尧”字。
徐尧,正是她大舅舅的名字。
这么说,石头真是她大舅舅的孩子!
谢薇对这个惊喜的发现激动不已,不过三叔公又告诉了她一件事。
后来,大概是在石头七岁的时候,有一个黑山镇的百姓来到京城,无意中见到了在街边乞丐的石头,就说这个孩子长得跟他们镇上的一对夫妻的小儿子有些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件事,三叔公就记在心上。
他就无意中打听了一下,那人说,那对老夫妻俩本来没孩子的,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才养大几年,就丢了。
还说这两年那老夫妻俩眼睛都要哭瞎了,一直在寻孩子。
后来,他们见寻不到孩子,就搬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下落不明,三叔公也就歇了心思,没再多问什么。
他对谢薇道:“若你想证实一下,也可亲自去黑山镇上打听一下,离京城大概也就四五十里路,若是骑快马,一天来回也可。我是年纪大了,走不了喽。”
谢薇早就注意到三叔公的双腿不方便,她也没说什么,向他道了谢后,转身离开了。
望着手中的这块羊脂白玉,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去黑山镇打听一下。
若是能找到那对老夫妻,那石头的身世之谜,也能彻底解开了。
想着,她立刻骑上马,朝黑山镇而去。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来到了黑山镇。
三叔公只说遇到的那个人家住在黑山镇的西大街附近,具体什么位置也不清楚。
谢薇只能挨家挨户地去问。
这一问,便耽误了不少时辰。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她还是问到了那对老夫妻的家的位置。
谢薇连忙赶过去,那是一间很普通的平房,因为时间久远,房子失修,显得破败不堪。
推门进去,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住人了。
谢薇进了屋,屋子里灰尘很厚,长满了蜘蛛网。
不过能看出来这屋里原来的一些家具,她看到了小孩子坐的小板凳,小桌子,还有摇摇木马。
这样来说,这屋里曾经确实住过一个孩子。
她观察了一会,知道这屋的主人不在,她也没打算多留,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院门却被人推开了。
来人见到从屋内出来的谢薇,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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