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部分官员认为江元廷这两年的政绩很好,此时正是用人之际,皇上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用意等等。
最终,多数的官员都看向了曹相。
这件事,明显是皇上在拔曹相的“羽毛”,若是曹相都不说什么,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曹东运心底当然也明白,只见他面色无常地第一个站出来,恭贺皇帝和江元廷。
如此一来,其他朝臣也只能跟着说恭贺了。
退朝后,景成帝单独把江元廷留了下来。
偏殿内,景成帝坐在案前,他面色无波地端着茶盏,看起来像是在喝茶,实则他连茶的滋味是什么都不知道,手指还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你说,她……嫁人了?”颤抖的声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元廷有些沉默地点了点头:“回禀陛下,微臣也是昨日进京时,恰巧遇到了她,才知道了这件事。”
“嫁给何人?”
江元廷摇了摇头,“昨日微臣急着准备面见陛下,并未多问。”
只可惜昨天太晚了,他也没来得及见到,直到今天早上才进了宫。
景成帝神色怔忡了一会,才低低叹了口气,“爱卿,辛苦你了。”
江元廷连忙躬身行礼:“微臣惶恐,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景成帝转了话题:“早上让你见的秦将军,他以前在西南军,是个可用之人,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与他配合。”
“是,微臣明白。”
对于秦湛,江元廷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像是考虑了很久,景成帝才道:“你能不能……安排朕见一见他们?”
江元廷自然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事,他躬身道:“微臣尽力。”
……
江元廷退下后,整个偏殿内,空寂无声。
景成帝独自一人坐在案前,他的手中握着一块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手帕,手帕的边缘都有了磨损,上面绣得荷花也失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但是这块手帕他却十分珍惜,平日里总是贴身带在身上。
这是他唯一拥有的有关于那个女子、那段时光的东西。也是他这一生都无法释怀的殇。
他的妻子,儿女。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如今,知道了他们就在京城,就在自己的身边,知道他们过得都很好,他突然有些害怕,不敢去见他们,却又渴望想见到他们。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记忆也越来越错乱,他怕哪一天他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想趁着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哪怕是悄悄地看他们一眼,也好。
……
林织月在醒来后,震惊于这偌大的秦府。昨晚谢薇跟她说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太多的感觉,只是有些惊诧于秦湛的身份竟然是堂堂左相之子,还是威名赫赫的将军。
在府里逛了一下后,林织月瞬间觉得她家那个林府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谢薇被她逗笑了,领着她去见了秦夫人。
家里来了客人,自然也要招待一番的。
秦夫人原本吩咐下人,想让林织月住下来,不过林织月连忙摆摆手拒绝了。他们林家在京城也有府邸,她来的时候她大哥已经打过招呼了,回头她就住在那边。
谢薇和秦夫人也没勉强,只是留下她吃一顿饭再走。
晚上,秦府烧了一桌的菜,不仅是招待林织月,刚好也招待了前来拜访的江元廷。
秦鸿、秦湛也都从外面回来了。
一桌人,全都坐了下来。
席间,几人也算是旧相识了,互相介绍了一下。
秦鸿也十分意外,江元廷和谢薇以前在南岭的时候就认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秦湛哼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谢薇坐在他身边,忽视了这道哼哼,端起酒杯对江元廷敬酒:“江大人,他乡相逢,这杯酒,我敬你。”
江元廷恍了一下神,他差点把酒杯都推倒了,连忙站起身,端起酒杯,神色间略微惶恐地道:“岂敢岂敢,我,我敬你。”
说完,一仰头,一杯酒都喝下去了。
谢薇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大方地喝了酒。
秦湛磨了磨牙,忽然也端起酒杯对江元廷道:“江大人,以后大家同朝为官,为圣上办事,这杯酒,我敬你。”
江元廷刚才一杯酒才喝下去,连忙又满上一杯。
还没坐下歇口气,秦湛又端起酒杯,“你是我爹的得意门生,如今你又高升了,我爹也跟着高兴,这杯我再敬你。”
“……”江元廷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连忙又喝了一杯。
秦湛再次倒满酒杯,正要再敬酒,秦鸿沉下脸来,咳了一声道:“够了,有你这么敬酒的吗?”
秦湛挑起眉笑道:“爹,难得江大人来我们府里,他如今深受皇上器重,前途无量,你这脸上也跟着沾光啊,我自然也要招待周到。再说,这第三杯酒,我可一定是要敬的。我知江大人往日与我家薇薇是朋友。这第三杯,是我们夫妻俩一起敬你,也算是弥补了我们成亲时的一杯喜酒。”
“……”
他都这样说了,在场的人还能说什么?
就连谢薇,即便知道秦湛这是在故意耍性子,她也得给他这个面子,端起酒杯,笑着敬了江元廷一杯。
江元廷更是直点头,“对,这杯酒,该喝,该喝。”
他很少有失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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