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也是出于对杨锐的关心,以及时代的习惯,想先规诫杨锐一番。
然而,杨锐的回答显然十二分的出乎教授的意料。
当然,对比他已经写成的论文,这似乎是另一番不错的研究。
王教授于是不再说话,仔细听杨锐的叙述。
杨锐骑虎难下,总不能话说一半停下来,于是语速放慢,小心的注意着遣词造句,像是做报告似的,缓缓的说着。
王教授边听边想,也不觉得他说的慢。
南向的办公室里,阳光充沛,将冰冷的空气都加热了。
杨锐像是冰雪天开车到了半坡,想停也停不下来,为了不将尚未出现的成果说出来,他不得不多说些废话,以整理和斟酌语言。
在王教授的推动力下,这样一个大坡,杨锐几乎用了30分钟才落下来,出了一身白毛汗,比本科生的毕业答辩还辛苦。
教授却是意犹未尽,见杨锐停下了,也没有急着说话,先是端着杯子润润喉咙,又起身拿了一个白瓷茶杯,用开水细细的烫了,再泡上茶,亲自端给杨锐,说:“每次用过,我都用灭菌锅消毒的,121摄氏度30分钟,保证干净。”
121摄氏度30分钟,比一些药剂厂的标准都高,又是一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例子。
“谢谢教授。”杨锐笑笑,轻轻的啜了一口茶。
稍息,教授说:“看来是我轻率了,你对g蛋白是有研究的,在老唐的凝胶实yan室做的?”
杨锐的论文上的单位是北京大学凝胶实yan室,有时候也直接写唐集中实yan室。
杨锐于是点头,又说:“不能说是研究,算是大略的了解了一番,得到的实yan数ju也很少,算是顺手做的……”
正如杨锐所言,g蛋白的应用是非常广的,到30年以后,照样有人专门研究这个,并且也没有研究完全。
80年代的g蛋白是研究前沿,王教授自己没有做过,文献却是看了不少,更对此相当有兴趣,不禁再次追问:“很少的实yan数ju也是有意义的,具体来说说……”
任何一个领域,每年都会有新的重要的前沿研究点冒出来,研究员们不可能抛下自己的研究领域,专门为了解某个研究点去做试验,但好奇是免不了的,王教授的追问也很自然。这种交流更是研究者之间所常见的。
杨锐没有真的做过g蛋白的实yan,顿时有点狼bei。不过,他满脑子都是资料和文献,g蛋白也是确实接触和学习过的,三五句以后,就慢慢的缓了过来,说的均匀有序起来。
王教授听着听着,心痒难耐起来,追着杨锐道:“数ju在哪里?没有研究完全也没关系,只做参考。你放心,我的研究方向不是这个,纯粹就是了解,纯粹了解。”
“那我明天把数ju拿过来。”人家一个教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锐也不好不给面子。
当然,也就是g蛋白这样的普通学术数ju可以拿出来,谁要是和他讨要r相关的数ju,撕破脸也是不给的。
王永却是比杨锐想象的还要急迫,打开抽屉拿出一串钥匙即道:“先看数ju,要不然,午觉都没法睡了。”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杨锐去实yan室。
到了实yan室底下,王永又不好意思与唐集中碰面,说:“你上去拿,我等着你。”
杨锐失笑,自去楼上取了一个笔记本,又从脑海中找了一篇过时的论文,对比着抄了几行数ju,拿了下去,并大略的解释给教授听。
王永像是偷到了蜂蜜的狗熊似的,浑然不顾来来往往的诸多学生,就地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一排数ju一排数ju的揣摩。
杨锐给出的数ju就84年的水平来说,也不能说是创新了,只能说是不落后。
但是,在这个没有计算机检索的时代,要从浩如烟海的论文中找到不落后的数ju,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而要找到30年后再看,仍然不错的论文,那就更难了。
杨锐下意识找到的都是相当有代表性的经验数ju。虽然数ju本身又被杨锐给修改了,可还是能从中看出一些东西来。
王永显然是看呆了,直到下课的学生大批涌过,王永才猛然惊醒,连忙将数ju纸塞给杨锐,说:“你应该好好做这方面的研究,数ju非常好,非常有价值……我在短期内不会涉足g蛋白,给你半年……我等你8个月的时间,你如果不能把数ju都用好了,我有可能要做相关实yan了。”
三分之一页纸的实yan数ju,就已经勾起了王永的研究兴趣,他生怕杨锐不知道其中的价值,又着力解释了一番,且道:“如果不是钾通道的研究很有意义,你又做了一半,我就要劝你现在立刻转做g蛋白了,当然,两样联系起来做也很有价值,就怕两边不靠……你在老唐的实yan室里做的实yan?用了多少经费?”
“不太多。”杨锐不好给出具体的数字,实yan室里的经费也是要查账的。
王永倒是不追问,想了一会,道:“你如果经费不够用,可以来我这里看看,我想办法弄一点给你。”
杨锐张嘴结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经费虽然就是用来换成果的,但王永的提yi,还是远远超出了经费的正常使用范畴。
杨锐看王永的表情,顿时有些怪了,小声道:“教授,我已经在唐教授的实yan室了,再用你的经费,不太合适。”
“提前声明,我没想挖你,你用了唐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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