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最是坐不住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不下楼了,可是哪里不适?”李觅一边问着,一边还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下,面上也有了一丝忧心之色。
沈燕倾听得笑了起来,她按住了李觅放在她脸颊的手,口中有些嗔怪似地道:“我没有不适,哪哪都好好的。你昨夜不是说这几天公务繁忙,今日来这也只能略坐一会就要走的,我自是要在这多陪你一会。”
李觅听得这话放下心来,掌心翻转将她的指头握住了,又递到唇边亲了了亲,面上的笑意也越发温软。
“别呀,这窗可都开着的……”沈燕倾忙一边抽回手一边道,两人这样临窗而坐,而是江面游舫之上有人无意间抬头,定是要瞧见他们这般亲昵之举的。
李觅听得这话先是顿了下,眸光落到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却起弯起唇角笑了起来,然后侧过身子又伸出手臂,很是利索的将那扇错金虬梅雕花窗给掩了起来,窗外的阳光被瞬间被掩住了,室外的光线变得暗淡了下来,李觅再转过脸看向沈燕倾时,一双黑眸眸越发软柔,甚至带有一丝意味深长。
“这……大白天的,关窗做什么?”沈燕倾被他看得面上发窘,忙嘟囔着道。
见得沈燕倾一脸窘迫的模样,李觅却是有些忍俊不住,他伸手揽过她,口中笑道:“这窗开也不是,关也不是,还真是叫我好生为难……”
李觅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沈燕倾一听着了急,忙抬起头分辩道:“我说的根本不是窗户的事,我是说,这大白天的,你不该,不该……”
沈燕倾说到这里一时发窘便就哑住了口,李觅却是不依不饶,他低头凑近了她的耳畔,口中低软着嗓音问:“不该什么啊?”
沈燕倾被他问得越发窘迫,她伸手轻推了他一把,正待说句什么,可冷不防耳上一热,原来是李觅在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沈燕倾忍不住双颊泛红,成婚已有一年多,可两人恩爱不减丝毫,李觅对她总是使出这般温软之举,叫她总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是不该这样吗?还是这样?”李觅低哑着嗓音,一边低喃着,一边又伸手托了她的下巴,低头将她的一双粉唇含住了。
“唔……你……”沈燕倾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含糊的字眼,剩下的尾音便就被李觅的双唇如数吞没了,这一番轻吮慢捻,婉转厮磨的温存之下,她只觉浑身酥软,如坠入重重叠叠的软绵云层,哪里还能分神与他争辩?
……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燕倾才慢慢找回了一丝意识来,待回过神来,心时顿时大呼一声“糟糕”,她今日来曲江,可不只为踏青赏影,可是有要事要办的,被李觅这样一缠,她竟差点误了大事。
“那……时候不早了,你,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忙吗?”清醒过来的沈燕倾伸手推了李觅一把道。
李觅没理会她,只抬臂又重新揽她入怀,沈燕倾这下着了急,忙又推他道:“公事要紧……”
李觅听了这话却是将她搂紧了些,又在她唇上惩罚似的咬了下,口中却是嘀咕道:“什么样的公事也不及你重要。”
这话听得沈燕倾心里颇为受用,可一想到和李莞的约定便又暗暗叫起了苦,正待软语几句哄得他早些离开,却不想此时李觅却是松开她一点,然后朝着门外朗声吩咐了起来。
“曹伯,你叫人去趟东都府,告之弗之我今日就不过去了。”
“是,殿下。”门外曹适恭敬着声音应下了。
什么,他不走了?沈燕倾听得愣了神,心里却是越发急起来。这些日子东都府公务尤为繁忙,李觅已是有些日子没能专门陪着她了。若搁在平日,她早就欢喜雀跃了,可今日不一样,她已经约好了崔豫在楼下见面,然后领着他见李莞的。这李莞面皮又薄,一再叮嘱不叫她兄长知晓她暗慕崔豫的事。可是,可是如果让李觅见了她沈燕倾私下与崔豫见面,到时候她又得如何解释得清?
“你怎么了,有心事吗?”李觅将沈燕倾看看,似是发现了她的异常。
看着眼前正注视着自己的那双潋滟黑眸里,疼爱关切之意毫不掩饰,沈燕倾几乎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说出她与李莞之间的那个秘密。
“我没事,就是,一时太高兴了……”沈燕倾忍了又忍,还是细着嗓音回他道。
李觅听了这话,面上却是生了些自责之意,来,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鬓边发,口中轻叹一声道:“都怪我不好,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一定好好地陪你。”
听得这声叹息,沈燕倾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好不容易才硬下心肠道:“你还是走吧,不敢因为我耽误你的正事。”
“不是都说好不走吗?”李觅又笑着道。
“你还是走吧。”沈燕倾的语气明显有些发虚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平日里也算是个粘人的,今日倒不停地赶我走,还真是奇怪了。”李觅问得一脸的疑惑之色。
沈燕倾眼见瞒不住了,只好苦着脸一下子趴在了案桌上,口中嘟囔着道:“哎呀,你若是不走,我怎么去见崔豫啊!”
什么,见崔豫?李觅听得一下子呆愣住了,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来,沈燕倾转过脸来悄悄看看他,见他突然发了呆,心里忍不住又起了一丝顽心。
“怎么?你这模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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