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飞说:“秦记者是从市里下来的。”
答非所问。
这个女记者当然是从市里下来的,难道是从省里来的?
无风不起浪,焦一恩从尚云飞的话里悟到秦致知来半间房采访是有目的的。
从市里来的,那是市里的哪位领导让她来的?
如果如此,那么县里对此有什么反应呢?
裘樟清不在,冯喆也不在,秦致知究竟是为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来半间房?
秦致知对着摄像师点了一下头,脸上仍旧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请回答我的问题。”
“先别拍,”焦一恩摆手说:“请等一下。”
“我有采访权。”
这女的怎么这样?吃呛药了?焦一恩脸上越发淡然:“你有采访权,我有被采访权,你采访的是我,就得尊重我的意思。我代表的不是个人,我说的话要负责,你应该先向有关领导请示,在得到领导的批示后,我才能接受采访,这一点请注意。”
秦致知看着焦一恩说:“苏格拉底说过,不知道正视自己的问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究竟在哪儿,不愿意正视自己的问题,不敢正视自己的问题,不允许正视自己的问题,不欢迎别人正视自己的问题,打压敢于正视自己问题的人,可能是最麻烦的问题!”
焦一恩本想不理秦致知的,但是这个漂亮女人竟然开始给自己上政治课了,就说:“那记者同志认为问题究竟是什么?”
“有群众反映半间房出现了许多问题,焦副书记怎么看?”
“许多问题?含义太广泛,但也有些含糊。乡镇党委和政府是党联系人民群众的直接窗口,我们历来重视干群关系,从维护党的威信出发,党政各级干部们深入基层,了解实情,和农民打成一片,坚决不做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为此我们镇坚决执行并贯彻县委七个不准的要求,即不准随意增加税额,增加农民负担;不准在路上设卡,收取各项税费;不准面向农民集资,搞各种名目的摊派;不准借任何名义拆农民房子,牵农民牲畜;不准三个以上干部一起到农民家里征粮收税;不准非法动用警力警械;不准打骂、绑架、关押农民。”
“我们镇在冯书记和杨镇长的带领下,按照上级领导和有关的指示,每位干部、工作人员,无论谁违背了这七不准规定就拿谁是问……”焦一恩说着看着尚云飞:“我这是一家之言,至于详尽的问题,我建议记者同志采访一下我们的尚主任和别的领导。”
……
裘樟清回首都了,虽然这一段忙的有些晕头转向,但是冯喆仍旧一直想着柴可静主动提出的要结婚的事情,因此在省里就多停留了几天,他的本意是要将复式房子过户给柴可静的,因为此后就是让柴可静在这幢房子里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但是柴可静不同意,两人经过反反复复的商量,最后房产证上签署了两个人的名字了事。
这几天一直有雨,外出游玩有些不方便,于是两人就在屋里持续性频繁性的做一些爱做的事情,柴可静以女主人的身份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两情缱绻之间感觉更为不同。
这一会冯喆揽着柴可静卧在沙发里看电视节目,焦一恩的电话就打来了,柴可静起身将手机递给冯喆,同时将电视机音量按了静音去了卧室。
焦一恩在电话里汇报了秦致知来半间房采访的事情,并说其主要目标就是寺洼村,说是电视台接到了群众的举报电话才来的。
有记者到半间房采访?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得知这个消息冯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要赶回半间房去,所以和焦一恩说着话他就走到了卧室门口,可是转念一想,刘二春和刘秋华刘春华的事情因为有易本初的参合变得不好处置,但如果因为秦致知将寺洼村发生的事情给捅出去,对于半间房镇来说也许是一件抹黑的事情,可是对于自己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借着说出于舆论的压力继续让唐经天处理刘秋华刘春华,从而将不放人的责任推到市电视台那边,对李凯旋这个说客就有了借口说辞,而且县里的易本初就不会责怪自己不给面子了吧?
想到这里,冯喆又从卧室门口拐了回去,给焦一恩说配合市里记者云云。
但是刚刚挂了电话,冯喆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演戏就要演全套,自己远在省里遥控指挥焦一恩并不是最好的策略,应该亲自接触一下秦致知。
秦致知是找事的,自己应该表面功夫做足而实际上推波助澜暗地让唐经天加大审讯刘秋华和通缉刘二春的力度,这样才能收到更加好的效果。
心里想着事,冯喆再次到了卧室门口,柴可静站在门前笑笑看着满腹心思的冯喆,猛地说了一声:“呆子!”
冯喆一愣,陪着柴可静一起笑了,柴可静说:“你三番五次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干嘛呢?”
“想看美女换衣服,可是又觉得似乎不妥,但诱惑难言,心里就天人交战,故此卧室客厅的两下徘徊。”
柴可静想笑,脸上却肃然:“八戒如此痴念,怎能西天求得真经?”
冯喆哈哈一笑:“我的真经就在此,西天路迢迢,谁愿意去谁去。高小姐,俺老猪来也!”
柴可静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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