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赢国给的银子丰厚,要他做的也不是什么冒险的事,他才不会拿他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毕竟光有银子,没命消受,又有何意趣。
逐踢翻了一张摆在殿中长凳,指问祁王,“难怪赢国侯每每提到祁王殿下的时候都会忌惮三分,果然阴险之人!”常生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面红耳赤地瞪着祁王。
祁王不怒则怜,道:“其实你也是不得已帮嬴国做事。他是国侯,家族虽败了,可他的地位还在。本王能够理解你的心境,他要你往东,你岂有往西的道理。”
常生忽觉不对劲。
陛下召嬴国,怎么早不召,晚不召,偏在祁王到访的时候被召走了。
逐多了个心眼,道:“祁王殿下到底想怎么样?”
祁王秀场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打,他缓缓起身,走到常生面前,道:“你做主放了剑枫和娅楠,我可保你一时周全。”
常生反冷笑,“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祁王怔怔身,继续道:“你以为陛下召嬴国前去养心殿是为了何事?!你是他现在身边最贴近的人,应该知道他所有的作为,比如坑害翰林院的良臣,相信你也参与到了其中。陛下或许会原谅嬴国,他毕竟曾和陛下一起打过江山,而你就不一样了,嬴国若不护你,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常生反驳,“殿下怎么就知道嬴国侯不会护我。”
祁王轻蔑一笑,“你想啊!嬴国想要独善其身,可不得找个替罪羊,除了你还能有谁?!”
常生听完脸都白了。
迈开步子,在殿中来回不停的转了好几圈。
难道大好的光阴,能打扮打扮花银子买乐子的时光,就要这么毁了。
他可没有做好死的准备。
还准备再活好多年呢!
想到这儿,两手慌张的缠在一起。
又隔了一会儿,突然扬脸对着祁王道:“我放了剑枫和娅楠,祁王殿下可一定要护我周全。”
祁王沉长的点头。
常生心下虽半信半疑。
但也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
嬴国进了养心殿,情况如何尚且未卜,指不定一下秒就会有人来押他进宫问罪。
还不如趁现在,先保命要紧。
忙掏出钥匙,亲自去后院将剑枫和娅楠放了出来。
嬴府上人见是嬴国身边的亲信常生来放人,也没有阻止的,只当是临时又有了新的计划。
祁王见到剑枫和娅楠的时候,嗓子眼就哽住了。
短短几天,两人均消受了不好。
尤其是剑枫。
大病初愈的身子,再强的底子也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脸颊两边都显突兀了。
祁王看着觉得心疼。
剑枫又不愿祁王伤心,脸上叠出笑脸。
这一笑,眼睛一眯,眼泪就滚了出来。
他从心底感激,他跟随多年的祁王,在临危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他。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似笑又似哭。
看了一会儿,便抱在了一起。
娅楠在旁边看着也笑了,眼睛里面泪光闪闪……
当下三人并不多言,在常生的掩护下,迅速离开了嬴国侯府。
……
再说嬴国进了养心殿。
皋帝横眉历眼的坐在龙案前,旁边张公公给奉着茶,一个劲儿的小声道:息怒,龙体要紧。
殿中,站着一排二品以上官员。
各个昂首挺胸,其中禅太师正义正言辞道:“陛下实行科举考试,为的不就是发现天下奇才,将来也能为大煜朝出一份力。天下文人逸士何其多,可每年能中举人的可就只有一个。兢兢业业,寒窗苦读,数十载,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能为天下尽一些绵薄之力......可现在倒好,朝廷看重的举人却在翰林院中打杂,受人欺负。那朝廷每年花这么大精力科举,又有什么意思,举人都不能发挥他们的才华,振兴国业。”
有人附和,“说得是啊!微臣听闻那翰林院里的唅举人沦落到街边借着街灯读书,他在翰林院的生活何其艰难,可想而知。”
陈文靖也附和,“前些天微臣在城东,听闻一个在街边看书的书生被人泼粪,也不知道这书生是不是就是唅举人。”
葛莜道:“要证明是不是,请他来养心殿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此时的皋帝已经吹胡子瞪眼睛。
这唅举人当时科举,文卷都是皋帝亲自看的,当时对这个名叫唅鹿的书生就特别赏识。
因看他尚且年轻,就先放在了翰林院。
那里有很多书籍,文官也常去那里,这样他在翰林院还能再多学习学习,以便更了解京城事务,将来皋帝要用他的时候才不会出现措手不及。
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现在却遭了这样的黑手。
皋帝自然恼怒。
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动他赏识的人。
不时传了唅鹿进殿。
那骨瘦如柴的样,就叫皋帝心中一颤。
举人是拿俸禄的,吃饱穿暖应该不成问题。可眼前的唅鹿的,一身破旧不堪的旧衣不说,那脸型都瘦尖了。
唅鹿一路走到重朝臣之间跪下。
另有太监道:“启禀陛下,殿外嬴国侯孙女嬴姬求见。”
皋帝有些不解,召了唅鹿前来,怎么嬴姬也来了。
唅鹿便叩首道:“今日受召前来,微臣先有一件事祈求陛下。微臣和嬴姑娘两情相悦已久,但碍于家族背景的差距,微臣和嬴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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