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附和,“是啊,郡主没有问我们叫什么,唯独问了你的,唯独你特殊。这后宫当中啊,特殊可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罗缨拿了扫帚去别处干活。
齐清儿主仆离了宫道,往御花园中去。
再穿过一道超手游廊,便到了慧妃娘娘宫里。
宫里头,慧妃正在暖榻上细心调制了点心的配料,案头摆了一堆五谷杂粮新时水果还有各色粉状等物。
齐清儿和竹婉在慧妃的贴身婢女蓝茵的指引下,进了正殿。
慧妃见齐清儿来了,忙迎了上来。
问怎么突然想到来看她了,在宫外过得如何,吃过早膳了没有,怎么看着又清瘦了等语。
齐清儿一一答了,便问慧妃,道:“娘娘这是在做点心么?”
慧妃扭头撇了一眼案几,叹了口气,道:“是啊!璟雯被关在祠堂里,那里阴暗潮湿,我送了好几套棉被进去都不顶用。你也知道祠堂里面是不可以用炭火的,现在又入了冬,那祠堂实在冰冷潮湿得很。璟雯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呆了不到两天就病了,吃什么吐什么。本宫便想着做些点心给她送去,她爱的,一开始她还吃,到后来却又不吃了,说嘴里没味儿,吃什么都苦。这可把本宫急坏了,想着做些新的点心,以前没做过的,给她送去,吃些不一样的,或许会好些......”
边说,边愁眉叹气。
齐清儿忙着慧妃重新坐下。
眼神撇过她的双眸,只觉慧妃苍老了许多。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亲啊!
难怪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管宫中琐碎之事。
齐清儿沉默了会儿,仰头道:“不如去求求陛下,放璟雯出来吧!”
慧妃却摇头,道:“你不知道,那天她在养心殿门口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陛下罚她跪祠堂已经算轻的了。何况陛下正受谣言之苦,璟雯出来指不定又回跑去大闹,到时候火上浇油,反落不得好。”
齐清儿微蹙眉。
慧妃娘娘也是在不容易,一方是高高在上的夫君,一方是相依为命的女儿。
哪一方受了伤,她都不忍心。
偏女儿被自己的夫君关进了祠堂,一个生病,一个苦于流言,她进退两难。
齐清儿不愿看慧妃哀伤,逐先将话题岔开了。
扬一扬脸,竹婉会意上前,将从宫女那儿搜来的宫牌交给了慧妃。
慧妃差异,拿疑惑的眼神看齐清儿。
齐清儿便将进宫时听到了说了,道:“这些人游手好闲又爱嚼舌根,这宫外的流言都是叫这些人给传进来的,没少给添油加醋。今天刚好被我给撞见了,便将她们的宫牌都给取了来,娘娘也好处置。”
慧妃眼前一亮。
道:“早就想好好整治一下宫女了,可宫内人多事杂,本宫纵使知道有人再背后扩散谣言,无奈事务缠身,也没有闲心去管,更不知是哪些人在捣鬼。”
顿了下又道:“你也知道,当初皇后用的暴治,杀鸡儆猴的事她没少做,可本宫总觉得那样做伤害了无辜人,还损了自己名声。你搜来这些宫牌,我正好有了着重点,管理起来也方便。多谢你有心。”
齐清儿点点头,相拥着慧妃而坐。
莫名的,她能在慧妃身上感受到母亲的气息。
母亲徐沛芹也有一颗慈悲心,在爱情同样坚贞不渝,一生一人,无论平穷富有,她都相依相守永不言放弃,即便是付上了生命的代价,奔赴黄泉,她都要伴君而行,不离不弃。
齐清儿觉得慧妃和生母之间有莫大的相同点。
故而在慧妃肩膀上蹭了蹭道:“偶然发现,告诉慧妃娘娘也是应该的。对了,另有一个宫女,我没有搜她的宫牌,名叫罗缨,模样实诚,这么多宫女里面就她安分守己,没人看管,照样心细打扫。慧妃娘娘手下若暂时找不到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去管理,可以用她。表里如一的,才值得信任。”
慧妃拍着她的手,表示赞同。
心中也宽慰不少,逐道:“好,本宫知道了。”转而又对蓝茵道:“你去将那个名叫罗缨的宫女找来。”
蓝茵应了,退下。
齐清儿又问了些关于点心上的制作手法问题。
慧妃本爱做点心,经人一问便滔滔不绝,浑然不觉齐清儿只是个门外汉,将那配料等制作手法细细地讲于齐清儿听。
齐清儿纵然不是很清楚慧妃的表达,但也洗耳恭听,时而点头。
可说着说着,慧妃又哀伤起来。
声音越说越矮,最后索性将手里拿着给齐清儿比划的配料丢在一边,道:“我研究这些,也不知璟雯她能不能吃得下去。陛下答应我可以时常去看她,已是极限,我也不好明知故犯的请太医去璟雯瞧瞧,祠堂禁地,外臣都是不让进的。所以也只能从点心上下功夫,希望她吃得下才好……”
她这样说。
齐清儿也强颜欢笑不起来,想换个愉快的方式宽慰一下慧妃,也不能。
她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搂着慧妃的臂膀。
道:“其实外头传的那些话,你我都括陛下也知道。娘娘何不试着将这谣言背后的曲折将给陛下听呢,这后宫之中,这么多嫔妃里面,陛下也就听得进你的话了。”
慧妃取了一块细纱布,将案几上的配料等物罩住。
转头看着齐清儿道:“谣言事关齐府当年的旧案,你入京一年了,想必早已经听说了。齐府当年因此案,男丁被杀,女眷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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