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摸到北月的微博,才发现那些东西不过是北月用来营销自己温柔白富美人设的工具,再往后,甚至还把她塑造成了娇纵任性的形象。
所以她能想象到,这会儿评论区是怎样心疼北月,又是怎样变着花样骂她对北月不闻不问的。
——所有人都喜欢北月在人前所呈现的模样,无论是父母还是网友。
亦或是……他。
思及此,北初心头一紧,忍不住再次解锁屏幕,打开了傅行洲的关注页面。
在一众商务头像中,依旧只有北月鲜活又突兀。
她是前两年才知道傅行洲的微博账号的,好奇之下点进去,便发现他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注了北月。
网络之大,除了必要的商务合作伙伴,只关注了一个人,个中意味昭然若揭。
唇角莫名有点发涩,北初摇摇头,轻轻阖眼。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何必自寻烦恼。
—
与此同时。
京鼎会所某包房内。
五颜六色的光线乱飞,烟雾与酒气交错缠绕,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一片昏暗奢靡,狐朋狗友围坐桌前,纵享声色。
“靠!”
郑熠航骤然大叫一声,眼睁睁看着对面男人将最后几张牌撂下,颇为抓狂道,“傅行洲你到底是不是人?
!”
傅行洲挑挑眉,狭长双眸微微流转,松懒中透点玩世不恭:“抱歉,今天手气还不错。”
说着,不顾对面人哀怨的目光,笑眯眯地添满了郑熠航前面的酒杯:“请。”
郑熠航狠狠“呸”了声,赌气般仰头干完,使劲推了一把坐在腿上的女人,“再来!”
女人被推下去也不恼,娇笑着蝴蝶似的朝傅行洲扑了过去。
傅行洲掀了掀眼皮,状似无意地用一根手指隔着布料抵住女人腰际,以阻挡她的下一步动作。
他顺势朝旁边挪了挪,这才放手,让那女人猝不及防下扑了个空。
收手后,他神色不变,上挑的眼尾依旧满含笑意,“不玩儿了,你们继续。”
郑熠航闻言盯了傅行洲一阵儿,见他果真拿出手机,低头不去注意他们这片了,气得咬牙,“成,下回非喝死你不可!”
傅行洲睨他一眼,眉尾一舒,笑得祸国殃民,“您请便。”
“滚滚滚!”
深知傅行洲的脾性,众人也不再劝,重开一局接着热火朝天。
旁边扑空的那女人没走,妖妖娇娇坐在那儿,偷眼观察傅行洲。
男人肤色冷白,脸部线条干净流畅,眼尾拉长,右眼底下落着颗小痣,更显眉眼精致妖孽。
此时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无形中散发的那点凉薄fēng_liú的轻肆气息,便足以勾魂摄魄。
女人心念一动,扭着身子移到傅行洲身边,声音甜腻道,“傅二少,在看什么呢?”
傅行洲慢悠悠将手机倒扣在边上,转眸看向她。
他眉眼依旧绮丽,薄唇的弧度越发好看——
“关你屁事。”
女人一噎,便听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找错人了,这家伙正为他那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傅行洲在他们圈子里就一奇葩,京城常混迹这块儿的哪个不是身边女人不断,偏他生来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样,却从不屑碰这些。
但除去这块,他要真玩起来,又比谁都会。
女人瞪了起哄的人一眼,不甘心地扭着纤腰坐了回去。
不过一个小插曲,众人都不在意,嘻嘻哈哈一阵又回归牌局,烟酒撒了一桌子。
傅行洲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滑着手机,在某一瞬间动作微顿,蓦地支起上身,便要起身向外走。
“诶,你这就要走了?”
郑熠航眼尖地叫住他,“干嘛去啊,那么着急?”
傅行洲置若罔闻,长腿一迈,几步就已站到门前。
瞥一眼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北月新发的那条微博赫然入目。
他又细细读了一遍,旋即单手拧开门把,嗓音散漫从容——
“你们这儿待着无聊,去找点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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