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抵,白橙有些吃惊地往后仰,手推上他的胳膊。
她使劲往右侧使眼色,想提醒他王姨还在旁边。
然而这些动作却被谭启深故意忽视,很快,那双“作乱”的手被他牵往腰间,温热的掌心贴住她后颈,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发起进攻,将吻加深。
就在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王姨正背对着他们在打理床铺。
这种令人羞耻的交缠,让白橙觉得惊心动魄,又忍不住点点兴奋。
心跳不断加速。
突然,唇瓣传来一阵轻微地刺痛,是男人在惩罚她的走神。
白橙差点发出声音。与此同时,王姨已经将床铺好,准备起身。
她呼吸一紧,手下意识掐住他的腰。
谭启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就在即将被发现的瞬间,他双臂使力将人禁锢在怀,同时推开身后浴室的门,动作敏捷而迅猛,抱着白橙一同躲了进去,就连关门的声响都是极轻的。
王姨专心于工作,未能发现身后的异样。
回身见房间里没有人,只以为白橙出去了,整理完后便很快离开。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白橙一颗心这才落下。
没来得及分神太久,背脊便猛然窜上一层酥麻。
谭启深眉眼含笑,掌心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退离几分,额头抵着她的,眸光噙满暗色。
暖光浮动,刚平静不久的浴室再次响起水声,氤氲热气将镜面晕染上一层薄雾,映衬着窗外的朦胧月色,是爱意隽永的佳景良辰。
那年中秋独自徘徊在廊前的记忆,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远。
曾经拒绝为她再吹一首曲子的男人,终于,又成了她生命里最牵挂最在意的那个部分。
-
这一夜,兰苑二楼靠外侧的房间,灯火亮至凌晨后才熄灭。
月落日升,沿河主路上的车辆开始变多,河面光影交错,漾起层层凌波,是难得的好天气。
许是窗户没关严的缘故,凉风滲进室内掠过脚踝,使得睡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身体全部缩进被子里,轻轻蹙起的眉间这才舒展开来。
不过安逸的时光没过多久,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
白橙动了动,犯懒不去接,想等那声响独自平复。
十几秒后,“......”
她努力腾挪起来一点,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后,又缩了回去。
这通电话是李丽打来的,目的是跟她传达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白橙抓了抓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如常。
网上的风波平息后,乐音想让她尽早投入工作,一早上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行程。
堆积而来的工作强度更高,不过幸运的是,那道暂停工作的通知到底没有落实到她头上。
李丽跟她说完没多久,蔺染也来凑热闹,先是问了她一嘴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后又就今天热搜的走向,跟她煲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粥。
这两个电话接连挂断后,白橙已经彻底醒了。
她以为还早,翻身去摸身边的人,结果只触碰到温凉的床板,心里一惊。
再抬头,看见数字时钟上的显示。
“……”完了完了,都快十点了。
白橙赶紧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她狼狈跑向浴室的身影被谭启深拦下,反观他一身清爽利落的装束,顿时觉得不公平,“你怎么起来都不叫我,害我这么晚。”
“怕你太累。”他说。
因这四个字,昨晚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白橙红着耳尖挪开视线,趿着拖鞋走进浴室,忍不住小声埋怨:“那你也不能把闹钟关上啊,这下顾爷爷又得批评我了,哪有长辈起了小辈还在睡的道理。”
傅家一贯家风严谨,加之顾启明一家还在,不能让外人说他们小辈不知礼数。
为此,白橙昨晚上特意定了两个闹钟,结果一个被谭启深关上了,另一个硬是没把她闹醒。
“我刚送顾老一家出门。”谭启深站过来,将她颊边垂下的一缕发挽住,“看来,这批评你是赶不上了。”
“......”白橙含着嘴里的牙膏泡泡,口齿不清地问,“介莫快就粥了?”
谭启深笑了下,轻轻捏了捏她鼓起的脸,“嗯,你可以慢点洗。”
话虽如此,白橙还是觉得有些失礼,赶紧把嘴里的沫吐了,“爷爷呢?”
“在院里散步。”
“哦。”洗着洗着想起件事,她随口问,“顾溪也走了?”
问完又像怕被看穿似的,白橙飞快垂下了眼睫。
谭启深笑眼看她,语气和动作都透着宠溺,依言回应:“都走了。”
话音刚落,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音。
“我接个电话。”谭启深收回手,往外走。
白橙从水池上方抬起头,拿毛巾擦干脸,对着镜子,看见自己披散的头发被全数束起,在头顶上方绑了个小揪揪。
扎得还挺好。
她偏头左右瞧了瞧,嘴角漾起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
-
风波平息,白橙的生活和工作逐渐回归正轨。
流言被澄清,她的压力肉眼可见地减小很多,这几天连走路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趁着这次过节,谭语琳邀白橙在兰苑多住了几天,想趁此机会让她多陪陪老爷子。
其实白橙和傅致鸿之间说不上有多大的矛盾,有些话说开之后,祖孙俩又和睦如初了。
而且,上回顾老爷子在小花园里闹的那出被她
喜欢放你在心上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