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的功效大打折扣,谭启深有些无奈,颇为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后又让于信去最近的店取了一套晚礼服回来。
最终定下的是一件裸色抹胸纱裙,搭配脚上的同色系带高跟,既显肤色又显身材。白橙在下车之前,特意把头发拨到一侧,细长的水晶耳坠落在肩窝上方,一颦一笑清澈动人。
上个月末,谭氏ceo定亲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以至于白橙挽着谭启深的胳膊进入会场时,能够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打转。
刚开始坐着的时候并不觉得,直到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后不久,就有不少人闻风而来,借着寒暄的机会同谭启深道贺。
来人几乎都比她年长,又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她跟他们从无交集,只是沾了谭启深的光才能在对方跟前混个眼熟,也不敢失了礼数,只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慎重对待。
到后来,白橙觉得基本上整个会场的人她都打过了招呼,脸也笑得有点僵。
恰好,这时舞池里有人开始跳第一支舞,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她才终于得空去了趟洗手间。
直到耳边的音乐像隔了层雾罩般离去很远。
白橙才忍不住伸手扶住墙,后知后觉的痛感让她稍稍蹙眉,“嘶——”
缓步腾挪到洗手间,她脱下鞋一看,后脚跟果然已经红了。
无奈,白橙只好抽了两层纸巾叠起来先垫着,只是纸巾没办法完全固定,没走一会就掉了。
——“咳咳...”
就在白橙躲在暗处跟纸巾斗智斗勇时,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举着酒杯的年轻男人。
他似乎并不知晓白橙的身份,从年龄来看,只以为她是谭氏某个部门的员工,“一个人吗?”
“不是。”她调整站姿,清清嗓子,说,“跟我未婚夫一起的。”
那男人笑了笑,像是不出所料般,用酒杯轻轻跟她碰了下,“这个理由我今晚已经听了不下五遍,只能说这个借口并不高明。”
“......”白橙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稀得特意为了你找借口,爱信不信。
见她不说话,男人觉得果然又被自己说中了,往前走了两步,妄想着与她做更进一步的交流。
谁知手还没伸过去,隔壁就被两个保安从后方擒住,手里拿着的酒杯失手握空,坠落间,杯身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见机握住。
就要倾斜出来的液体一滴未撒,沿着杯口晃了一圈又重新落回杯底。
那男人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被羞辱的愤慨还未来得及发声,就在怔动间看清了对方的脸。一时间,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谭...谭总...”
话没说完,谭启深稳稳将酒杯放在桌上,冲保安递了个眼色。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声线低沉萧肃。
男人一听还想解释,却被身后人捂住了嘴,以最安静的速度带了出去。
闹剧过后,舞池悠扬的音乐还在继续,似乎谁也没被这个小插曲惊扰,也无人敢来申辩。
白橙收回视线,没等她回过神,就被谭启深拦腰抱起,往一旁的休息室走。
站在周围的人都看到这幅场面,讶异的同时又很有默契地缄默不语。
“你干嘛...”白橙接收到身后传来的目光,红着脸说,“快放我下来。”
谭启深充耳不闻,直到进入屋内才把她放下,待她坐好后,第一时间蹲下来查看她脚后跟的伤。
温凉的触感贴上来,白橙陡然间瑟缩了下,嘴边纵使有再多话也问不出口了。
从她的角度看,男人的眉眼低敛着,仔细将创可贴的外纸撕开,温柔而小心地替她贴上。
“试试看,会好点吗?”
谭启深抬头,正好迎上白橙光明正大窥视他的视线。
那眼底溢着太多太满的幸福感,让原本堆积在心口的情绪忽而散了。
谭启深捂住她的手,音色不自觉柔和下来,透着点不忍责备的无奈:“你知道问于信要创可贴,怎么就不知道来找我。”
“找于信只是要东西,问你是要关心。”
白橙垂首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实话实说:“我不想在这种场合还要你照顾我,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她不想总是依靠他,她也想变得独立和强大起来,有一天能让他依靠。
谭启深久久看着她,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在她额间印上一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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