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纯粹是本能,在强光发出的一刹那,我就闭上了双眼,然后就听到郭医生和那个穿制服的人双双发出了惊呼!
等我再睁眼时,羊脂玉已经恢复正常,他们两个却都捂着眼睛跪倒在地,看上去显然痛苦万分。那种毫无准备下被强光刺眼的感觉,我当然尝到过。
郭医生的手术刀就掉落在我右手边,臂膀虽然张不开,但手指还能动。我腕子一用力就把刀捏了起来,顾不上指头被瞬间划破,就开始割绑在大腿上的皮带。
手术刀的锋利远非一般刀刃能比,十秒钟不到,一条粗大的带子就被割断。郭医生虽睁不开眼,但显然听到了声音,忽然叫道:“快摁住他,快!”
他边叫人边扑过来,却突然惨呼,因为我把刀子竖起,正好刺在他右手腕上!
血当然马上溢出,他立刻用左手捂住,可眼睛又疼得不行,手足无措也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时另一个人也摸到了我身上,我的手却没停,在他摸到之前又割开了第二条皮带。事实上在可以触及到的范围内,能割开的也只有这两条。
但我的上身和小腿依然被紧紧绑住,光大腿松开根本没有用,那个穿制服的虽然无法睁眼,却终于摸到了我的右手,就在这时我灵机一动,弃刀腕子一转,一下就扣住了这人的脉门!
“不想心脏骤停的话,马上捡起刀子割断我右臂的皮带。”我很平静地对他说。
“别听他的,快找东西砸晕这混蛋!”郭医生立刻又叫道。
现在的情势还真有意思,我虽然不能动但眼睛看得见,这两个人正好相反,而车子正行驶在繁忙的路上,不管前面开车的是谁,都没法突然停下。一切都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
右腕上q那一击带来的伤害基本已平复,我很惊讶他们没派他押送我,但现在不管那么多,我指头稍稍一用力,那人立马疼得大叫起来,乖乖从地上摸到手术刀,也一样顾不得手指被划破,摸索着就割起捆在我右胳膊上的带子来。
郭医生在摇晃中跌跌撞撞爬起,左手捂着眼睛,右手不顾疼痛朝我抓过来,我奋力一挪身子,他抓了个空,我先抬头又猛撞下去,后脑狠狠敲在他流血的腕子上,他身体猛一哆嗦,左手突然放开眼睛,摸了两下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次我没能躲开,他的目的当然不是掐死我,而只是想把我掐晕,然后等眼睛恢复视力。我的右手还是牢牢捏住那人的脉门,以防他停止割带子。
这场面非常的可笑,就在我感到窒息意识越来越模糊时,右臂猛然一松,关键的两条带子被割开了!
然后局面就完全翻转了过来,我肌肉猛一用力,“啪啪”两声,另两根皮带被硬生生撑断,我干脆放开那人,右手握紧一拳击在郭医生下巴上,他“嗷”的一声整个身子立刻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车厢壁上。
我模糊的意识瞬间又清晰起来,却突然感到下面一阵剧痛,眼光一扫,发现那穿制服的家伙竟然用手术刀在刺我肚子!
我当然一把捏住他手腕让刀掉落,然后同样重重赏了他一拳,把他打到车厢门上又跌落在地晕了过去。然后我摸起手术刀,几乎每来回挥两下就割断一根皮带,短短二十秒不到,自己就自由了!
经过了异常煎熬的二十四小时,我终于又自由了!
玩刀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熟门熟路家常便饭。我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麻得厉害,于是只坐起,朝郭医生晃了晃刀子,道:“怎么样,要不要老子剜掉你眼珠子也研究研究?”
郭医生并没晕过去,只是倒在那里喘着粗气,口齿不清道:“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我毕竟没有他那么残忍,当然不会真去挖他眼睛,我只是伸出右臂挥了一下,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道,我相信他以后每次对着镜子看到脸颊上的伤疤,都会想起今天。
就在这时,货车突然慢了下来,我马上明白司机找到了停车的地方,车厢和驾驶室间没有窗户,前面的人应该是想绕过来看看后头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没时间了,尽管可能性很小,可如果驾驶室里坐着那个q,自己必须作好应战的准备。于是我不管腿麻不麻,也不管小肚子还在流血,挣扎着就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后车厢门前,一脚踢开那个晕厥的家伙,手里的刀摆好了姿势。
果然外头拉栓声响起,我不等对方拉开门,又一脚踢了出去,铁门直接向外扫在了他身上,那人“啊”了一声就往后倒下去。
这也是个穿浅绿制服的人,q果然不在这辆车上。
我跳下车,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环顾四周,这里车水马龙,却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
一个戴着红臂章纠察模样的老头已经从那边快步走过来,被车厢门撞倒在地的那个人忽然爬起,奔进前面的驾驶室,边关车门边踩下油门,货车一下就启动开了出去。
纠察老头已经到我面前,张大了嘴上下打量着,我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什么狼狈样子。
“你…没事吧?”他问我。
我捂着肚子:“那几个人想绑架勒索,被我逃脱了,没事。”
我一边说,一边已经迈开步子跑开,也不去看那老头有什么反应。
路上不时有人用惊异的目光看我,我跑了很久,心里终于明白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不出所料,这里根本不是我住的城市!
我把手术刀扔进垃圾箱,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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