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要是对你不利呢?”由麻子道,“你要是有事,老人家怎么办?”
“别担心,要我死没那么容易!”谷博惠目中划过一缕坚毅的光,“我们走”。
“你想去哪里?”骆阳平和由麻子几乎同时问道。
谷博惠指了指远处依旧亮着灯的东京塔,“去那里”。
“去那里干什么?”骆阳平不解地问,“那塔半夜还开?”
由麻子却捶了他一下,“小惠说去那里自有道理,你不愿跟着可以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骆阳平只好摸了下鼻子,道:“我们身上有枪,碰上巡逻的片警抽查就麻烦了,拦一辆出租吧。”
于是半个钟头后的午夜时分,他们三人抵达了东京塔附近,车资自然是骆阳平付的。
之所以没直接在塔边下车,因为由麻子刚杀了两个人,他们必须考虑自己有被目击到成为嫌疑的可能性,因此尽量不要让目的地暴露。
三个人步行到了塔下,然而东京塔半夜是不开的,大门早已关闭,“现在怎样?”骆阳平问道。
出人意料的是谷博惠从身上也拿出个手机,却不是那种黑色特制的,而是已经很少有人用的老式非智能机子,她并没拨打,只是发了条短信。
与大多数高层观光景点一样,东京塔底也有一个赚游客钞票的综合商场,短短一分钟后,骆阳平就看见商场侧面的一扇门开了,有个戴帽子的男人出来冲他们招手。
谷博惠也朝他回手,然后就走了过去,骆阳平和由麻子对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商场内此刻自然静寂一片没有别人,这中年男子的装束显示他是一名夜间保安,把他们带到一个安全摄像头照不到有长椅的角落。
他瞅了瞅骆阳平由麻子两个,“盐住叔,不用担心,他们没问题。”谷博惠道。
这个叫盐住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刚刚紧急新闻说那栋大楼出现不明爆裂事件,跟你们有关么?”
谷博惠也点点头,同时眼圈一下又红了,“我们被他们发现,爷爷死了。”
盐住不由怔住,然后慢慢将帽子脱了下来,抚了抚她的肩膀,“这就是你提前来的原因”。
他顿了顿,又道:“东西在么?”
谷博惠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匝好的尺寸极小的笔记本递给盐住,道:“这是爷爷最后的贡献,他…是个好人。”
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盐住收好纸本,道:“很多时候我们都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你爷爷至少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骆阳平不知道这个盐住是谁,他瞥了一眼由麻子,她显然也没头绪,这男的应该不是组织里的人。
“这里还有别的保安,你们到塔顶去吧,那里安全。”盐住说着已经拿出钥匙开始带路。
他们乘坐的不是主观光电梯,而是旁边较小的内部人员用梯,去的也并不是真的塔顶,而是较高的一个室内瞭望台。
盐住送他们到达后就离去,“凌晨四点以后就会有早班工作人员陆续上来,你们务必在那之前走旁边的楼梯下去,我会把铁门打开,保重。”他临走时嘱咐道。
听这意思盐住不会再和他们见面,骆阳平看着电梯门闭合,想问谷博惠这男人到底是谁,可话到嘴边还是没出来,他觉得如果谷博惠不主动说,还是不问的好。
由麻子却早已到了瞭望厅的玻璃窗旁,双眸微微闪着光,“还是头一次这种时间来这里呢”她有些感慨道。
塔身外虽然亮灯,环形大厅内却是暗的,骆阳平把住扶栏朝外看,来日本这么久,他还从未在夜间在这个高度俯瞰过这座超级都市。
他必须承认这的确是座很有魅力的不夜城,但同时又很难说喜欢这里,体内的日本血统并没让他对这个国家有多大的好感,更谈不上归宿。
“在想什么呢,骆桑?”不知什么时候,谷博惠已经站在他身边。
“你爷爷把一枚手雷藏在床下那么久,你真的一点没察觉么?”骆阳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目光却依旧凝视远方。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谷博惠摇了摇头,“没发现,爷爷应该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即使变换身份躲起来也没用。”她平静地回答道。
“是我的错”由麻子靠了过来,“如果我不来…”
“这不是谁的错”谷博惠却打断了她,“你只是奉命行事,就算你不来也会有别人。”
“后不后悔站到我们一边来?”骆阳平半转身将视线放到由麻子脸上,“以你的身手本可以轻易干掉我们去向那些人交差然后领到解毒剂的”。
“后悔?”由麻子“嗤”了一声,“就算领到解毒药又怎样?不过是又一个循环的开始,我早就不想再被人当作拴着铁链的猴子了。”
骆阳平点点头,随后又把脸转向另一侧,“小惠,是田中德男前辈引导我来找你们的,你们让我来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探查当年是谁出卖了你曾祖父?”
谷博惠把目光从远处的璀璨灯火里收回来,也注视着骆阳平,然后从身上又拿出了那张发黄的照片,“你确定近卫冥幽就是你那时看到的那名日本军官么?”
骆阳平凝视着这张年代久远的相片,思维回到了那个大轰炸的夜晚,努力回忆着关于那个从谷博近隆办公室走出来的年轻军官的一点一滴。
他很肯定自己没
喜欢鄙人不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