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摒息!那是近卫冥幽,还是安真浪速?
不管是谁,这一切显然都将在八天内发生,骆阳平闭上眼睛片刻,再次努力平复情绪,等他睁眼时,那些监视屏又开始跳,跳完后又是刚才内容的重播。
这段画面就这样反复了多次,直至屏幕恢复成灰暗色调的监控常态。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走进画面坐到那张椅子上,本来负责监看这些屏幕的人像是刻意不让自己露面。
这时摄录机的屏幕也停顿,随之暗掉,视频显然到这里结束。骆阳平缓缓放下抬了半天的手,突然明白过来,这张纸和这段视频本来不是为他准备的,阿梭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因为梁力武住在这儿,他是来找后者的!
只是这个小子,怎么会牵扯进这些事情来?
骆阳平有些无力地靠上身后的墙,发觉他自始至终都处在一张无比复杂的巨网中从没逃脱过,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不是开或关那所谓的时空扭转器,而是把装置需要的能量送过去,但要完成这个任务,当中还有数不清的事会发生。
梁力武那个包里,是否就是那种神秘的能量?这人是不是根本不信任他骆阳平,所以把包背在自己身上?
“八天,八天…”他反复嘟囔,伴随着满嘴的苦水,这所有的一切宛如一个无法醒来的梦!
但骆阳平现在好歹知道他不会一个人去执行那个任务,也许身边有个不会死的人作伴,最终能让自己度过难关。
他抬头望了望那一隙天,松了口气将迷你摄像机塞入大衣口袋,突然不想再去关注这事,至少现在不想。
他清楚自己很快就会和梁力武见面,尽管不知在什么地方,但那股神秘力量很可能又会通过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给他发指令。
“八天以后,如果使命达成,请让我恢复过平常的人生。”骆阳平嘴里念叨着,这是他的真心祈求,“如果可以的话,再让绫香平平安安和我在一起。”
他走出去回到中山路上,肚子突然开始叫,斜对面有家卖吃的铺子,于是他穿过马路花几块钱买了两个艾米果,还硬着头皮拿出矿泉水瓶让老板灌满。
骆阳平边走边啃,又拧开瓶盖一仰脖,这时兜里“叮”的一下,他差点把白开水都喷出来!
两只手机都关着,怎么会发出声响?
他腾出一只手,有点发颤地伸入口袋,抓住两只机子一起掏出来,亮着屏幕的是野边那一部。
有一则短信发过来,撇开自动开机不谈,按理这个在日本注册的手机不可能在这儿有网络,但骆阳平早已对各种怪事习以为常,让他紧张的是,这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指令。
他定了定神,把矿泉水瓶盖好塞进衣兜,走到路边最近的一棵树下,摁键进去看。
短消息是用日语写的:兄,私たち家族の生存はあなた次第です,お願いします。
翻译过来就是:兄长,我们家族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拜托。
这短信竟然是…池田慧子发过来的!
骆阳平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就似有把勺子在里头捣腾,虽然这是对方第一次叫出“哥哥”,但他丝毫也不觉得高兴,原来这个可恶的妹妹知道自己在这里,以及要去干什么!
他拇指指头贴着键盘,怎么也按不下去,心里一片杂乱不知道是否该回复,对方说的是句简单的话,里边却又有太多的深意。
又是“叮”的一声,第二条短信传过来,这次变成了中文:想知道她的情况吗?
骆阳平大脑“轰”的一下,身子一晃一只手下意识撑住树干,手里吃了一半的艾米果掉落在地。
他感觉血液正通过颈部大动脉向上喷涌,必须紧握五指才能不让手机也掉下去,“她在哪儿?”他终于用颤抖的大拇指回信,知道这样做等于告诉对方自己正在看短信,也准备接受她提出的条件。
“去找一个叫史有义的人,他知道情况。”池田慧子在短信里回复。
这是个骆阳平从来没听到过的名字,“他是谁,怎么个找法?”他立刻打字问。
“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告诉你。”池田慧子果然马上送来这句话。
“什么事?”这是骆阳平没有选择的问题。
“找到你的好朋友许子闻,告诉他把我想要的东西说出来。”
骆阳平脖子一歪,霎那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反而让他松弛了些,“你用上床为诱惑都没用,我怎么可能办到?”他真想这样回复,“我找不到他,会长。”当然,最后打出来发过去的只是这个,还刻意带点嘲意加上“会长”两字。
他不指望妹妹相信,因为要联系上许子闻非常容易,发微信或电邮都行,只不过他很清醒,知道即使找到那四眼,对方也绝无可能交出那些光碟。
“随便”池田慧子的回复极其简单,也许有点生气,随后黑手机的屏幕立刻就暗了下来。
骆阳平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并不是沮丧,也不是懊恼,更像是一种习惯了的麻木,藤原绫香的下落,对他而言始终像看上去伸手可及却永远摸不着的海市蜃楼。
他想了想,一咬牙把自己从树干上推开,将另一部手机开机,在网上搜索“史有义”这个名字,希望至少是个有些名气的人,结果一无所获。
他狠狠跺了下脚,将机子关闭,同时快步离开这里,走出一段后,一股疑惑和不祥感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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