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都是察言观色之辈,陈渊虽然只是个衙役,但也不想平白多出事端,酒楼东家虽然也有背景,但俗话说得好,小鬼难缠。
这也是衙门中的隐形福利。
当初陈渊大伯为了让他当上正式衙役,可没少往里求人搭银子。
“替我多谢掌柜。”陈渊和颜悦色的对着小二点了点头。
“差爷您有事吩咐,小的先告退。”
小二谄媚一笑。
陈渊微微颔首,先是端起酒水饮了一大口,随后直接伸手抓住了猪肘开始大口吃肉,一口肉,一口酒,填补饥饿的肠胃。
练刀、炼皮全部都是消耗极大的活动。
一盘猪肘入腹,陈渊才开始慢悠悠的品尝着掌柜的赠送的两个小菜...
“北海帮做事,闲人滚开...”
楼下,一声低喝炸响,陈渊目光一动,盯着下面身着的一群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枚小刀绣在胸口。
北海帮,平安县内的一股不弱的势力,欺压良善,收保护费,开赌场,妓馆,帮内弟子近百。
算是城北的一霸。
而且,最重要的是,县衙内的衙役都知道,北海帮的背后是平安县大家族黄家,也就是捕头黄兴所处的家族。
是以,只要不出人命,县衙中的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渊亦如是。
说起来,陈渊一家也曾受过北海帮的盘剥,但是自从穿上了这层官皮,北海帮就像是失踪了一般,从未再去过陈家。
连带着陈家附近的几个街坊,收的保护费都少了许多,这也是之前卖包子的小芳对他颇有些倾心原因之一。
在那些街坊之中,陈渊已经是颇有些权势的差爷了。
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县衙内部论资排辈,再加上陈渊实力低微,在一众衙役中的地位并不高,只能算是中下。
当然,都是同僚,一般也不会有人去平白无故的刁难他,多熬些年头,陈渊也将是他们中的一员。
就陈渊所知,那些炼血层次的积年老衙役,每月的收入要比他多上一倍,在平安县内已经算是高收入群体。
如此,才能供养的起习武的消耗。
“或许...银子可以从北海帮身上搞来...”陈渊的神色阴沉不定。
只不过不能用常规方法去做,因为陈渊现在的实力低微,顶头上司又是黄兴,找茬肯定是不行的。
那完全就是在找死。
下方的北海帮众在照例收取保护费,街道两旁的商户纷纷从钱柜子里面拿钱了事,若是没钱...
北海帮会宽容的容许拖欠,但是利钱很高,所以一般就算是借钱也得将每月的例钱交上。
已经有了许多家破人亡的前车之鉴。
甚至他街坊附近的商户有的还会期望他出头相助,陈渊的面子不大,顶多就是宽限几日而已。
很快,六七个北海帮众提着长刀,走上了二楼,一旁的小二表情比对陈渊更加谄媚。
“陈捕快...”
为首的北海帮一位头目,一眼认出了陈渊,眯着眼睛走上前拱手,脸上还挂着笑容。
“王堂主。”
陈渊也露出一抹笑容。
“副的,呵呵...”王堂主哈哈一笑,似乎对王堂主一极为满意。
心中不由暗想,衙门里混的就是不一样,像他手底下那些属下,只会“王副堂主”的喊。
“凭王堂主的手段,迟早会将副字给去掉的。”
“听许捕快说,之前凶悍一时的铁手竟是被陈捕快击杀的,王某实在佩服啊,铁手那家伙可不是个善茬。”
“侥幸而已。”
王堂主看了一眼陈渊桌子上的酒菜,对身旁的小二吩咐道:
“陈捕快的酒钱记在王某的账上...”
“是,小人明白了。”
“王堂主客气了。”
“嘿,就冲陈捕快斩了铁手一事,些许酒钱不足挂齿。”
“那就却之不恭了...”陈渊没有过多的客套。
“那王某就先落座了。”王堂主拽着斯文范。
“请便。”
王堂主一行坐到了离陈渊很远的地方,几个属下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
而陈渊则是在想着,怎么从北海帮的身上搞钱。
虽然北海帮对他们这些衙役还算客气,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没有多好,无非就是希望不生出什么事端而已。
这也是黄家的告诫。
平安县内真正做主的还是朝廷,真整的天怒人怨,最后很难收场。
抿了一口酒水,陈渊忽然耳朵一动,开始听起了王堂主等人的谈话。
自从修行了天眼瞳术之后,陈渊就发现自己的听力也增强了许多,是以,虽然他们将声音压得很低,但陈渊还是能够听到。
“王副堂主,一个刚进衙门没多久的衙役用不着讨好吧?”一个坐在王堂主身边的下属说着,还不经意间瞥了陈渊几眼。
“你懂什么,姓陈的毕竟是衙门中人,最近帮主可是吩咐了,不许招惹什么事端。”
“有黄捕头在,一个衙役还能出什么事端?”
“你小子想说什么,是不是跟姓陈的有点仇怨?”王堂主回过劲儿来,盯了一眼身旁的属下。
“嘿嘿,要不说王副堂主您厉害呢,我跟这姓陈的的确有点仇怨,之前那个周记包子铺的小娘皮您还记得吧?”
“怎么了?”
“属下去收例钱的时候,看上那小娘皮了,但是...听说姓陈的跟她走的挺近,这不想着王副堂主您帮忙压一压那小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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