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呀,梓姐......差不多可以告诉我妳坚持去旁听会议的原因了吧?”
如果这是和漫画里的世界,那么这时候就差不多该流鼻血,又或者无意识地抱紧怀中的女性了。
只可惜,姬月华对情感的控制已经可谓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作为长年抑制自身感情的代价,只要眼前不是发生了超出底线的异变,像这种程度的诱惑是不可能令他失控的。
只要于一瞬间仍然存在理智,那种冲昏头脑的情景就绝不可能发生。
姬月华一边若无其事地在心中镇压自己的情感,一边在步行的同时向怀中的八云梓问道。
“人家刚才本来就打算说明,这都是你的错————”
“是的,我不应该打岔。请妳原谅我吧,姐姐大人。”
“......哼,你知道就好。”
如果是平时的八云梓,肯定会注意到姬月华的道歉里完全没有抑扬顿挫,压根儿就不像是在反省的样子。
虽然如此,在高烧之下,此刻的她早已也没有那个判断的能力。
得到了来自弟弟的致歉,就彷佛在吵架中获胜的公主一样,八云梓哼了一声,然后用有点忧郁的口吻继续说道“刚才我也说过了,现在我和宛还是住在同一个房间。亦因如此,虽说白天的时候我们俩偶尔会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晚上却会在睡觉之前交流情报......所以,无论是军部还是总统府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对于八云梓那在他人看来可能有点自大的宣言,姬月华无言地颔首。他很清楚,那只不过是对客观事实描述。
尽管从常理来看,这种完全不知道“机密”为何物的行为大有问题,但是,却是合符八云梓两人性格的事情。
这两个姐姐,打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另一边毫无保留,几乎从来不会隐藏心事,倘若遇上了什么问题的话,也是坦率地把它说出来一起想办法解决。
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这两个姐姐总是一副心有灵犀的样子,而且同样是金发,唯独只有性格大相径庭,犹如镜子一般,年幼的他还猜想过她们会不会是假装没有血缘关系的双子。
当然,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看破了。
总是一副彷佛心有灵犀的样子,那是因为两人的智力值相近,再加上两人长期待在一起形影不离,对彼此的性格有充分的了解之余,也经常互相倾吐心事—————特别是八云梓那边,在摸透对方的性格后作出模拟演算并非什么难事。以此为前提,会显得有默契也是理所当然的。那并非血缘关系所带来的天生联系,而是用时间和经验换来的本能思考。了解到这一点,剩下来那两个看似合乎情理的地方也随即不攻自破。
或许,这就是身为天才的代价吧。正如八意咏琳在很长时间中因为觉得“即使交谈也没有益处”拒绝与他人交流,他这两个姐姐也有着相同的问题。
八云梓那边,虽然看上去八面玲珑,隐藏想法的本事比起他还要厉害,但是一直有技巧地与绝大部分的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这个姐姐的话,倒不是说会在潜意识中看不起其他人,单纯地就只是对没有被她列进例外名单以外的人不感兴趣而已。
至于若溪宛,虽然那开朗的性格感觉上好像很适合交朋友,但是基于工作繁忙,而且其本人位高权重,实际上也没有多少能称得上亲密的友人。
前者是性格的问题,后者则是时间分配的问题,排除掉亲密无间的彼此不提,认真看看,她们的社交圈子甚至比起几年前的姬月华更加有问题。
因为身处的“世界”十分狭窄,所以自然而然地在遇到问题时会优先向内部求救。因为内部就已经足以解决所有的疑难,所以自然而然地没有向外扩张的需要。
那过于亲密的气场,对于他人来说就如同铁壁。知道彼此工作场所的秘密,也只能说是理所当然。
本来,这两人会有关系不好的时候—————那才是姬月华无法想象的情形。
“宛她很生气喔,关于小月你的事情。”
“——————”
就彷佛听到了不可能的说话似的,姬月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整张脸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将他的表情看在眼内,八云梓任由自己的脸颊靠在姬月华的胸膛上,犹如梦呓般轻声说道“虽然中埋伏的不止第七舰队,但是提督级别的战力里被打伤的人就只有小月你......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使现在让我再一次拿起长弓在战场上杀敌,我也未必能轻易地找回当年的感觉。小月你手上的武器不是当年的佩刀,又有着整整四年的空白,偏偏初战竟然是跟作战风格与你最为接近的「炼狱魔狼」干架,能够顺利地解决对方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呀,把你拽回军部之中,那本来就是宛的提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
“即使是闭门不出的生活,倘若不把你扯回这种危险的地方的话,对你来说会不会比较好呢?除了把你叫回来,会不会有其他办法让你重新接触这个世界呢?倘若小月你在战场上受到什么伤害的话—————那就毋庸置疑地是自己的责任了。宛她是这样想的。”
的确,如果是若溪宛的话,把不属于自己的过错的责任扛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也不止若溪宛,实际上就算是八云梓,乃至姬月华自己在这个话题上也没有什么立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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