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周围的好人都是这样的遭遇。东鹞烈火派的齐若禤,也是一个和你一样善良美丽的女孩,因为我的出现,葬送了她的美好年华,每每想起,我都痛不欲生,不比失去爹娘之痛要少。”
“我听我爹提起过,即使如此也不是你的过错,坏人只是利用了你而已,你不出现,他们也会利用齐若禤周围的其他人,一样会害了她。”司徒玉儿道。
“有时候我也会这样宽慰自己,让自己相信冥冥之中,总有一些是天注定的,这样我就能麻木自己,让心里的滴血慢一点。但是,这也只是短暂的解除负担,过不了多久,这种悔恨又会卷土重来,成为我无法克服的心魔。”卓亦凡痛苦道。
司徒玉儿虽然江湖阅历有限,但是她的娘亲曾经给她看过一些古书,那是关于一个人如何被心魔缠绕,继而真正入魔的。
她明白很多情况下都是执念太深,然后陷入恶性循环,最后精神失常,钻入牛角尖。
以卓亦凡目前的痛苦来说,他总是倾向于认为自己的出现,造成了他人的苦痛,并且不断列举出自己身边的例子,从而使得这种执念愈发强化,变成不可转变的内心暗示。
其实他不知道,即使不是他的出现,还会有另外一个类似他的人出现,然后让齐若禤遭遇不测,然后让正气盟发生巨大改变,这些变化并不以他的是否出现而发生些许改变。
可以这样说,他的出现充其量也只是碰巧赶上了这种局面,然后不幸的事情得以发生,其实是事情正好遇到他,而不是他的出现导致事情的发生。
然而,卓亦凡却不这样认为,他以自己作为主动者,将事情的变化作为被动者,认为自己这个主动者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事情僵局的一发不可收拾,从而将事情的变坏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相反。
如果事情的变化也像人一样能够说话思考,它会认为是自己的出现,导致卓亦凡遇到不幸的事情,是自己强加给了卓亦凡种种不幸,一如卓亦凡现在所认为的那样,是自己强加给他人种种不幸。
司徒玉儿将自己的这种看法与卓亦凡进行了分享,让他不要将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那些都是不以他的个人举动为转移的。
卓亦凡听了司徒玉儿的这种分析,心中不由有些触动,对于这种特殊的理解,他倒是从来都没有试过,他总是倾向于将自己视为祸源,视为不祥之人。
但是,司徒玉儿的分析,如果细细品味,还真是很有道理,卓亦凡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有那么大能量让周围的人遭受苦难吗?
有这种能量吗?
没有,根本没有!
作为一个渺小的人来说,在注定要发生的事情面前,总是那么无能为力,可他偏偏将自己视为能够改变事情的异物,这不是自欺欺人,甚至是自找没趣吗?
司徒玉儿进一步讲到,但凡那些精神陷入错乱的人,疯疯癫癫,大都也是执念过深,很多情况下都将那些不幸的遭遇,无论是自己还是周围的亲人,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当精神紧绷到一定程度,张弛有度无法正常轮替,精神错乱,乃至疯疯癫癫,则成为唯一的发泄渠道,那时候他也就疯了。
“那我会疯吗?因为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周围人所遭受的痛苦,不是我的原因造成的。相反,我的脑袋里总是回响一个声音,那便是我是个不祥之人。”卓亦凡疑惑的看着司徒玉儿。
司徒玉儿凝视着卓亦凡,好像要将他全部看透,包括他的内心。少顷,她缓缓道:“疯倒是不会,可能会滑入执念的另一个恶果。”
“什么恶果?”
“一个人的执念太深,如果没有正常渠道得以纾解,可能会滑入两个恶果。一个就是刚才说的变疯,疯疯癫癫的精神错乱,生活无法自理。另一个恶果便是心魔缠身,变成一个大魔头,而你好像还真有这方面的潜质。”
听着司徒玉儿的话,卓亦凡并不觉得就是危言耸听,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可能会入魔,而自己也有高深的武功,还有厉害的饮血剑,饮血剑里的怪物也并非善类,它们曾经发出声音说要武力,要冷血,要杀戮。多重因素下,卓亦凡觉得自己变成魔头,不是不可能。
卓亦凡伸出双手,想想如果以后变成恶魔,势必手上全是他人的鲜血,他又抚了抚饮血剑,感觉它势必会将自己推进魔道,难以回头。
“我甚至现在就感觉到自己是恶魔,先是给自己周围的人带来厄运,然后再亲手胡乱杀人。”卓亦凡幽幽道。
司徒玉儿诧异的看着卓亦凡,望着他那邪魅的眼神,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此时的房间已归于沉寂,司徒玉儿仿佛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幕落了下来,而卓亦凡正处于那黑幕的中央,随着他双掌运力,黑幕越来越深,伸手不见五指。
黑幕很快就将丝丝光亮淹没,卓亦凡也深深没入漆黑一片之中……
司徒玉儿甚为惊恐,眼前的卓亦凡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润,而是邪魅和怪异。
“亦凡……”
司徒玉儿不自觉喊了出来,顿时她也回过神来,却见卓亦凡还在深深思虑着,并没有所谓的邪魅和心魔缠身。
“难道我自己也心魔缠身了?”
司徒玉儿暗忖道,给别人疏导情绪者,往往自己的情绪无法疏导,拯救别人者,往往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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