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瑄火急火燎的赶到毓秀宫,却被告知林清早已经离开了。他将毓秀宫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确认没有林清的身影后方才死了心。
淑贵妃不知何时走到了陆承瑄的身后,不出声只冷眼看着陆承瑄的动作。
“见过母妃。”似是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陆承瑄转身对着淑贵妃行了一礼,看向淑贵妃的目光却不似往日那般热切,反倒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意。他是抱着想要英雄救美的心思来的,没想到他的母妃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是为了那个丫头来的?”
“她在哪?”陆承瑄面上的冷意浓了几分。
淑贵妃突然冷笑出声:“瑄儿,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儿子。放着重要的事情不做,却为了一个狐媚子来质问你的母妃!”
陆承瑄并未答话,转身欲走时却被淑贵妃扯住了衣袖。
“怎么,你现在要去寻她么?都七年了,难道你还是忘不了她?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什么女人不会有?”淑贵妃面上的表情尚算平静,语调却透露出她此刻起伏跌宕的情绪。
“是啊,我忘不了她。”陆承瑄浑身的冷意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一股感伤悲凉的气息。他淡淡看了淑贵妃一眼,缓缓开口道:“母妃也别太小看二臣了,有些事并不像母妃看起来这样简单。总之,还请母妃现在不要动她。”
淑贵妃唇畔勾起一丝讽笑,追问道:“你是否还在为当年之事责怪母妃?”
“七年前的事,儿子早已经忘记,希望母妃也早些忘却吧!”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陆承瑄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毓秀宫。
淑贵妃还想再说些什么。望着陆承瑄的背影终是将到嘴的话语咽了回去。
……
林清离开毓秀宫后并未立刻出宫,反而一人在皇宫中信步走了起来。仿佛天意指引般,她又走到了初入皇宫时见到的那一尊老鹰石雕旁。
四下无声,偌大的皇宫此时仿佛只余她一人,用手一寸寸摸过老鹰的身子,林清只觉心中一片安宁。
“你,回来了?”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意味。
林清原本正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闲适。不想竟被人骤然打断了。
“我……”林清刚想回话。却在看见说话的主人的面庞时惊得忘了言语。
这个人正是陆承瑄。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了这么久,寻了这么久。果真等到你了……”陆承瑄面上露出的表情令林清感到分外熟悉,恍然间林清似乎又看见了在那个夜晚喝得烂醉如泥扯住她的衣裙诉说衷肠的陆承瑄。
林清不明白陆承瑄为何有此一说,明明他早就认为她是赵木樨了才是,为什么现在见到她却又说若真等到她了?
“阿樨。”陆承瑄小心翼翼的将林清拥入怀中。动作轻得有如鸿羽。
“承瑄,你这是怎么了?”林清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清能感觉到。在她话音未落地之时,陆承瑄拥住她的手突然哆嗦了一下。尽管陆承瑄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仍然很轻,但仍是引起了林清的注意。
“母妃召你入宫,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陆承瑄剑眉微蹙。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林清脑中似有某种想法一闪而过,但转瞬间却又化作虚无。
“贵妃娘娘只是召我前去陪她说说话,没什么大事的。”
陆承瑄‘哦’了一声。看向林清的目光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我们回去吧。”
林清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老鹰石雕。旋即便伸手挽住陆承瑄的手臂笑道:“好啊,我们回去。”
林清的小动作并未逃过陆承瑄的眼睛,但他的眉却因为林清的这个动作皱成了一个川字。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他的阿樨回来了,但当他听见林清开口说话时,他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尽管眼前的女子呆呆望着老鹰石雕的模样同阿樨当年望着老鹰石雕的模样没什么两样,但他有种直觉,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他一直苦苦等待的人。
回到三王府后陆承瑄先将林清送回了她的屋子随后才离去。
林清一人坐在屋子里只觉无聊得紧,走出屋子却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些什么。明明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任务,但此时的她却什么也不想做。
耳侧突然响起熟悉的鸟鸣声,站在窗边的林清望着盘旋在头顶的信鸽,将素白的手指置于唇畔吹出了响亮的哨声。
信鸽扑棱着翅膀朝林清飞来,随后便稳稳的落在了林清的肩上。
“小白,许久不见,你倒像是胖了许多。”林清笑着拿起肩上的信鸽,轻车熟路的从它脚上绑的信筒上取出一张小纸条。
“修以强权逼迫,教中人不堪其压,望尔速速功成归来。”林清缓缓念出纸上的内容,面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这只信鸽是她与恩公通信专用的鸽子,纸上的笔记也是恩公的。但林清没想到的是,以恩公的性格,竟也有写信催她快些完成任务的时候。想必是她久久没有得到二皇子想要的消息,于是他便开始对恩公及沧澜教施压了吧!
林清心里这样想着,对二皇子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可厌恶归厌恶,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如今看来,从陆承瑄这边不好下手,她只能另辟蹊径了!
烧了纸条,又将一张写有‘领命’二字的纸条绑回了信鸽腿上将鸽子放飞,林清便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里索起对策来。因为感念陆承瑄待自己的种种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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