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承瑄的话,林清下意识便想要替自己辩解一通,“承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宁沧澜是谁?卧底,又是怎么回事?”
陆承瑄松开抱住林清的手,温声道:“你不必多想,我都知道,你是被迫的。”
这话听得林清一头雾水,刚想发问,却又听陆承瑄道:“宁沧澜是不是对你说七年前他在悬崖底下救了你?阿樨正是在七年前跳下悬崖,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之所以派你来到我身边当卧底,不过是因为利用我对你的情意而已。”
“这……”林清忍不住想要反驳,却又唯恐说多了替自己惹来麻烦,索性便睁着一双大眼动也不动的看着陆承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我还有些怀疑你的身份,可是昨日我的手下截取了一封寄给二皇子的信件,信上的内容让我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包括,你正是七年前失踪的赵木樨。”
其实陆承瑄知道这些事倒也实属巧合,蒋山鬼曾来三王府求见他,得知江韶是他的贴身侍卫后便将江韶拼尽全力救林清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陆承瑄还有些不信蒋山鬼的一面之词,如今看江韶的反应,足以证明蒋山鬼所言非虚。
只是陆承瑄却想不明白江韶究竟是怎么看上林清的,那个姑娘除了生了一副好面相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太多令人瞩目的优点。
“阿韶,你想要女人我可以替你物色,商户女或是官家千金,温良知礼的,貌美娇柔的。你若是想要只消告诉我一声便可,又何苦将心思放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陆承瑄语重心长的劝道。
江韶阴沉着面色半天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亲弟弟来看待,你却……”对于江韶的反应陆承瑄感到分外不满,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处理这事,无奈只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江韶一眼便独自走开了。
“林清。”江韶低声唤着林清的名字,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林清略带狡黠的笑容来。
自己真的爱慕林清吗?从前江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若答案是肯定的。为什么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喜欢林清哪一点?初见时他对林清便没什么好印象。后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般冲动的不顾一切救了她。兴许是她只因为怀疑她是失踪已久的赵木樨,唯恐她出一点点事致使承瑄心痛颓丧。这才拼尽了力气去保护她吧!
这样想着,江韶倒也逐渐释然了。自己或者并没有承瑄想的那么在意林清,承瑄或许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在意赵木樨。毕竟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能被小小女子绊住手脚以致自己无法大展宏图呢?林清之于自己。不过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罢了。
可是,为什么他脑子里这会却不合时宜的回想起同林清相处的点滴来?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中放映。让江韶既困惑又感觉心中有种自己并不熟悉的异样情愫。不愿让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江韶选择了拔腿离开这个地方。
陆承瑄与江韶相继离开后,林清也迈步走上了这条碎石子路。不过她对之前在此处交谈的二人所谈论的话语半句不知,她只是因为要去寻个大夫问些事情才恰巧经过此路。
日光下的三王府景色极美。但此时的林清却并无心思欣赏美景。
林清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总算是见到了大夫的身影。三王府内是有大夫的,不过他们一般只负责为三王府中的下人看病。寻常若是主子身体有恙请的一般是宫中的太医。
三王府内下人众多,大夫却只有寥寥几个。因而大夫总是有些忙不过来。林清到医药房时大夫们正忙着给几个丫鬟婆子看病,等了半晌方才轮到林清。
“大夫,我最近闹头痛,劳烦大夫费心为我看看。”林清恭谨道。
坐在木椅上的大夫甚至不曾抬头看一眼林清便开始伸手替她诊脉,略带薄茧的手在林清腕上轻按慢压了片刻后,大夫突然抬头面露惊讶的看向林清。
“姑娘,你是不是头部曾受过剧烈的撞击?”
林清慌忙不迭的点头道了声是。
“你说你头痛,只怕是因为接触了曾经相熟的事物才致如此,以后若你再次接触那些与你记忆有关的事物,只怕头痛还是免不了的。老夫替你开几个止痛的方子,你若再犯头痛时煎了服下便可。”
“谢过大夫,但我还有一问,要怎样才能恢复我的记忆?”林清急急问道,她想恢复记忆不是一日半日了,以前看了许多个大夫吃了好些汤药都没有用,甚至连沧澜教中医术极为高明的百草医师也没有办法助她恢复记忆。原本林清对恢复记忆是不抱希望了的,没成想来到三王府竟让她看到了一丝恢复记忆的希望。
“恕老夫直言,姑娘的记忆缺失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这其中只怕还有某种药物的作用。但老夫医术尚浅,恐怕不能助姑娘解了此药的奇效。”大夫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看向林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林清知道,即使是给下人看病,但作为堂堂王府的大夫,眼前这个大夫的医术定然也是不差的,不然也不能诊出自己缺失记忆与药物有关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失忆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或许有着许多令自己意想不到的缘由!
“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了吗?”林清的语气难掩感伤,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失落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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