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京城郊外。
望着眼前的破烂房子,林清不禁有些傻眼。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徐守德的住处吗?”将眼前的屋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林清愈发困惑。
在驭马疾驰的路上,赵明松已经将徐守德的身份向交代清楚。这人曾是刑部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七年前经过赵怀一事后便默然辞官回家,过上了归隐田园的闲适日子。按理说,作为刑部权势最大的尚书大人,即便徐守德辞官也不该住上这般破烂的屋子,这其中定然有缘由的。
林清心想,徐守德乍然辞官,这事或许与赵怀的案情有些牵连。
“没错,不过这徐守德可不简单,你万事小心些。”赵明松皱眉向林清嘱咐了一句,说罢便走至门前边敲门边道:“有人吗?”
过了半晌门才打开,开门之人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见有来客,女子轻笑着问道:“敢问二位是?”
赵明松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姑娘,我二人此次过来是为拜访徐守德徐老先生,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听了赵明松的话,那姑娘先是一愣,旋即便冷冷瞪了赵明松一眼,语气不善的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二人对这姑娘突然改变的态度俱感到分外不解。
“这……我们……”其中的缘由不好说亦不便说,以至于赵明松与林清一时都没能答上来。
‘啪’的一声,未等二人说完那姑娘便猛地将门关上了。
“喂,姑娘!”反应过来的林清用力拍了拍房门,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久久的宁静。
“她――”林清转过头,正欲说话却被赵明松挥手制止了。
“这姑娘看上去并不像冷淡无理之人,若不是有事发生,想必她不会有这般态度。”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林清急忙问道。
“等。”
为了这一个字,林清与赵明松轮流上岗,足足在那姑娘房前守了两日。经过这两日,二人总算摸清了一件事,那便是这姑娘其实是一人独居,不过独居的缘由二人却不得而知了。
这日清晨,天气正好,林清靠在房门前打瞌睡,却不料房门突然在此时打开了。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的林清身子不受控制的往门内倒去。
开门的正是那日林清二人见到的姑娘,毫无防备的她被林清吓得忍不住低呼出声,“你怎么还在这?”
林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后,她的瞌睡霎时便跑没了影,“姑娘,我是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而来,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实在是对不住,若你是为了徐守德的事而来,请恕我无能为力。”那姑娘语气淡然,淡然中却带着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辛酸之感。
饶是不易让人察觉,却还是被林清给瞧出来了。
“既然姑娘有难处,那……我也不好勉强姑娘,不过,我冒昧问一句,敢问姑娘与徐守德究竟是何关系?”
“我是他的女儿,徐娣。”徐娣说这话时,目光中有淡淡的哀愁。
林清抿着唇没有说话,心内却有万般困惑,在这徐娣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才使得她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不对劲。不过林清知道自己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明白,索性便不再纠结这事,转而思索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与赵明松相处的时日愈长,林清便愈发了解他的性子。此人性子爽直,为人正派、善良,但做起事来却有些一根筋。林清深知,依照赵明松的性子,必然不可能会愿意用不正当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林清想出来的计划,却恰恰是为赵明松所不容的。她要趁人不备溜进徐娣的住所,搜寻有关七年前案件的消息。
说干就干,待徐娣的身影一远,林清便寻了时机翻墙进入了徐娣的屋子。
这屋子从外面看极为破烂,然而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从屋子的极富小女儿情态的装饰与摆设来看,这屋子的主人定是个心思细腻、性情柔淑的女子。
林清在屋里转了几转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物什,心里的想法也渐渐不再坚定。难道是她想错了吗?这个徐娣其实只是个生活简单的普通女子?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很快让林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时,一无所获的林清正准备翻墙离去。
“来人呐,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伴随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喊。
林清擅入私宅,本就是一件不大光彩的事,此刻更没有脸面越俎代庖去替主人开门见客了。
“死丫头!胆子大了?敢不替你老子开门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林清选好一处
“那,大哥是不是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林清说这话时面上已带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自怜自艾之意。
赵明松一时讶然,心中泛起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怜惜,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清的肩,无奈的道:“我答应你。”
装可怜骗同情的计划大获成功,林清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但她转眼便瞥见赵明松疑惑的目光,便按捺住心中的欢喜,故作淡然的清咳了一声。
次日,林清与赵明松天不亮便起身梳洗,在茫茫雾气中踏上了寻求七年前那桩旧案真相的道路。
他们的第一站,并非是大夏朝的刑部,而是去一个名叫徐守德的人的住处。
“我们为何不先去刑部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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