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湘以前在李沧行那里也见识过神奇的易容术,虽然她自己从来不会,但是相信世间有这种能让人改变身形相貌的本事,想到这里,她又瑶鼻微动,仔细地嗅了嗅。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收起了浑身上下的剑气,说道:“原来如此。你就是这两年来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天狼吗?我听过华山派的司马师兄和展师弟提起过你。”
天狼正色道:“不错,我就是天狼,沐女侠,今天我追踪倭寇到这里。却没想到撞见了你被倭寇引到这里。本来我想出手相助,后来一看你能应对那些倭寇,考虑到我们锦衣卫现在和贵派的关系不是那么和谐,为了避免误会,我就没有出手,直到严世藩出现。”
沐兰湘想到严世藩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心中就一阵恶心,但她实在是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秀眉一蹙,沉声道:“我好象是中了严世藩的邪术。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天狼,你既然一直在场,能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天狼点了点头:“今天严世藩与倭寇在此接头,商量卖国的事情,后来谈到要紧的细节时,大概是不想让沐女侠听见,所以严世藩施展了邪术,让沐女侠失去了意识,后来的事情,事关国家机密,天狼不能随便向沐女侠透露,只能告诉沐女侠,倭寇们都走了,而严世藩本来是心生歹念,想要把姑娘带走,这时候我就现身,最后逼得严世藩留下姑娘,独自离开。”
沐兰湘的心下稍宽,她刚才也暗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与身体,没有发现有何异样之处,最紧要的一点,也就是女儿家的清白看起来还是保住了,这让她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听到天狼这样一说,更是基本上放了心,但转念一想,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天狼,你只不过是一个锦衣卫杀手,又有何本事能让身居高位的严世藩就这么离开呢?”
天狼正色道:“也不妨向沐姑娘透露一点内情,我们的陆总指挥对于严氏父子勾结外敌,影响国事已经有所不满,有意联络朝中清流派大臣,对严氏一党予以压制,这点想必徐阁老也跟你们武当派打过招呼吧。”
沐兰湘恨恨地说道:“陆炳跟我们武当派的仇,没这么容易算了的,而且我们的紫光师伯死得不明不白,这事想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现在他跟严嵩翻脸,就想着拉我们武当,我们不是他的锦衣卫,可以这么容易给他当枪使。”
天狼能预料到沐兰湘的反应,于公于私,陆炳也不会跟武当真正一条心的,充其量只是在现在魔教势大,严党猖獗的情况下暂时和这些名门正派合作而已,而武当自从知道了陆炳的青山绿水计划后,就和其他伏魔盟各派一样,恨陆炳入骨,加上这些年来锦衣卫一直帮着巫山派看守总舵,和伏魔盟交手也是互有死伤,仇怨已结,要想化解非一日之功。
于是天狼轻轻地摇了摇头:“沐姑娘,我知道你对我们锦衣卫,对陆总指挥有许多成见,他确实也做过许多对不起武当,对不起伏魔盟的事,这一点我向你真诚地道歉,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严党已经威胁到了国家的安全与稳定,我们锦衣卫的最大宗旨是保国护民,不可能认同他们的做法,所以现在陆总指挥希望我们锦衣卫能和伏魔盟的各派,尤其是你们武当派摒弃前嫌,共同对付严党在江湖上的势力代表,也就是魔教。”
沐兰湘的眉头依然深锁,看着天狼的眼光中充满了敌意:“只有魔教吗?那巫山派呢?是不是巫山派给了你们锦衣卫什么好处,就不用对付了?”
天狼突然醒悟了过来,小师妹毕竟是个女人,眼光见识有限,而且器量不可能有男人这么宽广,她对巫山派的恨意没准还超过魔教,一来她认定了紫光是被屈彩凤所杀,二来也深恨徐林宗与屈彩凤的过去,所以对巫山派,不,应该说是对屈彩凤个人是不共戴天,食骨寝皮之仇。
想到这里。天狼正色道:“沐女侠,根据我们锦衣卫的调查和判断,紫光掌门并非那屈彩凤所杀。其中只怕另有隐情,而且上次在蒙古大营里,你也能看到屈彩凤跟着丐帮的人联合,冒着生命危险在大营里与蒙古鞑子作战,她们巫山派和铁了心给严嵩父子卖命的魔教不一样,是有改邪归正的可能,还请你不要把他们和魔教混为一谈。”
沐兰湘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巫山派其实宅心仁厚。还保护了很多老弱妇孺,所以我们不应该消灭他们的话?天狼,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我只知道紫光师伯是屈彩凤所杀,我徐师兄多年被巫山派害得有家难回,甚至,甚至当年我的大师兄李沧行。也是在我们与巫山派一场大战之后神秘失踪。就此与我天人永隔,任你舌灿莲花,我都不可能和巫山派化敌为友,再说这些年我们伏魔盟和巫山派的血仇无数,就是我们武当肯停手,其他各派,尤其是峨眉的华山,都不可能答应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天狼听到沐兰湘的意思,似乎把当年自己与她在渝州城外的树林里负气离开的仇。也算到屈彩凤的身上,这让他心中又是一阵辛酸,却还是有淡淡的一丝喜悦,尽管已经和自己断情绝爱了,可是她的心里看起来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还在紫光和徐林宗之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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