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最关键的话留到最后说,看起来在前面作了一系列的试探和交易之后,李沉香的事情才是楚天舒的正题,他似乎很想把李沉香弄到自己的身边,直觉告诉李沧行,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李姑娘是唯一一个见过宗主的人,不过这次宗主刺杀不成,我想他可能会另找目标下手了,他现在知道我在这里,跟彩凤在一起,也许会把目标转向小师妹,我还得尽快赶回武当才是。”
楚天舒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对你的小师妹也太没信心了?现在她可是武当的代掌门,有整个武当的保护,还有你留下来的兄弟暗中相助,我想宗主是不太容易对她下手的,而且现在屈彩凤这样重伤未愈,你就能扔下她一个人,回武当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说道:“当务之急自然是治好彩凤,还有李姑娘那里,宗主今天一击不成,也许会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回来继续偷袭,所以还要请楚帮主多加留意,尽快治好她,李姑娘的剑术绝世,即使是宗主,想要胜过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昏迷中的她,是没有抵抗能力的。”
楚天舒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多虑了,刚才老夫验看过沉香的伤势,基本上没有大碍,只要调养两天便可恢复,现在这会儿,只怕她已经醒转过来了。接下来你如果想要引出宗主,最好是让沉香跟在你的身边,我相信宗主会借机下手的。”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果然不出所料。楚天舒还是想把李沉香硬塞到自己这里,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可是具体又有什么企图,一时又说不上来,李沉香看起来是个没什么心机。非常单纯的女孩子,只要自己的意志坚定,多留心观察,应该不至于在这方面出问题。
想到这里,李沧行心下释然,说道:“那好。李姑娘就麻烦楚帮主照顾了,我得找个地方,去治好彩凤的伤,完事之后,我再回来接李姑娘。楚帮主意下如何呢?”
楚天舒看了一眼地上的屈彩凤,叹道:“你为何不留在我们洞庭帮呢,屈彩凤伤得这么重,只怕你也不太好找到地方医治她吧。”
李沧行坚定地摇了摇头:“贵帮上下对她有敌意的人太多了,尤其是谢护法,为了取彩凤的性命,为全家报仇,她可以豁出一切。连楚前辈你的命令也不会听的,所以我不能让彩凤冒这个险。”
楚天舒点了点头:“那好,既然你不肯留下。我也不勉强,在你来之前,我会照顾好沉香的,我也希望你能早点找到这个宗主,把他消灭掉,因为我也不希望再被人当成棋子使唤而不自知!”
李沧行微微一笑:“那就多谢楚帮主了。晚辈告辞。”他说着,转身一弯腰。背起了屈彩凤,身形一动。凌空而起,飞上了后面的一棵大树,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远方的树丛之中,楚天舒看着李沧行远去的身影,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小院外,沉声道:“万护法,你过来一下,本座有事找你。”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李沧行专门挑着树丛小巷之中穿行,这大报国寺本就是在城郊的山林之中,密林给他提供了最好的掩护,跑出去五六里地后,他确认没有任何高手跟踪着自己,才放下心,扭头对着背上的屈彩凤说道:“好了,不用装睡了,彩凤,我刚才下手留了力,你应该早就醒了。”
屈彩凤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仍然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沧行,以后你再这样随便让我禁声,我就故意叫出来,让他再也骗不了楚天舒。”
李沧行一脸苦笑:“好了,我的祖宗,我算是给你折腾死了,你既然想要退出江湖,不问是非,为何又每次一见到楚天舒就这样怒不可遏,喊打喊杀呢?”
屈彩凤突然樱口一张,狠狠地在李沧行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一下事发突然,李沧行也猝不及防,甚至没来得及运起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直接给咬得脖颈上鲜血淋漓,几乎要叫出声来。
李沧行怒道:“你做什么啊,怎么还学会了咬人!”
屈彩凤的美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你算是轻的,要不是老娘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恨不得把你暴打一顿呢,你不提还好,刚才一提你以前在渝州城外杀我那么多兄弟姐妹,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是啊,李沧行,我为什么这么痛快地就要放过你,连那么多姐妹的仇都不报了!”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你在武当后山把我暴打一顿,不是说好了扯平了吗,此事也不再提了,今天怎么又旧事重提?”
屈彩凤狠狠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可不是我提的,明明就是你跟楚天舒提起来,本来这事我已经尽量不去想了,你却故意在我面前提及,你是不是想说,我屈彩凤能放过你李沧行,也应该放过灭我巫山派总舵,杀我几万同门的楚天舒?!”
李沧行停下了脚步,这里正是一处密林,他轻轻地把屈彩凤放下,让她倚着一颗大树靠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落日的余晖穿过林间的树梢,洒在屈彩凤苍白的绝美容颜上,她却是扭着头,看都不看李沧行一眼,身子在微微地发着抖,而眼中也隐隐有泪光闪现。
李沧行知道今天屈彩凤跟楚天舒仇人相见,又勾起了她伤心的往事,连带着自己也一起恨上了,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柔声道:“彩凤,你现在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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