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麓,你就写——崔家大公子身残志坚,虽是不能人道,可瞧着也颇有男儿气概,可见崔家家风甚好。”
“崔家小姐虽双足不良于行,身带残疾,但依旧贤淑大方,必不会嫁不出去的!”
白麓瞬间来了精神!
不就是毛笔字吗?来来来,写起来!
她甚至蠢蠢欲动想挥散一下自己的文学细胞——
“你这说的是不是太简单了些,需不需要我再扩展一下?”
时阅川含笑看了看桌子:“我倒是觉得可以,可惜只铺了两张纸,墨也只研了这一点儿,恐怕盛不下阿麓的才华。”
白麓:……
时阅川怕是早有准备,这一张纸着实挺大的。可惜了,就白麓那手字,一句话就能撑得满满当当。
“落款呢?落款还要写吗?这信要送给谁?你姨母吗?”
她犹自不甘心。
时阅川摇了摇头:“那倒不必。出门在外,倒也不必处处给亲戚找麻烦——等到明日,我会托驿站送往丹州崔家。”
“像这等没什么来历的书信,一般都会送到掌家人手中。而我那位姨母,大约是身子不济,如今府中管事儿的,听说是她那大儿媳妇儿。”
……
哦!
白麓懂了。
崔家,时阅川他姨母只生了这倒霉兄妹俩,那大儿子当然是家中的庶长子啊!
妙啊!
她嘿嘿笑着,欢快的情绪胀的满满的。
——崔家争权夺利,两方已然进入了白热化。如今庶长子知道了嫡子的致命弱点,岂有不大肆宣传的道理?
到时候崔家这等爱面子的,反而要越发的大大方方行事。
这么一来,虽不敢保证这群下人们日后生活有多好,却也好歹能逃得过杀身之祸了。
就崔家兄妹这样的人,早就该把短板揭得一干二净,只有这样,才能省的其他人受害被蒙骗。
她信心满满的挥毫,写下张牙舞爪人神共惑的两封书信,等待墨干的时候,便忍不住又捧起了时阅川的手:
“你好会呀!”
时阅川微一皱眉,总觉得这句话带了点儿别的意思。
……
而白麓却是挺认真的唉声叹气:
“倘若以后日日跟你在一起,你们时家家大业大,我该不会也要经历宅斗吧?”
“那完了。”她真心实意的叹息:“我对这方面实在没有经验,只不过能打罢了。到时候若是吃了亏可怎么办呢?”
时阅川深吸一口气,也实在不敢想象白麓吃亏的模样。
“绝无这种可能。”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麓却又笑了起来:“你那么紧张干嘛?说不定以后我有自己的府邸,你得上门来嫁给我!”
时阅川却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是,阿麓一直都很有本事的,我会等着那一天。”
烛光倒映在他的眼瞳,每一寸火焰都仿佛镌刻着承诺,在这一瞬间,白麓突然有点愣住了。
而时阅川笑了笑,语气温柔:“那边没动静了——困不困?再睡一会儿吧。”
……
这一觉显然没能睡多久。
天光照进窗户时,隔壁医师的大嗓门嘎嘎嘎嘎,仿佛一只即将给冬瓜陪葬的老鸭子:
“郑医师,你也收敛点——好歹也在崔家待了那么多年,万一他们碰上你了,还挺麻烦的。”
白麓嘴里叼着个包子走进来。
郑医师这才收敛了一点,随即又忍不住翘着胡须乐了起来:
“这崔家,活该啊!”
“昨日里将赤霞州最出名的医师赶了出去,后头接连几位医师上门都遭了羞辱!如今倒好,来的全是游方郎中……”
“也不知这些人都是从哪里请来的哈哈哈……”
郑医师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转头,却见白麓怜悯地看着他:“没有自由只能给别人打工,真的好惨呀。”
瞧瞧,都把老头儿压迫成什么样子了?
郑医师:……
扎到了扎到了。
……
他好歹也是有身份的医师,此刻很快又绷住架子:“那什么,我今天有件事,是想问问小青——”
小青:???
他刚把药碗放下。
进了赤霞洲,药材充裕起来,一天便要来上几大碗的补药,也因此,小青的精神倒是振奋许多,如今白日里已经不常睡觉了。
“郑医师,你要问我什么事啊?”
郑医师却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呢,要给自己争取一个流芳百世的机会,身边就缺少个端茶倒水的人。”
“小青啊,我瞧你骨骼惊奇,要不要跟我学点本事啊?”
小青:???
“不要不要!”
他一口拒绝:“你能有我姐姐需要我吗?我如今吃姐姐的,住姐姐的,喝的补药都是姐姐掏钱,一定要好好报答她才是。”
“我才不要跟着你,你看起来也好穷啊。”
“给医师当徒弟,不仅没有钱,还要干很多很多的活,还要挨骂挨打……我不干!”
……
郑医师:……穷这个是真的。
但是别的……一时风评被害,他也感到很愤怒: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不成你以前也是学医的?你的师傅是哪个?如今擅长的是什么症候?”
小青:……
啊,师傅太遥远他差点就忘了。
“啊,我师傅啊,我师傅就是……头两年走街串巷变戏法卖符水,如今有了灵术,就靠卖灵术了!”
时间隔得太久远,朱医师对他也不怎么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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