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玲躺着享受洗头小哥服务的时候,还觉得挺抱歉,“齐珩,有没有觉得姜妹的头发太长了,很难洗吧?”
“还好。”
“很好是什么?你说我要不要去剪短一点,剪成齐肩的头发?”
齐珩正拿着干毛巾在给她擦头发,女人的长发中带着淡淡的幽香,是他早已经熟悉的气味,当听到姜双玲说要剪头发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嘴上道:“随你。”
“我这不是也问下你的意见吗?结婚七年了,我都留这么长的头发,你还没看腻吗?你媳妇儿为了带给你点新鲜感。”
“你曾经不是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每天见到姜妹,都有新鲜感。”
姜双玲抬起手来摸起了自己的一缕长发,其实她也舍不得这一头漂亮的长发,“那还是不剪了。”
“嗯。”男人应了一声,轻轻地点了下头。
姜双玲听见他的声音,想起刚才对方的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觉得自己这会儿也应该附庸风雅一把,说两句深情点的话。
比如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人一世一双人”之类的词,但是这种话说出来,对于他们这种结婚七年的夫妻来说,又实在说不出来,酸得牙疼。
……
于是小姜同志憋了半天后,终于憋出来一句应景的话:“你未秃,我也不剪。”
头发与君相伴。
齐珩:“……”
姜双玲这边跟学校的青年学生一起,衣服日新月异,看得隔壁的王夏芝也跟着心痒痒,实在是漂亮的衣服太吸引人眼球,王夏芝经常留意姜双玲的衣服,想着自己也裁布做几套。
这会儿她发现隔壁的小姜同志居然还打了耳洞戴起耳饰来了。
“小姜,你打耳洞了?”
姜双玲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嗯,刚打。”
王夏芝还从没打过耳洞,好奇的问道:“你找谁帮你打的。”
姜双玲幽幽道:“一个姓齐的老手艺人。”
一听到什么老手艺人,王夏芝就来了兴趣:“打得怎么样?”
“还不错,不肿不疼,快养好了。”
“是吗?”王夏芝看着姜双玲耳朵上的银耳钉,觉得哪怕只戴这种简单的小耳钉,似乎也很好看,令她心生向往,她摸了下自己的耳垂,也想去打个耳洞。
“你……你说的那个老手艺人在哪?”隔壁老王也想找手艺人来帮自己打个耳洞。
姜双玲:“????”
小姜同志重复了一句:“是一个姓齐的老手艺人。”
王夏芝:“是啊,我问他在哪?我也想找他打个耳洞。”
姜双玲心想隔壁老王真是少根筋,“嫂子,你注意下姓氏。”
“什么姓氏?姓齐?!廴??姓齐的老手艺人??”王夏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齐?老齐,你们家齐团长啊?”
齐团长就齐团长,怎么还扯上了老手艺人?
姜双玲眼神幽幽:“是他,你也可以让你们家王团长弄弄,我觉得他们都是老手艺人。”
王夏芝:“……不,我家老王可没你们家齐团长技术高,你家齐团长的确是老手艺人。”
姜双玲:“……”
“小姜同志,还是你胆子大。”
姜双玲:“这有什么胆子大的,嫂子,你不如直接自己扎。”
王夏芝:“是啊,如果要让我家老王来,我宁愿自己动手。”
姜双玲:“……”
“算了不说这个了,听听,底下又是孩子的哭声。”
一阵孩子的哭闹声从山底下传了上来,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喊着“妈妈”什么的。
“这人可真狠心啊。”
王夏芝叹了一口气,“单我这几天听到的,已经离了七八对。”
恢复高考,知青返城的确是一件好事,但也因此升起了一股离婚潮,有为了返城抛妻弃子的,也有抛夫弃子的,同样也有为了上大学离婚的,也有上了大学后,视野更开阔,在大学里找到另一春的,回来嫌弃自己粗俗的另一半,同样闹着要离婚。
“孙嫂子离了吗?”
“离了。”
姜双玲跟王夏芝分手后,又遇上曾老师,曾老师一见了她,跟她分享自己听到的八卦,“就这一两个月,我都听到二十多对离了,今天这家闹离婚,明天那家闹离婚,等几天又有一批知青离开,估计还得离。”
“那家的小丫,今年没考上,她夫家不给她考,好像也闹着要离……”
曾老师唏嘘,“听得我都想离婚了。”
姜双玲:“?????”
“你干嘛想离婚?”
“哈哈,就跟赶热闹似的,大家都离,你不离,这不是有点心痒痒嘛。”曾老师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是在开玩笑,“我看好几个,也是见别家离了,自己也闹着要离。”
姜双玲摇了摇头,“人家的事跟咱也没什么关系。”
“小姜老师,你结婚这么多年,想过要离婚吗?”
“我啊?不离。”
小姜同志表示自己还没有看到某个男人秃头的模样,坚决不离婚。
听着周围这一对对的离了婚,让姜双玲忍不住也在想这件事,想到她跟齐珩的婚姻,说起来,她和齐珩结婚七年了,也到了要七年之痒的日子。
都说这会儿夫妻容易遇见婚姻重大危机……
“耳朵还疼吗?”
“还好,已经不疼了。”姜双玲摸了下耳垂上的银耳钉,轻轻地旋转一圈,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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