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让问:“跳了什么舞?扭秧歌吗?”
“差不多,”倪鸢说,“我只会扭秧歌和跳广场舞。”
周麟让背着她慢慢地走,也笑了,“你应该叫醒我,我可以陪你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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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周麟让收到伏安大学的聘书,一跃成为伏安大学数学学院最年轻的教授。
倪鸢面试成功,就职于伏安市一家业内有名的外企,做翻译工作。
倪鸢参加工作前几个月,处于职场菜鸟阶段,忙得飞起。
好在公司氛围尚可,周围同事也尚可。
就是事情多,偶尔得加班。
周麟让时间充裕,接送她上下班,成了她的专属司机。
加送外卖的,提供零食点心。
系里辅导员有次搭周麟让的便车,诧异地发现这位平素看着冷淡,且在学生眼中有些不近人情的年轻教授,车上居然有胡萝卜抱枕,印着小碎花的保温杯,厚厚的《牛津高阶双解词典》,粉色的女士拖鞋。
以及各种小零嘴。
“周老师,你是谈女朋友了吗?”人难免有好奇心。
“我结婚了。”周麟让说。
翌日,帅哥教授英年早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多少人不死心,有意无意路过数学楼,想探个虚实。
数学院是出了名的和尚庙,自从周麟让加入以后,每日出入楼内的衣服颜色鲜艳了不少。
女同学的身影日益增多,院里的男生因此十分感谢这位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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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会议临时取消,组长一声令下,组员们欢天喜地,倪鸢也得了半天假。
她想起自己还没去伏安大学逛过。
从来都是周麟让接她下班,今天时机好,换她去接他。
高铁上,倪鸢给周麟让发微信:“麟麟,你在干嘛?”
周麟让在响起的上课铃声里,抽空回了她:“准备上课。”
然后收起手机,走进教室。
十来分钟后,倪鸢抵达目的地。
周麟让上课的教室实在好找,随便问几个同学,就能得出答案。
下午的太阳正好,走廊的白墙上倒映着老树枝枝蔓蔓的影子。
倪鸢从阶梯大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
教室里只剩后排有零星几个空位。
讲台上的周麟让一身正装。黑色西裤,深灰色衬衫,身形颀长而挺拔,条纹领带是今早倪鸢帮忙挑的。
老院长说,初来乍到,穿正装合适。
等混成了老油条,沙滩裤配夹板也可,只要你有真本事,只要你站讲台上镇得住学生。
周麟让眼睛盯着大屏幕,稍微扯松了领带,倏然朝后排看了一眼。
倪鸢与他的目光远远对视上,一触即分。
周麟让近两年患上轻度近视,夜里看书和上课的时候习惯戴上眼镜。
倪鸢在家看他,不觉有异。突然在教室看见他这副模样,西装革履,银色的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倪鸢听他讲课,全程云里雾里,但丝毫不无聊。
目光跟随他移动,像窗外日光追逐着树影。
大少爷当教授,给倪鸢带来了极大的反差感。
这一刻坐在他的课堂上,倪鸢恍惚间还能想起他们的高中时代。
周麟让在校时,绝对不是听话的那一挂学生,自由散漫,不受拘束。
她去教室找他,发现他时常趴在桌上睡觉。
或者靠着窗不耐烦地翻着试卷,手里转着笔。
下课铃声打断了倪鸢飘远的思绪。
周麟让合上教案,布置作业,底下一片哀嚎声。
他一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冷淡而不带情绪,像冬日的冰棱,哀嚎声登时化成一缕烟消散。
“请于下周二前提交作业,发送到我的邮箱。”
说完这句,周麟让拿起花名册和钢笔。
一个个点名。
“吴用。”
“到。”
“施恩琪。”
“到。”
“许旭。”
“到。”
……
念到最后一个名字:“倪鸢——”
倪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口答:“到。”
几个班一起上大课,还有慕名而来蹭课的,人多,没有谁注意到最后这个名字的异常。
下课,众人散。
倪鸢跟在周麟让身后,一路跟到办公室里。
她一跨进房间,周麟让反手将门带上,“咔哒”一声反锁。
倪鸢歪头笑了笑,“教授,你锁门做什么?”
周麟让单手摘了眼镜,放桌上,朝她招招手。
倪鸢走过去,被他一把拉到腿上,亲了一下,“今天的课听懂了吗?”
“没有,怎么办?”
“回家给你开小灶。”
“你可饶了我吧。”
他袖口的白松香与她发丝上的茉莉香,交织,淡却汹涌澎湃。
解锁亲吻的新场地,周麟让觉得不错。
两人走出办公室时,倪鸢面色微红,周麟让头发一丝没乱。
“老师好——”
“老师好——”
倪鸢被他牵着手,听了一路的“老师好”,也碰上有机灵的,试探着对她说了句“师娘好”。
周麟让笑了笑。
难得倪鸢有空,周麟让带她在校园里散步。
路边开着大丛的月季,橘的粉的,摇曳在一起。
“原来你上课走这个风格,”倪鸢想到刚才的课堂,笑着调侃,“严师啊,居然还点名。”
她倒退着走,周麟让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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