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爸爸来了,咱们送送开始委屈巴巴。】
【不亏是当爹的人,有杀气,能镇得住。】
刚粉上pinksky的,曾经一度担心煞神似的队长会欺负队里俩小孩。
粉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这就是个“爸爸带崽”的乐队。
顾小东古灵精怪,满肚子坏主意,但他怵秦则,不敢在他面前惹事。
彭送送乖,也有一些坏毛病。他一撒娇,经纪人和助理有时候就忍不住放他一马,可秦则不会惯着他。
有秦则盯着,彭送送甚至喝了几口青菜汤。
“吃完饭先回房间搞一个小时学习,再去练琴。”秦则说。
“知道了。”俩小孩异口同声地说。
到点,直播结束。
顾小东跟彭送送挥手,跟大家道晚安。
小羊应粉丝要求,把镜头再次对准秦则。秦则只好营业,简单地说:“再见。”官方得像领导视察。
随后,镜头关闭,直播间变成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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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内闷热无比,桌面上的小电风扇转悠着,发出噪音。
邹厘脖颈上黏着汗珠,眼睛凝在手机上。
直播已经结束,她却仍回不过神。
她仍在想,最后那几秒出现的秦则的脸。
反复回味,像个偏执的变态,想凭借记忆把那人的脸印在脑海里。
但记忆会消退,这么做是枉然。
邹厘只好在粉丝群里冒泡,“今晚的直播忘记录屏了,有哪位姐妹能发我一份吗?”
没多久,邹厘如愿收到了视频,保存在电脑。
忍着没去看。
她打开文档,继续写未完成的明天要上交的稿子。
凌晨倒在床上疲惫入睡,邹厘无数次梦到那个场景——
金色调的雕塑室,从窗口涌进的夏天的太阳,破烂的桌椅,桌上散乱的扑克牌。
比蝉鸣更聒噪的音乐。
突然,有人按下了音乐播放的暂停键,世界安静,陷入无声之中。
秦则凭空出现,拉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邹厘运气一向不好,跟谁玩都手气臭,那是她牌运最好的一次。她望着秦则,手掌心潮湿,冒出了汗意。
秦则倾身,轻易抽走了她手里的大小王。
压在桌面的一对黑桃k上。
气氛极度压抑,双方对峙。
邹厘从梦中惊醒,看了眼手机时间,早上六点。
她不过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瘫在床上望着灰扑扑的天花板,有只蜘蛛趴在墙角,隔半分钟爬两下,又停住了。
终于恢复了点儿精神,邹厘出门慢跑。
在路边遇到一个摆摊算命的,这么早就出门做生意,怪不容易的。
邹厘鬼使神差走过去,问:“多少钱一卦?”
“看你算什么,算出来结果怎么样,值得就多收钱,不值得就少收你的钱。”算命先生脸上皱纹堆叠,眼神清明,和蔼地望向她。
“怎样叫值得?”邹厘问。
“就是算出来命好。”
邹厘蹲在地上笑,“那我这一卦算出来可能要免费。”
因为她的人生烂透了,像一潭淤泥。
邹厘原本想说算事业,她目前在一家娱乐小报上班,最近有了辞职的念头,正处在摇摆不定的阶段,拿不准主意。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帮我算一算姻缘吧。”
“你叫什么?”算命的问。
“邹厘。”
“哪个li?”
“厘米的厘。”
邹厘犹豫之后,说:“我没改名之前叫邹怡,心怡的怡。要用以前的名,还是现在的?”
“现在用哪个名字,就是哪个。过去的都过去了,不作数。”
“嗯。”邹厘应了一声。
“还有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邹厘也照做。
她写字的时候,想着一个人,差点儿写成了他的名字。
这一卦算完,对方说:“不容易。”
模棱两可的三个字,太简单,邹厘怀疑自己撞上了骗子。
“但还有一线生机。”算命先生又说。
邹厘这会儿是彻底不信了。
她暗恋一个人很久了。可从始至终,她只跟他说过两句话,他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那一线生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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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完,彭送送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回房间拎上给小朋友们买的各种礼物,打算出门。
他下楼发现祝晴和小羊正开会,商量着事情,显然没空。
他摸到秦则房间门口,露出个脑袋,“则哥,我要回福利院,你能不能送我?”
秦则起身,拿上车钥匙,接过彭送送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
彭送送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七岁时被朱随缘领养,发觉他极有音乐天赋,对架子鼓一见钟情,后来顺理成章地加入了pinksky。
他现在每隔一段时间,仍会回福利院探望老院长。
祝晴看着秦则带着彭送送往外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叮嘱:“下午5点之前必须得回来。”
彭送送满口答应。
秦则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城郊福利院。
孩子们在铁门后翘首以盼,一个个脸上笑出花儿来,盯着彭送送和秦则打量。
有认识他们的,直接大声叫哥哥。
彭送送跟他们打招呼,去了一趟老院长办公室后,把带来的东西分给大家,再陪他们玩儿。
没有现成的乐器,秦则揪了片绿叶,也能吹出简单的旋律。
彭送送跟着韵律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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