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杯子看上去很漂亮。
“没关系。”邹厘说,这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
“是新的,我没用过,很干净。”她又说。
秦则喝了一口水,发现是温的,不凉不烫。
忙了一两个小时,大家坐下来小憩。
秦则发现邹厘不止带了水,兜里还揣了把陈皮糖。
酸酸甜甜,味道正宗。
“这又是哪儿来的?”秦则问。
“路边奶奶给的。”
吃完早饭一群人散步,邹厘替街边缝衣服的老人穿了针,对方给了她一把糖。
糖的数量有限,每人分一颗。唯独秦则,手心里落了两颗。
其他人没发现而已。
胡朵是队伍里另一个年轻女孩,开玩笑道:“小厘是不是粉秦则哥哥粉了好多年了?”
邹厘没点头也没摇头,抿着嘴笑了笑。
这时她根本不敢看秦则,移开视线。
太阳高挂,前方的树叶上泛起粼粼波光,头顶绿林像一条流淌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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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山。
婆媳组狼狈不堪,累得气喘吁吁。
二胡cp的两个小年轻没干过粗活重活,捡到的柴很少,胡朵下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赶回去换衣服了。
詹星力气大,但干活吊儿郎当,也没多少收获。
节目组给他们的柴堆分别称完重量,秦则和邹厘再次胜出。
詹星说:“我发现你们组怎么总是闷声干大事呢?”
看着不声不响的,但凡参加游戏、完成任务总是第一名。
其他人深表赞同,觉得“沉默寡言”组不容小觑。
一群人正开玩笑,小灏觉冲出来开始闹。他没跟着上山,可生气了,觉得他的星星哥哥抛弃了他。
大家都不带他一起玩。
詹星冤枉:“那是怕你受伤啊儿砸。”
小灏觉不管,任性得很,就地撒泼赖着不起来。
他闹得起劲,秦则低头瞥了他一眼。
小灏觉嚎啕的声音莫名哽了一秒,背过身,接着再继续。
众人看着有趣,朝秦则打趣:“这孩子怕你。”
詹星想让秦则帮忙带孩子,孰不知,秦则对“带孩子”三个字过敏。
pinksky里的两个崽子已经让他受够了。
秦则不搭理,詹星只好自己哄,陪着小灏觉踢足球。
有人陪着玩,小孩又高兴起来,追在詹星屁股后面疯跑。
劳作后的众人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享受片刻清闲,一边等节目组的午饭。
秦则坐在木亭子的护栏上,接了个电话,是经纪人祝晴找他谈工作上的事,问他有没有意愿替一档游戏写歌。
面前跑来只家养的橘猫,围着他转了转,尾巴蹭在他裤腿上。
秦则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通电话和眼前的猫上,没注意到身后飞来的足球。
不知在谁的惊呼中,秦则听见一声闷响。
是球重重砸在人身上发出的声音。
他回头,身后是邹厘。
罪魁祸首詹星吓了一跳。他是篮球健将,但足球玩得真一般,脚上没控制好,为了躲开小灏觉踢歪了方向。
所有人围过来,关切地问邹厘怎么样。
詹星连连道歉,说对不起。
邹厘感觉后背和胸前有点闷,一刹的钝痛过后,后面已经缓过来。
“应该没事。”她说。
节目组工作人员不放心,让随行的医务人员替她检查。
秦则忘了挂电话,那头的祝晴说了一大通后,没听见他回答。
“喂?喂?秦则?”
秦则脸色阴沉沉的,把手机凑到耳边:“先不说了晴姐,这边有事,别的等我明天回来再谈。”
因为邹厘被足球误伤的事,桌上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好,一顿午饭大家吃得食不知味。
尽管医生也说邹厘应该没有大问题,詹星还是自责不已。
邹厘反倒安慰了他一顿。
下午仍有活儿要干,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养精蓄锐。
回土砖屋的路上,邹厘意识到秦则心情不好,他比之前更加话少。
眉眼冷峻,脸上似凝着霜。
两人一路无话。
回屋后,邹厘进房间午睡,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午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并没有睡着。
窗户上糊了报纸。她将报纸掀开一角,就能看见院子里秦则的背影。
她安静地看着他站在树下,手里衔着一根烟,日光在他背脊上铺展,跳跃,徘徊不去。
邹厘穿上鞋子,出去找他。
见她过来,秦则低头把燃到一半的烟戳进土里。
“我刚好走那里过而已,并不是特地帮你挡那一下。”她在说中午的事。
怕他有负担,特地解释。
秦则只听着,没表态。
邹厘很珍惜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觉得天空无比蔚蓝,阳光无比灿烂。
“送送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运气特别差。”
这次秦则点了下头。
邹厘笑了,“所以只能怪我自己倒霉,跟你没有关系,别放在心上。”
她分辨不清最后秦则有没有相信她所说的话。
秦则只是对她说:“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好。”她答应着。
秦则掏出手机,“方便加个微信吗?”
邹厘微微怔住,面上保持着镇定,“当然。”
她扫了二维码,添加秦则为好友,对方立即通过。
他的微信昵称是大写的英文字母z,头像的图案有点眼熟,跟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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