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路吗？”
虽说答应了要把小家伙带着一起下楼拿吃的，但怎么过去便又成为了一个问题。
总不能到哪儿都抱着？
厉渊看了眼自家鱼的鱼尾巴，总觉得这样漂亮又带着点娇气的尾巴似乎更适合被养在水里。
“pa、papa~”
对于裴年来讲，这所谓的s级高等人物称呼，叫熟了之后好像也没有那么羞耻了。
就当这是一种语气词什么的，咳咳。
厚脸皮鱼扒拉着浴缸壁咳嗽了几声。
而厉渊听着这一声比一声乖的叫唤声，却跟裴年内心是一种截然相反的感受。
虽然都是同样的音节，但渐渐熟悉了以后，不同的声调和节奏又仿佛能听出小家伙不同的心情。
有时候莫名带着点委屈和寂寞，有时候又好像在高兴甚至是偷笑着什么。
让人总觉得这只人鱼好像有点太聪明了。
“会还是不会？还是先试试？”
厉渊蹙眉盯着眼前这条左顾右盼的鱼，语气下意识地带了点平日的严肃。
瞬间让本来想耍赖蹭个人力抱的裴年正襟危坐了起来。
嘤。
说好的养鱼呢？？抱一下都不肯吗。
而且都1点了，这到底是游戏还是上班！！！
逼着一条鱼走路，好没人性的996资本家出现了！
厉渊倒不是介意把小家伙抱着下楼，而是有些担心如果习惯了这样被抱着，裴年会不会就永远不会走路了。
帝星一些顶级的会所里，甚至可以见到人为饲养的人鱼。
如同古蓝星饲养天鹅，会剪去天鹅一半的羽翼一样，这类过分周全的人为饲养总会引发许多问题。
不过裴年显然是不知道厉渊居然从走路这件小事就能想得这么远的。
懵懵懂懂地就被厉渊从身后扶着，裴年也一点点试着用鱼尾巴尖尖立在了地上。
“am！”
两截尾巴尖儿像jio一样试探性地戳了戳柔软的地毯，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
裴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厉渊，却刚好撞入了少年墨色的眸子里，一下子愣怔了。
往日总是带着几分说不出冷淡感的眼底，此刻却第一次浮现了几分藏不住的浅浅笑意。
明明还带着稚气的面孔，却仿佛已经依稀能预见数年后锋芒渐露的气场了。
这就是传说中该死的男主光环么qaq
有点点点，好看？
而厉渊看着自家鱼突然沉默了，瞬间蹙眉收敛了笑意，蹲下托起裴年的鱼尾巴检查了起来。
“疼吗？不舒服？”
“papa……”
扶着厉渊臂弯的裴年摇了摇头，低低地喊了一声。
被厉渊握在手里的鱼尾巴有点害羞怕痒，几乎下一秒就挣扎着从掌心里跳了出去，窘迫又羞恼的尽可能躲远了。
这家伙，怎么乱摸鱼尾巴的！
///
厉渊看着这条突然又有些情绪波动的鱼，再如何也猜不到其中原因。
能这么灵巧地一下子挣脱出去，实在是没发现鱼尾巴有任何受伤迹象。
所以只是在撒娇不想走路？
可是太宠着的话，似乎容易让鱼变得太娇气。
“先学着走一段，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厉渊尝试着认真地商量了起来，态度严肃得让裴年都有种摸鱼犯法的错觉了。
“am~”
于是对偷懒其实有可无不可的裴年，最终还是乖乖地跟在厉渊身后缓缓走了起来。
用鱼尾巴走路的感觉还不赖，主要是宅子里到处都铺了地毯，软绵绵的不会不舒服。
只是到了要下楼梯的时候，厉渊看着自家鱼颤颤巍巍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又有些蹙眉。
准确来讲，完成学校各项考核的时候，厉渊都没有这么担忧过。
生怕看上去有点懵懂的小人鱼一下子绊倒。
然后哭出来一地的小珍珠……
厉渊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而且这才是一条刚刚破壳的人鱼，又这么的害怕不安，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沉默了片刻，厉渊还是忍不住一把牵住了正准备扶着栏杆跳下去的裴年，将某鱼半抱进了怀里，一点点走了下去。
银蓝色的长发从臂弯里缓缓垂落，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唔？？？
本来都做好自己下楼梯准备的裴年倒是被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家伙好矛盾。
一会逼着自己走，一会又比自己还紧张。
情绪也太变化莫测了吧！
不过，有人愿意当人力车夫的感觉也好爽……
懒洋洋地依偎在怀里，裴年的尾巴也下意识地一摇一晃了起来，几次甚至滑过了厉渊的臂弯。
以至于厉渊也很奇怪地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只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
身为管家的奥古斯在元帅府已经工作了将近三十年了，对于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到了骨子里。
元帅府家规严谨，令行禁止，作息时间也有不成文的规矩，三十年里无一例外。
往常这个点应该只有值班的侍者还醒着了。
不过今日因为处理夫人和小少爷临时前往帝星的出行安排，自己将事情全部打点完毕后已经将近凌晨2点了。
奇怪的是，主宅大厅却是灯火通明。
甚至连厨房里灯都亮着。
今天是哪一批负责值班的？
严谨的老管家扶了扶眼镜，眉头紧锁地走向了厨房。
夫人一离开主宅，就发生这种不符合规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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