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王城巍峨高耸的城墙,仿佛扎根于深海,而后突兀的探出海面,耸入天际,隐于浓雾深处。
城墙将海岛紧紧环抱,远远看来,倒像是一幅巨大的盆景,横隔在天地间。
城墙之上,布满诡秘繁奥的灵纹,偶有动人心魄的秘力荡漾而出,散发出强绝的气息,令人胆颤心寒,几欲叩首膜拜。
毫无疑问,有至强法阵守护着整个岛屿。
这是一座铁桶般的王城,仿佛抵御着整个世界。
长风战船有空间神通的运用,直接进入了王城的港湾内,而飞鱼岛则是悬停在了王城之外的数百里外。
王城,一座巨大的宫殿内,一位老人,素衣麻袍,白发苍乱,枯瘦的可怕。
而老人的面颊也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脸上的老皮更是堆叠褶皱的恐怖,就连眼神也已经浑浊一团。
这老人,行将就木,枯败不堪,看起来已是经不起一场风雨。
然而,就是这样的老人,却坐在了大殿的首位,带表了王城最尊贵的身份。
而在老人下首,正是前来觐见的东罗与飞彦二人。
“沧海八部六岛四巡守,奉命护航逆苍战舰,为沧海众生谋求一线生机,不想你们却是抗命来了这里。”最先开口的,正是坐在首位的沧海老祖。
“说是护航,其实也是希望我们随着逆苍战舰,一起离开吧!”东罗老祖淡淡的回道。
“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而要来这里呢?”沧海老祖平和的反问。
“老祖应该明白,逆苍战舰的生机,不比这里多。”飞彦有些低落的说道。
“为了隐藏逆苍战舰行踪,我强攻海匪营地,已然受了道伤,你们来了,我也护不住你们的!”沧海老祖有些落寞的说道。
“沧海一域已在瓮中,来与不来,结果都是一样,最后能再为老祖一战,此生足矣。”东罗岛主说的铿锵有力。
“我于王城坐镇,逆苍战舰或许能见机行事,突出重围。虽然机会渺茫,但到底有一线生机,若是去争取一下,结果也许会不一样的。”沧海老祖微微叹息。
“老祖为了沧海众生的一线生机,立身于万劫之中,我东罗也绝非苟且之人。”东罗老祖掷地有声的说道。
“终究是能走一个是一个,何必都如此执拗。”沧海老祖淡淡的摇头。
“老祖心意,我等自然明了。但我等修士虽是逆天争命,但也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苍生大义,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飞彦说道。
沧海老祖看着东罗飞彦二人,浑浊的目光中有了一些奇异的色彩,许久以后,才缓缓说道:“老友既然都不愿意离开,便请喝些灵茶,品品这最后的时光。”
沧海老祖说完,起身提着茶壶,亲自为东罗岛主与飞彦岛主斟了一盏茶,而后返回座位,不再言语,也开始静静的品茶。
战争即将到来,在最后的时光,有一盏芬芳的灵茶,有位舍生忘死的至交老友,还有深明大义的后起之秀,这一刻,沧海老祖很是知足。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任凭时光在流淌。
最终,沧海老祖缓缓抬头,浑浊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天地尽头,而后轻轻的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终究还是来了!”
飞彦转首,双目灵光闪动,随着沧海老祖的目光,看到了天地的尽头。
那里,黑压压的一片,海匪如云,或行于天,遮天蔽日;或行于海,覆盖整个海面。这正是海匪大军带着狂野的气势,破浪而行。
“老祖,飞鱼岛尚需晚辈主持,晚辈便就此告辞。”飞彦放下茶盏,而后说道。
“去吧!”沧海老祖淡淡的说道,而后,看着飞彦起身,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
而此时,虚天螺内,已有数千人聚在一处。
有人如老僧入定,仿佛在搜寻虚天螺内神音;也有左顾右盼找寻旧识的;也有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事情的;当然也还有人聚在一起,相互交换这什么。
这时候,虚空一阵涟漪,白九灰头土脸的出现,身边一支翠绿长剑飞绕。
有人莞尔一笑,也有人嗤之以鼻,倒是有几位合体的修士见到白九以后,投以敬佩的目光。当然,也有一位合体境修士,怒目而视,正是那位滚下山的修士。
白九没有想到这神剑,跟了过来,却不伤人。
“仙子婉兮,送我宝剑?”
白九心中疑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翠绿长剑。
而后,白九扫视一圈众人,发现了海云在不远处看着纸质的书信,很是入迷。
白九屁颠屁颠的跑到海云边上,硬是将旁边的修士挤过去,勉强坐在了海云的身边,直惹的那修士也是瞪目怒视。
“现在还用书信?玉简之类的,他不香吗?”
白九瞅着海云拿着书信沉思,便伸过头去,想要看出一点秘密。
“字如其人,你不懂……。”海云行云流水的收起书信,而后问道:“你与飞鱼岛的巴森有何过节吗?”
白九有些好笑的说了一下经过,海云听后也是不禁莞尔。
巴森显然也在关注着白九,见海云轻笑,更是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
“一万八千阶,你上去了吗?”海云还是很好奇的问道。
“当然上去了!”白九说道,却是没有提自己上到了两万阶的事实。
“哈哈!兄台好本事,好久没见到能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了的家伙了。”有好事者,距离两人也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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