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自我否定道:“还是算了……她知道我们结婚的事说不定心情会受影响,这样对身体更不好。”
梁言抬眼看着陈之和,咬了下唇欲言又止:“你——”
“嗯?”
梁言瑟缩了下:“没什么。”
她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了:“我先去睡了。”
说完梁言就从椅子上滑下来,耷拉着脑袋往回走,躺上床后她把被子一裹,堪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陈之和略微摇头,莫名低笑了声,他晃了晃酒杯,仰头把酒喝尽。
梁言侧睡,睁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脑子里又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正理还乱呢,忽然察觉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这一下她不仅脑子乱,心跳也乱了。
“我关灯了?”
陈之和朝梁言那边问了句。
梁言胡乱应道:“嗯……好。”
灯一关,整个房间登时陷入黑暗,倒是窗外的城市灯火显得更璀璨,好像银河泻地,星空倒垂。
陈之和躺下去,他一手枕着脑袋,略微偏头看着床的另一边,梁言背对着他,没有光线他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侧影,一动不动。
室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半晌,陈之和无奈地叹口气:“梁言,呼吸。”
“……”
“我知道你没睡着。”
“……”
“再憋着就该缺氧了。”
梁言这才悄悄地吸了口气,她稍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小声嘟囔了句:“被你发现了。”
她说的含糊,但是房间里很安静,所以陈之和听得很清楚。
他失笑,示意她:“睡过来点。”
梁言的身体又一僵,但只是一小会儿,她没有拒绝,慢慢地往床中间挪。
比起她的慢动作,陈之和就利索很多,他长臂一伸,直接把人给搂在了怀里。
梁言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温热,像多了一堵肉墙把她围了起来,她的心跳速度不可遏止地攀升,很快血液就涌上了脸。
她的两只手在暗处揪紧被子,紧张地等了会儿,陈之和却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其余动作。
梁言悄悄回头:“……陈之和。”
“嗯。”
“你抱着我干嘛?”
“帮你脱敏。”
陈之和阖着眼,懒懒地应道。
梁言傻眼:“……就这样?”
陈之和低低地笑了,他的胸膛在颤动,呼吸就洒在梁言的颈后。
“梁言,你在期待什么?”
梁言咬了下唇,下定决心般转过身,这样她和陈之和的脸就只有咫尺之距。
她微微昂起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陈之和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着他的胳膊,一边说:“没有,我没把你当小孩。”
“那是我……”梁言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胸,“对你没吸引力?”
陈之和这下真觉得要命了,他把她往自己身上圈,声音喑哑地问:“梁言,你确定要现在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嗯?”
两人面对面紧贴着,梁言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下不仅是脸,她连耳根都是滚烫的。
陈之和松了手劲,他往后挪了下,轻轻捏了下梁言的后颈:“睡吧。”
离这么近,梁言都能感受到陈之和身上灼人的热气,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陈之和的手顺着梁言的脖子往前摸到她的耳垂,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挼着,语气暧昧:“明天能请假吗?”
梁言单纯不解:“为什么要请假?”
陈之和一笑:“你要是再这么撩拨我,明天你会起不来。”
话说得这么直白,梁言立刻就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她脸上似火烧,还很天真地问了句:“这么夸张吗?”
无心的勾引最要命,陈之和的声音更哑了:“想试试?”
梁言真有点被唬住了,毕竟没经验,但她又觉得自己临阵退缩会不会显得矫情。
“梁言。”
陈之和又喊了她一声。
“嗯?”
“结婚不是一道道程序,你不用急着赶流程。”
陈之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他强忍着冲动,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磨合,你不需要刻意迎合我,我可以迁就你。”
梁言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些触动。
其实对于这段婚姻她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似如履薄冰随时都感觉会倾覆,所以她总想走得小心些再小心些,最好学着别人那样,把该做的一股脑全做了,她始终抱着这么一个想法——依葫芦画瓢或许会让这段婚姻不至于早夭。
梁言本来以为这些都是自己隐藏的小心思,可陈之和总能看破。
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走在危险的冰面上,而是和他一起划着小舟,一人一楫,合作着慢慢前进。
梁言忽然就释怀了,她笑了笑,爽朗地应道:“好。”
聊了几句后她的心跳渐渐稳了,耳边不再鼓噪着自己的心跳声后,她就能很清楚地听到陈之和厚重的呼吸声。
她半撑起身看他:“你还好吗?”
陈之和松开她仰躺在床上,拿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调整呼吸频率:“……快睡吧。”
梁言重新躺下,发现自己还枕着他的胳膊,她于是又问:“你还帮我脱敏吗?”
“……”
梁言觉得他是真忍得有点难受,想着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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